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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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将叶楸的打算直接堵死,要么老老实实攒够魂铃出去,要么就对有救命之恩的人下手。 “司徒陵也在这里吗?” “这倒是没见过,当年我从边疆调回长安,随后和叛军在洛道交锋,圣人待我怎样你也是清楚,那些手下的狗腿子处处使绊子。”李玄宁像是回忆起当年的惨状,“粮食,援军,什么都没有,我只能同谢清明做交易,他将叛军带入鬼域,而我听他差遣非他首肯不得离开。” “谢清明要魂铃做什么?” “不知道。”李玄宁确实没有注意过这些事,当年他进入鬼域满脑子都是真的和叶楸永不相见。 叶楸站起身看着窗边的文竹,因为长时间没有光照,叶片都泛着黄色,在月光的映照下颜色愈加惨白,“他是个怕麻烦的人,除非收集魂铃和司徒陵有关。” “你的意思是魂铃能帮司徒陵续命?”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那东西怎么用?”叶楸问道,“你有没有带魂铃,或许我们可以拆一个看看其中奥妙。” 方灵珠满脸不情愿的从手边的小箱子里取出个鸡蛋大小的魂铃,反手丢给李玄宁,“你上次找柳江给剑开封的钱还没有结,他很快就要回来了。” “谢了,柳江说能拿别的东西换,你等他回来了问问他想要什么。” 三人盯着这形似铃铛的东西仔细观察,魂铃被淡黄色的烟雾包裹,似是一个火苗,触手还有温热的感觉,司空见惯的东西常常会被人忽视。 李玄宁抽出长枪向魂铃劈去,清脆的碎裂声之后魂铃碎了一桌子,叶楸捻起一块碎片细细端详,霎时间好像看到了什么。 “这是,记忆?”叶楸喃喃道,“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的生老病死。” “应该是。”李玄宁将碎片拢聚在一起,用帕子包好,“说是魂铃,应当是被污染的魂魄,我一直以为是内丹之类的东西。” 有能给人逆天改命本领的谢清明都需要这小小的魂铃,叶楸背窗户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在想其中关联,完全没注意到一个穿着貂的男人提刀袭向自己。 “柳江!” 叶楸察觉到刀气连忙向前弯腰躲闪,虽说躲过一记横扫,可背部的伤再次撕裂,痛得他额头布满冷汗。 “李玄宁!你明明知道霸刀和藏剑有世仇还带人来我这!”柳江的鞘刀指向叶楸被小孩用枪杆防住,“帮你给双剑开封已经是在往日情面上,既然你带人送上门休怪我不客气!” “你怎么处处树敌?”李玄宁没想到霸刀和藏剑之间冤仇能有这么深,他低声向叶楸抱怨,随即回道,“你为了方灵珠已同霸刀山庄分家,何必还抱有这么深的门派恩仇?” “还有李校尉不知道的事?我们之间不止有仇……”柳江势有让叶楸有去无回的架势,“盖主管说了,取叶楸项上人头者赏魂铃百枚,你还欠我人情,不如就用这藏剑的人头来抵!” 话音刚落,一堵气墙斜劈在叶楸脸前堵住门口并且分开他和小孩,屋内太小,自己又是受伤的累赘,就算是再多不要钱的上好伤药往他身上招呼恢复也要一段时间,李玄宁即便有两个人也难以施展开手脚,反而会让善于分割战场的霸刀占便宜,叶楸一个翻身从残破的窗户跳出,柳江施展临渊蹈河追上前。 叶楸刚跑到院里就见方灵珠打着伞坐在堂屋前的竹椅上,他嘴角有伤像是刚刚被人打过,虽不知道方灵珠立场如何,但柳江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应该也是想要自己的脑袋。 “没有武器还跑的挺快?”柳江铺下坚壁清野将准备跃起到屋顶的叶楸锁足,此时他就像待宰的羔羊。 李玄宁扔出最后一张结界符咒裹住叶楸,却被柳江的刀气硬生生破开,没想到能破刀墙的刀气能打破结界,看来方灵珠经手的城主符咒都被动了手脚。 两个天策同时吹响口哨,柳江只来得及打断一人,还是让小孩上了马,身后的李玄宁也一个渊借位紧随其后。 “叶楸!上来!”小孩抓住叶楸的手,借力将人带到马背上,李玄宁还在和柳江缠斗,这霸刀死活不切大刀实在难控。 方灵珠撑伞物化滞空快速接近二人,脚上的银链咣当作响,一掌海运南冥携着振翅图南向叶楸袭去,小孩和叶楸相距太近无法给出渊双双被劲风拉下马,他只能开御硬抗挡在叶楸身前。 一时间飞沙走石看不清交手情况,御只能当下一次攻击,等振翅图南卷起的尘土结束,小孩已经浑身是血,方灵珠不愧是千年鲛人,实力不容小觑,即使小孩以命相保挡下致命一击,身后的人还是被海雕卷起的旋风伤到。 “娘的!”李玄宁怒骂一声,重伤的人化成一阵光点散开,重伤的人化成一阵光点散开,力量被李玄宁收回,却也收回了小孩的伤,李玄宁身上突然蹦出几处伤口,叶楸咬牙捡起绑着红缨的长枪似是要和方灵珠拼命。 趁方灵珠物化僵直回天之际,叶楸扯住银链一记松舍问霞将他击落在地,“下来吧你!” 方灵珠像是断线的风筝从高空砸倒被摔得七荤八素,叶楸因为强行运功聚气七窍不受控制的出血,枪尖戳在方灵珠的眼前,他怒吼着让柳江住手放他们两人离开。 哪知柳江不顾方灵珠死活,散流霞摆脱李玄宁踩墙而来,将叶楸和方灵珠两人用小圈框住切刀劈上将军印。 李玄宁只来得及给叶楸递出渊随后被圈挡在外面,海雕主动落下疾电叱羽保护主人,叶楸则带着渊暴露在柳江的长刀之下。 叶楸受击身体前倾,千钧一发之际他转过枪尖贴着方灵珠脸侧擦过,方灵珠挥伞定波挡替叶楸下最后几刀。 “柳江!你连我都想杀!”方灵珠怒瞪着想给叶楸最后一击的人,他的脸侧被枪尖划破流出淡蓝色的血。 “怕什么,你的鸟不是会落盾?现在李玄宁昏了过去,叶楸的人头唾手可得。” “这不一样!”方灵珠盛怒带着银链都在颤动,却得到了柳江毫无感情的一巴掌,方灵珠抬手去挡被银链绊倒露出没穿裤子的双腿,他的腿上也缠绕着银链带着斑驳的蓝色血迹,柳江像是想起什么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突然吵起来,叶楸拖着重伤的身体往已经昏迷的人身边爬去,他试图拉起李玄宁,血染的眼前一片红色像是回到了鬼域被血红的太阳光笼罩。 “玄宁……玄宁…”叶楸跪坐在地让李玄宁枕在他膝盖上,手上分不清是谁的血,在男人的脸上越抹越多,“醒醒……你说好要送我离开这鬼地方的……” 阵阵耳鸣让叶楸头晕目眩,鼻腔里全是血腥味,昏迷前看着方灵珠收伞向二人走来,他将李玄宁护在怀里随后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