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 高辣小说 - 情迷柏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希瞥了他一眼,决定继续让他不好过,便道,“我们约定在一点见面,可是到了五点,你才发现不对。要么,你不信我;要么,你根本没把我当回事。不然,你在三个小时前,就会采取行动,但,你等了这么久。”

他找不出话反驳,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不想和她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便主动询问道,“伤在哪里?”

“除了脸上,哪里都伤了。”她笑了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咬牙切齿,“我的脸,是我的命。”

他皱了皱眉头,道,“马克说,你一个人和六个男人打,三个逃了,一个瘫了,还有两人……”

闻言,她的眼光有些凌厉,“别和我说法律军规,在生死面前,全都是狗屁。如果有枪,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

尼尔斯听了,心口一紧,不由自主地放柔了声音,“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是敬佩你。”

她轻笑,“敬佩我什么?勇敢求生?我只是不想死,在没睡了你之前,我不舍得死。”

“……”听到这一句,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多虑了,她的伤也许没那么严重。

“你好好养伤吧。”他转身准备离开。

“尼尔斯。”她的声音从后面追来,难得的软糯。

他停住脚步,却没回头。

“今天错过的学习时间,我要补上。”

他听了,不由好气又好笑,都伤成这样了,还在想这个。

“刚才在生死关头的时候,我就在想一件事。”

明知不该接嘴,但神使鬼差般的,他还是问,“什么事?”

“等我恢复了,一定要把你上了,免得将来后悔。”

尼尔斯以为自己听了会生气,却没有,沉默了一会儿,道,“先好起来再说吧。”

第9章.01|

夜深,樊希却醒了,睡了一整天,现在精神倍爽。

她悄悄地起身,拔了针筒,避开值班人员,溜到厕所。

撩起病人服一看,气得差点没岔气儿,全身上下,不是乌青就是血丝,来不及结疤,青青紫紫,惨不忍睹。

艹他大爷的,就算洗白了回到中国,也不用拍电影了。

心中气闷地不行,习惯性地想掏烟,却连个屁也没摸着。目光转了转,看见有人在阳台上吸烟,脚步一挪,神差鬼使地走了过去。

落地窗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迎面凉风吹来,有些冷,她下意识地拢了拢双臂。听到声音,男人转过身,她却没理,深吸一口子,尼古丁的味道顿时让她精神一抖擞。

回神,才发现有个相貌英俊的男人,正盯着自己在看,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在星光下闪烁不停。她低头瞧了自己一眼,病人服里空荡荡的没穿内衣,这一冷,立即就冻出了反应。男人都是野兽,灵敏得很,一旦看见猎物,就死咬不放。

她了然地一笑,也不遮拦,干脆挺直了腰背随他看。看了又如何,还不是看得见,吃不到?

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欣赏,却不猥琐,目光沿着她玲珑有致的轮廓顺了一圈,最后回到她脸上,像是在评估一件艺术品。

樊希挑眉,张扬地问,“打几分?”

“十分。”

她眯起眼睛,神色有些危险,“总分?”

他笑了,“十分。”

她抿嘴,伸出手道,“烟。”

他无声地扫过她身上的病人服。

樊希不以为然,“抽一支,死不了。”

他将烟盒递过去,看似不经意地提了句,“死是死不了,但伤疤恐怕也好不了。”

“……”

樊希拿烟的动作一滞。

一句话戳中她的软肋,这男人,绝不是省油的灯。

她怕死、怕痛、怕寂寞,但是她最最最怕的,是丑!所以,在危险到来的时候,她拼死都要护住这张脸。

“还抽么?”男人依然在笑。

樊希兴致缺缺地将烟推回去,哼了声,“扫兴。”

他将烟盒抖了抖,理顺后,又塞回军裤口袋。

樊希双臂抱胸,挡住胸前那令人遐想连连的两点,挑衅地看向他。

他扬眉,一脸可惜地收回目光。

樊希道,“名字。”

“弗朗克。”

交谈才开了个头,樊希就没兴趣了,主要是他烟抽完了,闻不到烟味了。

弗朗克的声音从背后追来,“就这么走了?”

她挥挥手,连个头都没回。

***

第二天,护士来查房,又是量体温,又是测血压,樊希有些不耐烦。

“我身上的疤什么时候能退?”这是她唯一关心的。

护士道,“伤口结痂需要时间。”

“具体多长?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

护士被问得招架不住,便道,“待会主治医生会来替你上药,有什么问题,你自己问他吧。”

忙完之后,樊希又躺了下来,耳朵里塞着摇滚音乐,这是杜瓦的最新专辑,音乐摇滚得很,可以说是活力四射。

尖锐的音乐,配上嘶哑的歌声,就像是天堂地狱两重奏。她喜欢,这种被拖着拉着,一起堕落的感觉。

正闭眼沉醉在音乐时间里疯狂,这时,耳朵一凉,耳机被人取了下来。

缺少了一边音乐,她立即睁开了眼睛,不知何时,病床前站着一堆人,全都是医生护士。拿下她耳机的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军营里进进出出几百号人,在她眼里全都长得都差不多,一个个去记,岂不累死。她的脑细胞只花在自己感兴趣的人身上,比如尼尔斯。

见她眼底闪过陌生,男人笑了下,伸出手道,“弗朗克.提森克虏伯。”

原来是昨夜阳台上的那个。

她没伸手,动一动胳膊,都牵连伤口。

“太可惜了。”弗朗克收回手。她不认识他,他却知道她,全营上下,恐怕没人不知道她。

第一次,她一身性感长裙,踏着高跟鞋,在餐厅里走过,风情万种。

第二次,她一刀插在芭芭拉的脸颊旁边,冷艳无情。

这两次,让所有人的都记住了她,这个像风一样的女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