狂药其四
孙均悄声回了自己院儿,他知何大人多疑,这夜里吃了碗酒就人事不知,必是要疑。回了房喊了一小兵,这小兵对孙均死心塌地的紧,亲兵营将士们多信赖孙均,他自不例外。听孙统领要此地最好的蓝桥风月,还给他了匹快马,要他待天亮出发,午前回来。小兵更是听话,没等天亮,就策马去寻了。 天刚亮,何立就醒了,见是在榻上渡夜,虽奇未疑,周遭也没什么变化,和昨晚一样。反倒睡的一身舒爽,便作罢了。 唯独这嘴不知怎的,刺疼。 恰好今儿是cao练的日子,何大人替宰相在营地查看情况,眼神却在一众人马中寻孙均。 孙均正cao练着,一袭黑衣,一身干练劲儿,尤其今儿看着特油光水滑,也不知昨个上哪儿鬼混去了。 何立绿袖遮手,他向上抬了抬,取出折扇,乱扇了几下,合毕。拿扇骨敲了敲栏杆,惹来孙均的注视。 孙均正忐忑着,他早早就看见了何立,不敢前去问候,只得做出一心cao练,未曾分心的势头。眼下何立离自己不远,只得收了势,快步走向何立。 “何大人。”孙均沉着嗓唤了声。他垂着头抱拳行礼,一眼没抬。 不敢看。 “嗯—”一声鼻音算是应下。看孙均那样,起了逗弄心思。 “孙统领好身手啊”何立拿扇骨点了点孙均手臂,玩笑意味明显。 “大人过奖。”孙均听着他打趣儿,才安心他未曾起疑。放下手,直视何立,颇有点肆无忌惮。一眼就瞧见何立唇色红红,像涂了胭脂,定是昨夜啃的狠了。忆起昨夜,他抿抿唇,又垂下了头,额前碎发掩了眼底疯狂。小腹隐隐发紧,蠢蠢欲动,不敢再想。 “哎,哪儿的话。”何立拿扇敲了敲胸口,继续道:“孙统领气色甚佳,可是近来遇着什么好事儿了?可否与何某说道说道阿。” 孙均挑了挑眉,老狐狸。伶牙俐齿的。回道:“天气热,晒得。” 何立本想再逗几句,一旁下人称宰相请。孙均才松了口气。 午前,那小兵提前回来了,孙均尝了酒,比先前是好些,不涩不苦,还有点烈。满意的赏了小兵,令他便装把酒交给厨房,叮嘱不要言他,只称是新进的好酒即可。 还未入夜,院里早早静下歇了。是日头毒辣,蛰的人乏。单剩那蝉鸣嘶哑,想是白天吵得过火。今夜比往日燥的多,何大人那,怕是要早做准备。 孙均趁着下人乘凉闲谝,猫进那厢房,果然来巧,冰已备下,像是就要送去。孙均忙振袖办事,眨眼功夫就出了下人院儿。 利索的到像真有几年扒儿手经验。 是夜,未等三更。孙均便迫不及待的往何大人那院去,今夜寝室未点蜡,一片黑。孙均又有点忐忑。 贼不大胆,干不成事。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推门入内。 静悄悄的,只有蝉鸣,和孙均自己的心跳声。他夜视极佳,快速摸索到里间,见何立还是睡那榻上,不免腹诽,有床不睡,睡上瘾了。 他摸出火折子,燃了根蜡,亮了此一小方,不知是否烛火缘故,孙均觉得房内温度上升不少,竟营出点儿暧昧意思。 昨儿已见识这药厉害,现他大胆许多,粗鲁许多。 径直凑上就吻,却不敢再咬。吻的重,舔的轻,只这牙关咬的紧,竟是舔不开。那近在咫尺的梅香,也尝不到嘴里。孙均蹙眉不满,眸中盛欲,似痴似狂。 何立薄衫映光,好一番景色。让孙均看的喉头发紧,咽了几次唾沫。 孙均直起身,用手抚摸何立的脸,居高临下的盯着。抬起下颌,拇指重重滑过何立的唇,指尖带力,挑开何立齿关,一点点将拇指伸了去,按弄那无力的舌。 抽离,指上湿润。孙均抬手,伸舌仔细舔过,眼底竟带几分残忍,遂伸二指又入那口中,深深搅弄。 “今日— 大人口齿那样伶俐,不知大人唇舌也是否伶俐啊?”孙均缓缓开口,声色低哑。 解开裤袋,将那物抵上何立嘴边。 “大人… 莫要嫌弃才是啊…”孙均目光沉沉,微微仰头,塞入何立口中。 牙齿刮过那物,孙均又疼又爽,直直抽气。 动作却没停。 房间里霎时热闹起来,有何立的闷哼,还有孙均低哑的喘息声。 “孙均看大人吃的也很香,那便好…”孙均低低的笑了。 良久。 又是几下深喉,总算xiele出。 一滴不漏。 全进了何立肚里。 他仔细打量何立,唇角红红,带着水渍。连眼角也染了红,甚有泪光闪过。 此刻,孙均的独占欲得以满足。凑上前,轻吻何立。像安慰,更像嘉赏。 用茶水灌了灌,只当漱口。漱完,孙均又凑上去亲,见没尝出啥味儿才作罢。 灭了蜡,有月色照在外面,冷冷清清。里间有孙均沉沉目光,映着何立,像正午的日头,毒辣。 孙均整理好,施施然离去,贴着墙,脚步轻快,心情极佳。 像偷到宝贝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