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 高辣小说 - 囚宠之姐夫有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1

分卷阅读271

    半空,触了一手的冰冷。

她趴在柜子上,将白布又掀开了些,伸手拂着那张白得透明的脸,一寸一寸地:“再说,你将他锁在这么冷的地方不就是等我来见他吗?”

之间,冷得入了骨髓,她开始颤抖,那种针刺般的疼从她的指尖开始蔓延,只是,她不愿松手,怎么能松手,她的以琛啊,为了等她连眼睛都没有闭上呢。

左城的脸也白了黝黑的瞳孔放大:“夏初,听话,出去好不好?”

他伸手去将她的手牵住,却被她躲开了。

“以琛,我来晚了,你怪我吗?”手,移到那双已经没有温柔的眸子上,她看着那让她害怕的脸,却不肯眨眼,“你一定在怪我,不然为何这么久了也不肯闭上眼睛,这么睁着眼睛很累吧,你好好睡会好不好?这次我哪也不会去了,我就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手,一点一点移动,掌心下,那人从前总是柔软的长睫冷硬,缓缓垂下。

她的以琛,终于闭上眼睛了,她也跟着闭上眼,趴在白色的布上,不说话,呼吸很轻。

忽然,左手被拽起,耳边,左城的嗓音猛地扎进去:“夏初,你醒醒,他已经死了。”

她抬头,想说:他死了,为何你还活着?没说出口,她扯了扯唇角,似乎冻僵了,木讷得很:“我知道啊,他死了,死不瞑目吗?”

左城好看的眸子染了惊惧,慌乱地好似要碎成各种光斑,他一把将她抱住,拖着她后退:“夏初,不要这样。”

从一开始便安静的她忽然发狂一般地挣扎,她几乎嘶吼出声:“你出去,以琛他喜欢安静。”

这般撕心裂肺,这般歇斯底里的江夏初,左城只见过一次,在七年前,季谦成死的时候。

他怔着,眸子凉的凄楚,她却对着他的手狠狠咬去。

他没有动,很久很久,直到她满嘴的腥味,她才松口,摇摇欲坠地重新走回去,趴下,对着那冰冷的尸体说话:“以琛,我不会再让你等了。”握以琛的手,慢慢搓着,“不冷了,很快就不冷了。”

“夏初……”左城脚下狠狠一跌,撞在了柜子角。

“噓。”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吵着我的以琛了。”

我的以琛……她总会这么亲昵地喊这个男人。

左城大笑了,笑得狠了,眼角滑下一滴晶莹。

谁会想到,在这冰冷的太平间里,对着以琛的尸体,先掉泪的会是左城。

她轻喃:“你出去。”

“你出去。”

“你出去。”

“……”

一遍一遍,机械地,怔愣地重复。

左城缓缓起身,几乎踉跄着,转身,一步一步走出去,弓着身,他眼角的泪有些汹涌了。

这个男人从来不哭的,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弯下腰的,这个男人从来不会撇下他最爱的江夏初的,这天,在这冰冷的太平间,他将这些从不会做的事情全做了。

一直未回头,在门口,左城顿住了,背脊弯得厉害。

江夏初忽然抬起头,看着那人的背,不吵不闹地说:“左城,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他冷笑出声,转身,将门关上了。

“啊——”

门合上的那一刻,里面传撕心裂肺的哭声。

原来,她不是不哭,只是不愿当着左城的面哭。

她大哭了很久很久,然后眼泪流干了,她就抱着以琛睡着。

两天,她没有走出太平间一步,左城一直一直守在门口,哭到没有眼泪,为了他的女人,他可怜的女人。

第三天,里面安静了,左城推门进去,她已经不省人事。

第六天,齐以琛下葬,骨灰洒在了美国的耶鲁其尔河里,江夏初还在昏沉。

第九天,江夏初醒来,左城带她去了耶鲁其尔河,她整整坐了一天。

第十一天,江夏初不认得自己谁了。

第四百五十六天,江夏初对着左城笑,说她是江深夏。

……

回忆太殇,时隔两年想起来,江夏初还是觉得疼,像心口被剜开,然后又缝上,然后便空了一块,补上也疼,不补上也疼。

她还蜷在床上,扯起被子将整个人包起来。

“好冷啊。”梦呓一般轻喃。

似乎从两年前开始,她尤其畏寒了。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第一百五十五章:停药疑云

兴许是一直被关在房间里,江夏初整天浑浑噩噩的,左城只是在每天晚饭时间进来看看她,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守着她,然后到她睡着他才走。

到今天为止,她已经五天未走出房门,当寂寞与漫长成为一种习惯的时候,她便不觉得寂寞或者漫长了。

第六天,她走出了房间,因为秦熙媛。

因为久不见阳光,江夏初的脸很白,侧躺在阳台的软椅上,精神恹恹。

“秦医生。”

“嗯。”

沉默一会儿,她说:“曾经,除了以琛之外,你是我唯一信的朋友。”

秦熙媛身子滞了一下,转头看江夏初,然后一言不发,柔软的催眠乐,竟也不能软和这僵冷的气氛。

还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她继续:“可是现在。”伸手,挡住微微刺目的阳光,她淡淡说,“我不敢再信了。”

秦熙苦笑,以琛曾说过,这个女人的信任很少,而且只给一次,她甚至不会责怪,也不质问,她会开始安静,然后对着你永远安静,没有诉说,没有叨扰,最后演变成没有干系。

“骗你,是对你最好的办法,我冒不起险。”

更何况,还有个不允许她冒险的病人家属。

江夏初眯着眼睛,阳光下的皮肤显得越发没有血色了,笑容也跟着惨淡了几分:“曾经我以为,最了解我的是你,毕竟你知道我所有的过往,原来七年的坦诚相对还是不够,不然你不会说那样对我最好。”

说完,江夏初笑了笑,睁着眼,直直看着太阳,然后眼眶红了。她才恍然发现,这个世上,只有一个齐以琛,最懂她的唯一一个。

“夏初,我是你的朋友,但是我更是一名医生。”秦熙媛无奈,将音乐开得大了,说话的声音很小。

江夏初也无奈:“以琛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她转眸看秦熙媛,微红的眸子有些冷,“我是一名医生,但是我更是你的朋友。”

秦熙媛猛地后退了数步,脸色比经久不见日的江夏初还白。

江夏初却笑了笑,又怔怔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