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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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痛了,叶楸硬生生被痛醒,不过疼痛也说明自己还活着,他睁眼躺在一张软榻上,双手被镣铐扣住身上换上干净的衣服,一旁躺着李玄宁。 男人似是熟睡,叶楸抬起手放在他的鼻子下方,还好有微弱的呼吸,叶楸将手移在李玄宁胸前手下的颤动让人安心不少。 方灵珠拿着药推门而入,脸上莫名又添几处伤口,他见叶楸已经醒来,劝他不要大幅度动作,防止身后的伤口再次崩开。 “为何救我们。” “柳江只是被盖荣迷了心窍。”方灵珠将手里的药递给叶楸,“他……想让我出去,回到蓬莱。” “你们不是在躲霸刀山庄的追杀,你回到门派也不怕给门派招惹事端?” “话虽如此,我也时日无多了,想给柳江在蓬莱留个安身之处。”方灵珠为了说服叶楸坐在榻边,解开腰带露出有零星吻痕和伤痕的身体,银链缠绕全身像是枷锁,他脚腕有严重的伤,双腿并住幻化成鱼尾,只见尾端的鳞片有的翘起有的脱落,露出一片血rou甚至还有链子深入其中,“当年被投炉时被炉里纯阳之火燎伤脚踝,伤口迟迟不好,外加上银链磨损,鱼尾一旦开始溃烂……” 接下来的话两人都清楚,漂亮的鱼尾随着呼吸轻轻摆动,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叶楸下意识的摸向鱼尾,触感细腻微凉,方灵珠脸红道:“不能乱摸。” “对不起。”叶楸收回手,“柳江同意你救我两有什么条件?” 方灵珠回道:“他希望有别的方法能救我,可是我知道已经无力回天,所以一会我会让海雕送你俩提前离开此处,能不让柳江再遭杀孽。” “可李渡城就这么大,逃也逃不掉到哪里,你不如同我们到上面一试,有个衍天弟子与我们同行,说不定他能指出一条明路。” 方灵珠表示让他再想想随后离开,叶楸将窗户压出一角观察四周环境,院里静谧无声,看着方灵珠进了主屋应该是和柳江商量什么,他试着背起李玄宁,柳江的脾气阴晴不定对方灵珠都能下死手,反悔杀他两又不是没有可能,绝不能坐以待毙。 镣铐另一端固定在地上,叶楸猛吸一口气咬紧牙关折断右手小指先让右手强行从镣铐里脱离,随后一鼓作气又将左手大拇指挫脱臼,这样还有一只手能用劲托着背上的李玄宁。 艰难的背着昏迷的人翻过墙,叶楸还没跑多远,一堵风墙挡住他的去路,柳江的声音从身后传出,“不惜将手指折断都想带着人逃?” 晚膳时被抓回来的叶楸坐在桌边的地上,手伤由方灵珠仔细包扎,柳江喝着温酒,方灵珠坐在他对面低头不语,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叶楸眼睛一转说自己有办法救方灵珠,却得到男人的冷嘲热讽,“你们藏剑山庄的人最会说谎骗人,你要是真的有法子还至于逃跑?” “你若是真心想救方灵珠,不妨一试,而不是给人施压。 ”柳江脸色微变,他不满叶楸的语气,向方灵珠招手示意他过去。 方灵珠像是早已习惯,坐在柳江怀里解开腰带,双腿变回鱼尾,漂亮的尾鳍落在叶楸面前的地面染上灰尘,柳江的手指在鱼尾和人身相连的地方摸索,方灵珠缩在他怀里不停低吟,粘腻水声阵阵夹杂着难耐呻吟,身体缠绕的银链和上面镶嵌装饰的宝石相撞,让叶楸想起了那日和李玄宁在榻上的荒唐事。 “尾鳍迟迟不好,也有个原因。”叶楸的声音让方灵珠有些回神,发觉自己在柳江怀里当着别人面被用手指插xue脸滴血般红,他不求柳江停手只求叶楸不要抬头看自己,只见叶楸目不斜视脱下外衣裹住方灵珠的尾鳍,让那处不再因为快感在青砖地上磨蹭。 叶楸试着转身离开回到关押他的屋内关好门,柳江没功夫管他,屋外的声音逐渐变大,方灵珠哭喘着道歉说都是因为自己两人才沦落如此地步,又为叶楸他们求情,啪啪啪的rou体相撞声刺激着叶楸的耳膜,好不容易交合声停下只剩方灵珠抽噎着道歉。 给昏迷中的李玄宁喂了药后叶楸压开一条门缝向外看去,方灵珠一个人躺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身边净是些圆润的珍珠,尾鳍的衣物上已经大半是蓝色的血迹。 “需要帮忙吗?”方灵珠没有力气将尾巴变回原样,只能让叶楸扶着自己回房间休息,精水从方灵珠身前的私处流出滴了一路。 “叶楸……我好羡慕你和李玄宁。”方灵珠虚弱道,“听李玄宁形容就觉得你是个光风霁月的人,虽然他说和你很多年没再见过面,但他能一直挂记着你。” “不喜欢就离开,相互纠缠只会折磨自己。” “柳江只是脾气差,他……”方灵珠咬紧嘴唇,“他……需要宣泄情绪,而我要因为这种下场赎罪,我帮他便是,只有他要我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叶楸虽然从方灵珠的话里听出不对劲,但只能点头表示理解,给方灵珠倒了一杯水后离开。 回屋后,看着李玄宁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叶楸轻声道:“该醒了李玄宁。” 接着在他额头轻吻,可男人没有任何动静。叶楸自嘲的笑笑,现在他能做些什么,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没有李玄宁回不去上面,就算回去了还背着命案无处落脚,老板娘可能以为他已经死了,收回了房间将里面的东西扔掉给下一个租客。 无助感袭来,叶楸发觉遇到李玄宁后自己越发脆弱,现在的他只想缩成一团靠在李玄宁身边,什么也不想,没了李玄宁给自己挡灾,这段时间差点被折腾没了半条命,可想而知李玄宁这些年过得有多苦。 阴面的鬼域不见太阳更难分辨时辰,每天推开窗都是玉盘大的月亮,还有送药来遍体鳞伤的方灵珠,叶楸将自己的伤药分方灵珠一半却被人拒绝,他说柳江喜欢在他身上留痕迹,若是好了还要重新再留。 柳江没再对他们二人动手,应该是已经和方灵珠谈妥,那蓬莱弟子心善,却被柳江处处虐待,叶楸想让方灵珠彻底摆脱柳江的控制,可是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怕是在柳江手下走不出三招。 临睡前叶楸照例亲了下昏迷中李玄宁的额头,眼泪没忍住滴落在男人脸上。 “啾啾别哭了。” 李玄宁的手搭在叶楸的背上像是在安慰他,“我说啊,你要练下吻技,牙齿都磕在我脑门上,硬生生给我砸醒了,下次亲嘴最管用。” “我才没哭,你再不醒过两天我可就自己走了。” “你舍得我吗?” “舍不得。” 李玄宁抱着扑在怀里的叶楸,听他讲述昏迷后的事,下意识用手指挑起细软青丝缠绕,“我的巡抚大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带走方灵珠,解决掉盖荣,和你从鬼域出去。”叶楸闷声道,“那日陷害我的棺材李估计也是盖荣派出的,他们不能确定我是否真的死了,为了保险起见下了悬赏。” “你的罪责已经被洗清,还记得那个姓唐的厨子吗?客栈比县衙还安全,最起码他不会让曲绮心爱的客栈受损。” 虽然没有提起小孩,叶楸也明白是他给自己洗刷冤屈,难免难过不已。 “他没有死,只是回到我这个本体里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县衙那边怎么解释你的事。” “他们只会记得一个李玄宁。” “一个你也好,两个太缠人应付不过来。”叶楸刚说完捏住李玄宁下巴亲着有些干燥的嘴唇,交换了一个带着苦涩药味的吻,手上的绑带让男人察觉到不对劲,只是叶楸没提他也识趣的不问,默默握住叶楸受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