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if雪原上最后的性爱/双死be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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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快要死了。 当你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你们已经彼此相伴了百年。 那天在基地的实验室,你给他吃下的的确并不是让人死亡的毒药,而是贝尔摩德曾经吃过的药物升级版。 这种药物可以使人类永葆青春,但却并不能真的使人获得永生。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的器官仍旧会一点点走向不可逆转的衰竭。 贝尔摩德在陪伴了你八十余载后在你的臂弯里与世长辞,而现在轮到了琴酒。 和在人生的最后几年里迅速衰老的贝尔摩德不同,琴酒的死亡并没有任何征兆。 他看上去依旧年轻,和二十六岁时没有任何区别。他依旧兢兢业业地替你打理着组织的事务,比你看上去更像是组织的首领。 百年过去,组织依旧屹立,成为彻底笼罩了整个世界的黑色帝国。 他作为你的代行者,也就成为了君临黑暗世界的王,成为了百年来人们口中的传说。 而现在,这个传说走向了终结。 你是从无数的细节里发现这一点的,比如他越来越长的睡眠时间,比如他偶尔的失神亦或是脱口而出的、早已不存在于世的名字。 他如同一架精密的机械一般运转了百年,可现在这台机械却已经开始损坏。 他非常平静地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一点点交接了自己手上的权力,从组织的事务中脱离出来。 忙碌了百年,骤然闲下来似乎令他非常不习惯。他坐在那里一遍遍擦拭保养他的枪械,他百年来都未曾离身的泊莱塔。 尽管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用过它了。 你决定带他去旅行。 这百年来你们一起去过很多地方,但那几乎都和工作相关。你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一场单纯的旅行了。 这是一场以死亡为终点的旅行。 你们去了大漠,去了山巅,去了草原,去了一切远离世俗人迹罕至的地方。 就像狗总会选择离开家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安静等待死亡一样,他在尘世浮沉百年,末了也只想远离人群。 但他无法远离你。他的生命早已和你紧密相连,从生到死。 他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从以前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一点点变成一天只清醒三四个小时,其余的时间全都在昏睡中度过。 但他却依旧不有赖于你的帮助,每次你不想打扰他而试图将他抱起时,他却都会迅速清醒过来,支撑起他已经衰竭的身体一步步自己走下去。 他也变得越来越沉默,有时候一整天都不发一言。他就站在你的身侧,同你一起远望夕阳亦或是俯视群山。 这是一场如此寂静无声而又声势浩大的死亡。 “阵,难道说你在舍不得我吗?” 偶尔你会这般朝他笑着,回应你的是他看似古井无波的平静眼神,亦或是迎面而来的落力亲吻。 你们的最后一站来到了北欧,来到了曾经的曾经你们一起踏足过的雪原。 百年过去,世界日新月异,可这里却似乎并没有发生太多的变化。远离人类世界的旷野辽阔无边,一眼望不到尽头。白色的雪在极光的映照下反射出瑰丽的色泽,美好如同梦境。 他已经很虚弱了。尽管看上去依旧那么年轻英俊,但皮囊之下的身体却已经早便破败不堪,甚至无法再维持长时间站立的姿势。 他坐在雪地上,黑色的风衣和满地的洁白对比鲜明,银色的长发铺地却与白雪融为一体。 他在眺望极光,分明你和他第一次来时他对极光并无兴趣,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好似看入迷了似的,维持着昂头的姿势在雪地里坐了很久很久。 你从背后拥抱他,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瘦弱幼小的孩童,可以被你轻轻巧巧地揽入怀中。他的身材比你还要高大些许,但当你在雪原上抱着他时,却觉得他和百年前那个孩子并无不同。 “先生。” 他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唤着你时视线却依旧在远眺极光。 “嗯?” 你埋在他的肩上,这让你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瓮里瓮气的。 极地地区的冬季漫长而严寒,你拥抱他的力度很大,似想隔着衣服分享彼此的体温。 “我想zuoai。”他依旧神色平静地说。 你愣了一下。 你们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他的身体衰竭并不适合做这样激烈的运动,强行索取会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 他自己当然清楚这一点,所以这么久以来他也从未向你索取过。 但是现在,他对你发出了这样的请求。 你意识到了什么,拥抱他的双臂无声之中收紧。 你朝他笑了笑,“好,我们回酒店。” 现在的他已经站不起来了,你从雪地上起身,正准备俯身去抱他,却被他一把拽住了衣领强行拉了下去。 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冰冰凉凉的。 一触即分的吻,他碧绿的瞳仁笔直地望向你,“就在这里做,我想要您。” 那一刹那间你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他的视线,但你最终还是并没有这样做。 你微笑着同他对视,双手插入他的发间。 他的长发已经不再那么富有光泽,但依旧柔软,摸上去时如同兽类的绒毛般顺滑轻盈。 “好。”你说。 这是一个相当不理智的决定,你和他都尤其清楚这一点。极地地区冬季的温度已经不单能只用“冷”来形容,哪怕穿着厚重的衣物,冰冷的空气也依旧在每一次呼吸间经由气管进入身体,一点点带走活人的体温。 但在这种时候,理智已经不再重要。 你知道他就要死了。 就像贝尔摩德最后想要死在你的怀中一样,你当然不会介意满足他们最终的愿望。 所以如他所愿,你同他在冰天雪地里、在璀璨的极光下zuoai。 这是一场极为温柔的性爱,大概是你和他这百年来的初次。 在性爱上他喜欢粗暴,疼痛对他而言永远只有催情的作用,而你也素来配合他的性癖,每一次的性爱都激烈极了,几乎每次都会见血。 但现在你并没有这样做。 你用衣服将他裹好,细心地帮他开拓,足够充分之后这才小心地进入他的身体,全程动作轻柔而温和,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茫茫永夜之中,他的体内依旧温暖。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你们的身体相接之处向你涌来,使你禁不住发出喟叹。 他理当是不喜欢你这样对待他的。在往日的交合之中,你不是没有尝试过温和一些的开始,但他很快便会变得不耐烦起来,以数倍于你的热切回应你,啃噬你的身体扭动腰胯吞吐你的性器。于是你们每一场性爱最后都无可避免地变成了彼此的粗暴掠夺与占有。 但今天他却接纳了你的温柔,也或许是他已经根本没有了往日那样主动回应的力气。 你抱紧了他,深埋于他的身体却良久不曾动作。 你感到有种莫名的情绪挤满了你的心脏。 并非死别的苦痛,你已经见过了太多的死亡,而他的死亡更是你早已预料到的事。 “先生。” 你听到他的声音在你耳畔响起,哪怕濒临死亡,那声音听上去也并无气若游丝的虚弱感,依旧平稳,只是失去了往日的有力。 你只当他是在催促你,便缓缓地开始了抽插动作,与此同时你的手探向他的身前,在轻微的“咔哒”声中取下了他的贞cao锁。 精致的银色笼子落入雪地,你没有去捡。 你知道,他已经再也不需要这把贞cao锁了。他即将离你而去,再不需要背负你的枷锁。 这匹跟随了你百年的雪狼即将重获他的自由。 莫名的,你感到有种酸涩感从心脏一直蔓延到鼻尖。 你闭上了眼睛,张口咬上他的脖颈,一如此前无数次他曾经咬你那样。 只是你是隔着他的高领毛衣咬的,力道不小但是并未刺破他的皮rou,只在他白得毫无血色的皮肤上留下一片红痕。 在这一刻,你忽而很想吃掉他,字面意义上的吃掉。 反正他都要死了,他的身体将会腐朽,最终不过一抔黄土。既然如此,不如在这最后的时刻将他吞入腹中,彻底与你融为一体。 你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他并没有抗拒你,正相反的,他愈发仰起了自己的下颚,似在纵容你的行为。 良久,你松开了牙齿。 他动了动,幽绿的眼睛看向你。 他快死了,但他的眼睛依旧明亮,在夜色之中散发着莹莹色泽。 你忽而感到孤独。 你有着漫长而永无止境的生命,你历经一段又一段人生,驯养过一只又一只猎物,陪伴过一个又一个的人。 可他们终将离去,独留你自己孑然一身。 你想起了贝尔摩德。 你想起她离去之前的不舍和眷恋,望向你时的目光满含悲伤。 彼时的贝尔摩德躺在你的臂弯之中气若游丝,她在最后的那几年里迅速衰老,皮肤丧失了原本的活力,变得松弛而布满了皱纹。 但她依旧是美丽的,蕴着水光的双目眼波流转,举手投足尽是风情。 美人在骨不在皮,莫不如是。 她艰难地抬手,一遍又一遍描摹你的眉眼,眼尾滚落下泪珠。 “我就要走了,boss。” 彼时的你只当她是依旧对人世怀有眷恋,或许还有对你的眷恋,所以将死之时才会悲伤。现在想来,却原来并非如此。 她是为你而悲伤。 “我厌恶组织的实验,但我却希望实验成功。我嫉妒琴酒夺走了您,但我又由衷地希望他能够永远陪在您身边。” 你想起她曾经不知何时说过的话,那个看似反复无常不可捉摸的神秘女人,她的夙愿皆是因你而起。 她不想你孤独地永生。 那么,琴酒呢? 你想起很久以前,在你用赤井秀一欺骗了他之时,他曾差点咬穿了你的脖颈,那时候你几乎以为自己即将迎来一场死亡。 但你没有死,他也没有死,你们又一起度过了如此漫长的时间。 你忽而去亲吻他,无比用力的亲吻。你撕咬他的嘴唇,牙齿咬破他的舌尖,如同猎食的野兽。 你加快了攻伐的速度和力道,同方才的温柔动作判若两人。 你粗暴地占有着他,将他早已经羸弱不堪的身体一次次重重地撞飞出去,却又强行一次次拖拽回来。 身体的碰撞在雪中留下清晰的痕迹,鲜血流淌而下于一片洁白之中晕染出扎眼的红。 他的贞cao锁已经被摘掉,但他却并未勃起。属于alpha的硕大yinjing软趴趴的随着你的冲撞而前后晃动,依稀的体液在这种极寒的温度里凝成一层白霜。 他的身体甚至已经羸弱到不支持他勃起了,射精也同样无法完成。 但他依旧高潮了,你能够感觉到他的后xue在你的冲撞中一点点绞紧,看到他在高潮到来时独有的、仿佛圣徒受难般痛苦的表情。 “嗬、嗬……” 高潮过后的他终于再无力维持自己平静的假象,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声音听起来却像是破风箱一样粗粝而可怖。 他真的就要死了,此时此刻便是动一动也艰难。他无法抬腿去攀上你的身体,那双眼睛却在黑夜里亮的可怕。 和贝尔摩德不同,即使是在死亡降临的时刻,琴酒看向你的眼神也并无丝毫的难过悲伤,里面满满的只有对你炽热的渴望。 以及那自始至终都未曾变过的疯狂。 “先生,难道您是在不舍得我吗?” 他重复了在此之前你曾经问过他的问题,嘴角勾起一抹冷傲而又愉悦的笑意。 “啊,我想是的。” 你凝望着他的眼睛,忽而自嘲似的笑了出来。 “原来不舍的那个人是我自己。” 是了,并非悲痛,你只是不舍而已。 这匹初见时便令你着迷的雪狼,这个与你相伴百年的人。他和你驯养的其他猎物也许并无根本性的不同,但你依旧因他而不舍。 你不想他离去。 “也许我应该恭喜你即将重获自由?”你朝他眨眨眼睛,“到了那个世界,你就不再有我这个主人了。” 你知道他爱你,但他到底是人而不是狗,他被你束缚了这么多年,你们之间百年来都从未有过真正的平等。 你极致的掌控欲和占有欲让你一直以来都把他牢牢攥在掌心,在你这里他没有任何隐私可言。从他认识你的那一天起,他的一生都由你一手cao控。 对于常人而言,就算不被逼疯,大概也会觉得窒息。 所以能够重获自由,对他而言大略也是一件好事吧? “那就一起。” 他依旧盯着你的眼睛,炽热而专注的目光犹如实质,似要将你洞穿。 “你知道我这些天都在想什么吗?”他继续开口,但并不需要你的回答便又兀自说了下去,“在想怎么让您和我一起去死。” 你当然听到了他的话,但你的大脑却产生了片刻的空白。 “你……” 你甚至词穷到了不知该说什么的程度。 “你让我……去死?” 你当然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百年的默契让你不可能猜错他的想法。 让你去死,这并非是他对你的怨恨和诅咒,而是他对你的爱意与邀请。 他知道你可以永生,但他只知道“你”可以永生。 他不知道你还有其他的身体其他的身份,不知道你恒古存在无法磨灭。他只以为你和其他所有人类一样,rou体毁灭即是死亡。 他被你束缚了这么多年,也就并不介意与你继续纠缠。人间注定孤独,所以他向你发出了邀请,一起前往地狱的邀请。 “您自己说过,您已经活得够久了。” 他已经无力动作,只用眼神示意你打开他黑色大衣的口袋,从中取出了一个透明的密封袋,里面放着几颗红白相间的胶囊。 那是组织近些年开发的毒药,虽然永生药物毫无进展,但各类五花八门的毒药却是层出不穷。而他带着的这种毒药更是百年来组织研究的集大成之作,只用一颗稀释开之后足以毒杀数十人。 而这种毒药最成功之处在于,当被毒杀身亡之后,尸体会如同被浇了化尸水一般迅速溶解消失,寻不到半分踪迹。于是这种毒药也就成了近几年来组织毒杀目标人物的首选药物。 若是用来自杀,也的确最好不过。 你盯着那枚胶囊看了好一会儿,回过头时正对上他的视线。 “您说过永远不会抛弃我,先生。难道说您要因为区区死亡而食言吗?” 「区区死亡」? 这已经并非只是对于生命的淡漠了,而是对于死亡彻彻底底的蔑视。 但对于过了百年刀尖舔血人生、如今正处于死亡边缘的他而言,又何妨蔑视? 纵使身体残破不堪,他却依旧有着那样孤傲不屈的灵魂,熠熠夺目。 从方才开始便一直郁积于心的感觉于此刻散去,你一手拿着包装袋用牙齿撕开,毫不犹豫地吞下了一颗,将另一颗叼住,另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同他接吻。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胶囊通过食管滑入胃袋。 你并没有结束这个吻。 哪怕毒性再怎么强烈,胶囊的溶解也有个过程,这意味着你们距离死亡还有大约30分钟的时间。 「足够再来一发了。」 你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这样的意味。 很难说这是不是嘲讽,因为30分钟对于一位alpha而言绝对是不够的,而你是个beta。 不过beta又怎么样呢?他这个alpha不也依旧要乖乖地雌伏于你身下吗? 嗯,此处「乖乖的」存疑。仔细想一想的话,但凡他能够活动,那他就绝对没有乖乖地躺平任cao的时候。明明是被进入者,但他总是不遗余力地和你争夺性爱的主导权。 在平时,他对你向来十分恭敬。但在性爱上,他却一直都相当的暴露本性,哪怕仍旧一口一个“您”一口一个“先生”,该有的索取和掠夺却是一点也不少。 一如此时此刻。 “cao我,先生。” 他无法像往常那样同你纠缠于一处,但熊熊燃烧的yuhuo却轻而易举地再次将你点燃。 你将他按进皑皑雪地之中,架起他的腿搭上你的肩膀,挺动腰胯一次次地占有他。 羸弱的躯体和极地的严寒让他的双腿此刻早已经丧失了知觉,如同被冰封一般的感觉从脚底一点点向上蔓延,却又止步于你们的身体相接之处。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朵也已经渐渐听不到了,只有一片异样嘈杂的声音,分不清究竟是大脑的嗡鸣亦或是极地的风声。 但他依旧能够感受到你。 尽管yinjing已经丧失了勃起的功能,但前列腺却似乎依旧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每一次抽插cao干之时激越的快感流淌于四肢百骸,是他在所有知觉慢慢丧失的此刻所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刺激。 那一次次进入他的炽热,在他体内翻搅时他的或你的体液混合,如岩浆般将他烤得融化。 连同他的思想,他的精神,他的生命,也在这场你所给予的最后快感与高潮之中彻底融化。 琴酒死了。 当你在他体内射出来、当他也同步抵达了高潮的下一秒,他闭上了眼睛。 你知道,这双令你着迷而心动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这并不是药物的作用,而是他本就该迎来的死亡终局。 你并没有退出他的身体,而是维持着同他身体相连的姿势覆在他身上,低头亲吻他的眼睑,愈发用力地将他拢进怀里。 你抱着他,把脸埋进他柔软的发丝之间,也随之闭上眼睛,放缓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