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药其三
翌日,那药早早便送进孙均房内。他在手上把玩半晌,心生一计。 是夜,孙均特走偏门。寻昨儿存冰的房子,那桌上正好垒着几小块刚敲好的冰,是将搁在何立冷酒里的冰。孙均快步上前,点了几滴药在其中,神不知鬼不觉。 满意离去,只待夜深。 三更一到,孙均悄无声息的出了院门,贴墙疾行。 像贼。 院里安静,唯有孙均心跳,咚咚直响。 进了何立院中,寝室晕亮,有火烛摇曳。孙均蓦得有点惶恐,万一何大人没喝,如此,自己这么进去,当如何? 思忖半晌。 孙均攥了攥手,提了几次气,编了套说辞:要是何大人还醒着,则道是,为前几日冒犯何大人再次赔罪。 也是糊弄自己。 孙均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桌上的杯子,却没见人。 他轻手轻脚的摸过去,杯中已空。狂跳的心这才落回肚里。 里间烛火噼啪一响,孙均抬头,透过几层镂空屏风,看到躺在小榻上的何立,手臂无力垂落,书在地上静默。外衫已褪,里衣堪堪遮住孙均的日思夜想,该是吃了酒,再打算看几眼书就睡的。 孙均缓缓走近,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轻轻的叫了声何大人。 自是无人应答。 孙均没捡地上的书,他自知何大人警敏,要是捡了这书,才怕是要惹了疑。 他俯身低头,与何立凑的极近,烛火将二人映在墙上,似交融,似缠绵。 孙均轻轻把唇覆在何立鼻尖上,只一下,孙均的心几欲蹦出。他的唇贴着鼻尖,缓慢游走到另一片薄唇上,然是梅香犹存。 他欣喜不已,在那唇上辗转半晌,半舔半咬,技是拙劣,也还是让他舔开条缝。那舌,不请自来,滑入何立口中。纠缠着,吸吮着。 梅香更甚。 是情动。 孙均也似吃醉了,头晕目眩,身子骨发酥,唯身那处挺的发紧。 他手不自觉的抚上何立肩头,流连锁骨间,再没入里衣,似石沉大海,一去不返。孙均手微凉,眼下入手,触感温热紧实,好不快哉。 舌尖轻扫上颚,竟带出何立一声喘。 孙均睁开眼,眼神亮的吓人。应是那俗物入药来的由。 他吮得细密,啧啧有响,道是品尝,也是回味。手也不老实,在那一点上按压磋磨,若是孙均近看那粒儿,是熟透的红,怕是要疯。漫不经心的手,从胸前滑到腰间,再一路向下,解开裹裤,那处竟也和孙均一样。这一发现让孙均感激,自是感激他那制药的好手,定要重赏。 他站起解开裤带,那物自直弹出,吐了口水抹了抹手,把自己的和何立的贴在一起,上下把玩。 白日不敢言的荤话,现下也开的口了。 “何大人自是舒服的罢。” “小人伺候的如何啊,大人…” 手下力度不减,弄得何立颤抖不已,无力垂下的手,不知何时轻落落的搭在孙均臂上。孙均抓过他手,握在二人处抚弄。 孙均咬紧了牙根,呼吸渐促。 那交叠也已水光盈盈,何立鼻音低哼,小腹抽动,竟已然出精。 孙均眼中带火,低沉的喘息,似得胜的狂笑。 声止。 二人手心皆白浪点点。 孙均单手从怀中掏出帕子,细细的清理着。收拾好那处,再三检了查,才系上何立裹裤。再环视四周,和自己来时别无二致。 孙均站起身准备走,又折回蹲下。 他没掀开何立的里衣,就在那腰上直直落下一吻,如鸿毛轻。 果然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