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 同人小说 - 【阴阳师/all须佐】渎神在线阅读 - 恶神(中壹)

恶神(中壹)

    须佐之男不曾介意过他人对自己的揣度,暴虐的凶神也好、魔窟被万人骑的婊子也罢,他与纷纷扬扬的谣传好像总隔了层厚厚的屏障,没有任何东西能动摇他。

    高天原畏惧他通天神力,私下里也不乏茶余饭后的揶揄,时日久了他们那套话须佐之男也能学个七七八八。

    伊吹常常听完他的冷笑话,爪子就冷不丁敲在他胸口,说他“没心没肺”“缺心眼”。

    所以当他把发生的一切告诉荒,少年军师垂首听完哽咽地问他疼不疼时,须佐之男竟生出几分无所适从了。

    “我……其实还是挺疼的。”他本想骗荒说“不疼”,可是看到那双眼睛就什么假话也说不出了。

    “不过我好歹也是神将,上战场比这个疼多了,所以也不是无法承受。”

    须佐之男别过眼不敢看他,但是能感觉到他一直注视着自己。无法,他从袖口里拿出了一颗软糖。

    “这是什么?”荒望着手心闪着碎芒的糖果,顺便低头擦了擦眼泪。

    “电光晶石软糖,可以补充能量,尝尝?”

    荒将它含在嘴里,舌头和口腔噼里啪啦作响,而后才尝出甜味。“挺好吃的,不过补充能量好像只对特殊群体有效。”

    须佐之男抿嘴笑了笑,气氛缓和了不少,他接着进入正题:“荒,这次我回到过去和之前都不一样,我拥有了独立的意识,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所以,八岐大蛇不能再随心所欲地cao控这个时空。”

    荒沉吟一会儿,说道:“我很早之前在古籍上看到过,多次篡改过去者会迷失在众多的时空中,但是他不曾亲自出手而是借由诸多幻想……无法自如地影响你,或许亦是一种‘迷失’。”

    “不过我的未来之身被囚禁在蛇神的寝殿,现在只有你能帮助我。”

    “需要我怎么做?”

    “我身上有他留下的法阵,可以沟通两个时空的法阵。”须佐之男平静地说,“剩下的我会想办法。”

    “你是说,以自身为阵?”荒迟疑地看着他,“这样的话,两边的通感都会同步,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须佐之男点了点头,过了几息,荒妥协道:“我明白了。”

    与未来的自己共用感官比须佐之男预想的要麻烦许多,坚固的铁锁如有实质地加之于他在战场上举起雷枪的手腕,让他时不时露出破绽,平添了不少伤疤。

    荒小心翼翼地帮他换药,须佐之男一声也不吭,时常让他以为他的意识还在未来游离,接着又如平常那样温文尔雅地与他道谢。

    或者那边实权在握的蛇神时而有了兴致去偏殿看他,须佐之男在荒的掩护下蜷缩在角落,不仅要忍受八岐大蛇的侵袭,还要忍受受孕的各种不适。

    这支神军由须佐之男一手培养,对他自然绝对信任,但时间长了统帅的异样逐渐难以掩盖,只好由军师来稳定军心。

    好在每次战役都在须佐之男的统领下顺利进行,流言也被荒慢慢平息。

    他从战利品中挑选出上好的铜铁打造新盔甲送给须佐之男,解释道:“腰腹处改得宽大了些,穿上不会那么难受。”

    须佐之男收下礼物,他点点头,叠加的痛苦似乎让说话都成了一种负担。

    “我帮你换上吧。”

    须佐之男重重地喘着气,裸露的皮肤泛着潮热。荒大概猜到那边的他正在遭受什么,然而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心疼地帮他擦擦汗水。

    须佐之男好像更瘦了些,仿佛全部的营养都集中在腹部和胸部,荒架起他的胳膊,陡然生出能一手抱住他的错觉。

    乳水透过束胸晕湿了黑色的中衣,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奶腥味。须佐之男好几次从荒手上挣开,无奈道:“抱歉,我现在无法控制两边的动作。等会儿我自己来……”

    “再过一会就要行军,你打算这样上战场吗?”话一说出口荒就后悔了,他干脆动作强硬地将新的战甲套在须佐之男身上,也不急着束绑带,而是紧紧地抱住了他。

    营外战鼓喧天,少年的心跳也混入其中,单薄的身躯像一座挺拔的小山,暖烘烘的。

    须佐之男不再挣扎了,出于本能地会抱着他,鼻息散在荒的颈窝,仿佛一小簇点燃整个原野的火苗。

    良久,须佐之男从荒身上爬起来,他过了水似的,身上几乎没有哪处还是干的。

    “我失态了。”神将金色的眼睛重新有了光泽,还没系上绑带的盔甲松松垮垮的,他摸了摸荒的头顶,如释重负道,“多谢你的帮助,接下来我自己来就可以。”

    虽然很明了须佐之男指的是自己穿好战甲,但荒闻言还是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却总有种面对滔滔洪水的无力感,只能任由命运沉浮,最后显露出他早就看到的预言。

    那个他所珍视之人死去的预言。

    .

    八岐大蛇慢条斯理地止住脖子上的血洞,又抚了抚含着圆球的须佐之男的獠牙,有些失望道:“难得你今日如此温顺,我还以为你弃暗投明了呢。”

    须佐之男发出一声冷笑,不愿也不能与他辩驳什么。

    “你让我想到了一个词,叫‘困兽犹斗’。”八岐大蛇抬脚轻踩须佐之男的裆部,后者弯下腰,裆部早就在之前的性事中湿了一片。

    “我留给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他蹲下,手指从须佐之男口中的缝隙伸了进去,轻轻一拨就将口球取了出来。

    裹着唾液的口球骨碌碌地滚到八岐大蛇的脚边,他看也不看一眼,兀自欣赏须佐之男的反应。

    “这种感觉如何?怀上敌人的种,之后还要费尽心思照顾他、哺育他……”

    “你做梦!”须佐之男打断他的话,过去之身肚子高高耸起的不适感他时时刻刻都在体验,唯一阻止他杀死腹中蛇胎的因素只有剿灭恶神还需要他亲自参与。

    八岐大蛇从后面捏着须佐之男的乳尖,手掌又顺着他的肋骨移到囊袋与后庭间的小缝间。

    “那你可要想好了,真要拖到临产那天,恐怕你就下不去手了。”他轻笑了一声,“尽管你是男身,临产前这里也会出现yindao,这可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我比较好奇,蛇神和神将大人会生出什么样的孩子。”

    “蛇神,你最好祈祷审判那天你不会死得太难看。”

    “你这个人真没意思。”

    八岐大蛇重重地按压须佐之男微隆的腹部,浓稠的jingye自后xue流出,两股都滑腻腻的。

    “夹住了不少。算了,看在你身体还算有趣的份上,再陪你玩玩。”

    .

    神使教会人类参寒暑、顺四时,高天原却没有四季流转。不怪年轻的神明神使喜欢人界,贫瘠的土地上也能盛开艳丽的花。

    浅黄色的花瓣散落在弯曲的藤蔓上,静静地享受无风无雨的片刻安宁。

    “人界的春天到了。”荒站在蹲着观察花朵的须佐之男身后,特意避免遮住阳光。

    “竟然过去这么久了。”

    “不久。”荒说,“恶神为祸人间,要连根拔起,这是预想中最快的速度了。”

    “我不是说恶神,”须佐之男仰起脸,俊美但略显疲乏的脸颊在阳光下让荒移不开眼,“我是说遇见你到现在时间不短了。”

    他站起身,在荒的头顶比划了一会儿:“似乎比第一次见长高了些。”

    是个不怎么合时宜的话题,不过见他有余力插科打诨,荒也跟着放松了许多。

    休息的马匹低头搜寻鲜草,须佐之男晃了晃身形,偷偷将那丛野花藏在身后。

    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等恶神全部封印,或许有一天人类会重新在这里建造家园。”

    “等到那一天,你会回来看看吗?”

    荒测过脑袋看他,他现在只有须佐之男颈部那么高,得稍微仰着头。

    须佐之男的形象高大挺拔,但是荒知道,他的肩膀其实并没有那么宽,宽到能面不改色地挑起世间所有重担,无非是添上血泪,走远些、再走远些。

    他时常觉得须佐之男是一只蚕蛹,待到破茧那一天,大抵就一去不返了。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凡人如此,神明亦无法免俗。

    须佐之男没有直接回答,他只说:“我与世人同在,未曾走远。”

    荒低声喃喃:“那我就与你同在。”声音太小,须佐之男没听清,侧耳让他再讲一遍时荒怎么也不肯了,赌气似的朝他吹了口气,吹得须佐之男耳朵痒痒的。

    “笑什么?”

    “没什么。”须佐之男长腿一跨骑上战马,“走了,可别落队了。”

    .

    须佐之男睡得浅,这次身下的yinjing被八岐大蛇舔舐了许久才察觉到。

    “啊呃……”须佐之男手肘撑着地面想要坐起身,动作却出奇地笨拙,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他。

    “醒了?”八岐大蛇抬头,眼睛在夜色下泛着幽暗的紫色瞳光。

    他轻轻一掐须佐之男的腿根,后者就张开了双腿,不着一物的漂亮rou体颤抖着,急切地等待被什么东西浇灌。

    唯有rou体不曾背叛出自本能的欲望。

    须佐之男委身于八岐大蛇的日子太久了,久到习惯了他的侵犯,只能放任思绪飘出高大的殿宇。

    他仰着头,精孔收缩了好几下,被八岐大蛇koujiao到高潮了。

    除了jingye,xue口也泌出了液体,宛如一口永远潮湿的井。

    须佐之男喘着气,不知道为什么,还没进入正戏,他就快要窒息了一般。他只能半张着嘴,呼出的白色的热气在空中慢慢打着旋,他的视线随着缥缈的雾气游走,床边还放着一张未完成的地图图纸。

    “不对……”须佐之男曲起膝盖意图和八岐大蛇保持距离,但是过程并不成功,“不对……这里是军营!”

    八岐大蛇探入他柔软的肠壁,呵呵笑道:“既然知道这里是军营,还是不要大吵大闹为妙。”

    “你——”须佐之男因为激动面色发红,不过说话的声音确实小了下去,“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自然是想你了。”八岐大蛇诚恳地回答,腾出一根手指在须佐之男女xuexue口按了按,“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隆起的肚子像小丘,遮住了须佐之男大半视线。他抬手摸到雷枪,周遭很快浮起雷光,“你不怕我杀了你吗?如今的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少年神明了。”

    “你大可以试试看。”

    雷枪贯穿了八岐大蛇的胸口,但是他却不为所动,甚至游刃有余地环上了须佐之男的腰,两人挨得很近,中间是闪烁的光。

    “怎么……”

    “武神大人,你是亡命之徒,我可惜命呢。”八岐大蛇亲了亲他皱着的眉头,刚才的攻击没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须佐之男接连攻击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将恶神逼至绝境一一封印的神将突然发现,自己连从八岐大蛇怀里逃出去的能力都没有。

    “这到底是为什么?”须佐之男揪着八岐大蛇的衣领质问道,彼时八岐大蛇的茎柱插入了他鲜少纳入的雌xue,正好压到他的敏感点,须佐之男一阵颤栗,这句质问显得不那么中气十足。

    他崩溃地掐着八岐大蛇的脖子,一边又毫无反抗之力地挨cao。八岐大蛇的yinjing捣弄他的宫口,须佐之男感到腹部一阵难言的钝痛,里面的孽胎隔着肚皮抗议,在上面划出道道痕迹。

    “不要了,我不要了……”须佐之男的声音里带了哭腔,听上去像是在低低啜泣。

    八岐大蛇罕见地愣了愣神,他曾设想过那个自诩正义的处刑神精神分崩离析的样子,但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欣喜,甚至还没有须佐之男出于生理反应匍匐在他身上磨动腿根时来得愉快。

    “哭什么?就这么讨厌我吗?”八岐大蛇是以吸食他人之恶为乐的邪神,那点怅然若失的情绪很快就消失了,反倒是刚才近乎是同情的感情让他有些奇怪。

    这一次,须佐之男不是将雷枪直接对准八岐大蛇,而是拥着他从他后背刺入。

    武器同时穿过了他们两人,须佐之男疼得抽气,却没有血喷溅出来。

    八岐大蛇厌倦了他毫无意义的攻击,开口道:“好了,游戏结束。”

    话音刚落,两人之间相连的雷枪一瞬间不见了,随之而去的还有须佐之男刚才那一击的锐痛。

    没有伤口,没有血,连痛觉也没有,好像骤然从一场自欺的梦中清醒过来。

    目睹这一切的须佐之男渐渐冷静下来,重新复盘八岐大蛇的话。

    ——“我虽然能改变你的过去,但是只能做到我能力所及的部分。”

    他大概能猜到扭转时空的法阵是从哪来的,除了那位神通广大的创世神,须佐之男暂时想不到第二人。不过个中缘由他无从得知,也没有颜面去见伊邪那岐。

    可以肯定的是,法阵有其局限性,那就是只能在能力范围内改变过去。

    八岐大蛇与现在的他缠斗只能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因此他绝对不可能直接与他接触,拐弯抹角地使坏十分符合他的个性。

    须佐之男无法与未来之身通感,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所处的绝不是军营——起码不是他讨伐恶神暂时驻扎之地,而是虚幻之境。

    思考这当,八岐大蛇的手也塞满了须佐之男的后庭 ,尖锐的指甲剐蹭他藏在xue道里略微粗糙的凸起。

    须佐之男回过神,一前一后的快感同时袭来,他惊呼一声,潮吹液失禁般涌了出来。

    淋漓的水声中,须佐之男耳边嘈杂起来,四周瞬间亮了,他强打精神,自己的营帐外不知何时围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