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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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自师父处出来,谢云流寻找师弟的紧迫心情也冷静下来,面色凝重地往剑气厅走去。 一路缓步而行,暮色已深,又飘起了小雪,被凉风裹挟着四处乱舞。 他一边走一边暗自回想师父的话,不由生出几分惴惴之感。 莫不是师弟对师父说了什么,师父才如此动怒,以至于久违地教训了自己一顿。 难道、难道——师弟竟是不愿的? 思及此处,谢云流呼吸一窒,竟是发了一身冷汗。 ——师弟幼时起就跟着师父,从来专心修道,遑论情爱之说,便是寻常的话本子也是毫无兴趣。自己身随心动,先是贸然亲吻了单纯的他,又是、又是……行了那事,先且不说确实并未征得师弟同意,排在更前面的,应当是先彼此确认心迹啊! ——师弟,对自己明确表达过喜爱吗? 谢云流额上手心冷汗阵阵,仔细回想,答案竟是——从未。 是了,从未。 他那乖巧顺从的师弟,最露骨的一句,也只是说了每日都想见师兄。 连那句“想师兄想到夜不能寐”,都是床第间被他诱哄着说出口的。 ——莫非—— ——真是我误解了?师弟他……他莫非根本就…… 谢云流继发完冷汗后,又觉得浑身阵阵泛上寒意,自内而外地油然而生出种战栗。 18. 正在风中捏紧了拳头,迎面就扑来一声清脆的“师父”。谢云流猛一抬头,就被一个蓝白团子扑了满怀,绒绒的发丝搔在颈间颊畔,也令他的心情松动了些,手掌轻拍几下,柔声道:“风儿。” “师父,风儿最近又有进步啦!师父何时指点指点徒儿呀?” 谢云流看着怀中脸蛋红扑扑的洛风,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煞是灵动可爱,于是方才还僵冷的心顿时也被温软下来,应道:“今日晚了,明日可好?” 于是洛风便满足地窝在他怀里,小声关心道:“师父,你怎么了呀,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谢云流不由哽了一下,忙又笑了声:“师父刚受了你师祖的训诫,这会儿正在心里反省呢。” 洛风一听,着急道:“师父这么好,怎么会被师祖训诫呢?一定是师祖太严格啦。师父不要难过,风儿会陪着你的。” 谢云流被逗得噗嗤一笑:“你这小家伙,倒总是向着我。” 说罢忍不住叹了口气,喃喃道:“……不知他又怎么想。” 这轻轻一句,却被正担忧地到处乱摸的小孩听到,一双扯着衣领的小手停住,歪着脑袋问:“师父在说谁呀?” 剑气厅已在眼前,谢云流单手托着风儿,另一手拍落二人衣角的雪花,方迈步而入:“当然是你二师叔啊。” 洛风被一路抱进卧房,放在把椅子上坐着,看着师父去洗了布巾来,给自己擦了擦小脸小手,又倒了杯水递给自己抱着:“把手捂捂。” 茶水本还烫着,隔着层瓷器却又不至于多么烫手。那温度沿着手掌渐渐温热了全身,他小小啜饮了一口,才正色道:“师父,二师叔也会陪着你的。” 谢云流正在一旁的盆里摆弄一方帕子,轻手轻脚的样子,似乎都不敢用力去拧,闻言只是笑笑:“你又知道了。” 洛风扁着嘴:“我知道啊。师叔可喜欢师父啦。师父下山的日子里,师叔就给风儿讲师父以前的事,陪风儿一同等着师父回家。” 于是谢云流手上一顿,握着那帕子珍而重之地擦拭自己的脸颊,若隐若现间,细看却能瞥见一抹微红:“那是自然。你师叔也是师父我照看大的。” 洛风却被那手帕夺去了注意力,眼睛尖得很,一眼看到其上绣着的“生”字,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是二师叔的手帕,好奇道:“咦,这不是师叔的帕子吗?” 谢云流一听这个,抑制不住嘴角上扬,手里轻揉着那柔软的帕子,先犹豫了会儿,再望向自己的徒儿时双唇微启,却又犹豫了会儿,方又开口:“风儿,喜欢师叔吗?” 洛风奇怪道:“当然啦!” 谢云流却猛地在这不假思索的回答声中实打实地被当头一棒——他在想什么。竟想问一个不足十岁的孩童,觉得师叔是否喜欢师父这样的话。 他们自是两小无猜、情谊深重。他的师弟,自然是喜欢他的。 师弟对他的仰慕,也如风儿一般从来都是不假思索、全心全意的。 否则,又怎会对自己的小徒弟关爱有加、耐心陪伴,还要同他一起等自己回来呢? 可那—— ——那又是爱慕吗? 亦或是—— 谢云流打了个冷颤,心中生出一个荒唐的可能性:正因为太珍爱自己,所以事已至此,才宁愿委曲求全,也不愿因自己这个做师兄的感情变质,而导致彼此心有隔阂—— 荒唐——太荒唐了——怎么可能呢? 可又想起师父那句“你不曾问过,就妄然断言”,难道,难道师父是在告诉自己,全因自己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折辱了自己的师弟吗?!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洛风担忧的声音响起在耳畔,谢云流才猛地回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长呼一口气,强笑着对洛风说:“师父没事,只是有些累了。风儿今晚要宿在剑气厅吗?” 洛风忙摇头道,话语间又有些不舍:“风儿答应了三师叔,要陪他睡呢。” 谢云流脱力般落座在他对侧的椅子上,呷了口茶:“那师父送你过去吧。” 洛风的脸色便喜滋滋地,扭捏道:“徒儿谢过师傅。” 二人闲聊一会儿,谢云流又考教了徒弟一些经书道理,听得屋外风声逐渐呼啸,谢云流利索起身寻了件毛披风,牢牢实实裹住那小小一团,往怀里一揣:“走罢。” 洛风一张小圆脸被毛领掩着,乖乖伸手搂住师父的脖子,小声道:“师父此回许久没有下山,三师叔老念叨糖葫芦呢。” 谢云流心道下次回来可得记住给博玉多带点好吃的,嘴上却没好气地:“都蛀牙了还吃吃吃,你可别学他。” 洛风咯咯笑着,手上更用力地搂紧他:“我才不学他,我不要糖葫芦,我就要师父。” 谢云流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徒弟的小屁股:“还是我的徒儿懂事,下次给你多带点乳糖,当着你三师叔的面烤给你吃。” 洛风闻言却露出些委屈神色,努力藏了藏,才开口道:“风儿不要乳糖……风儿只想师父多陪陪风儿。” 谢云流一听,心化的比烤乳糖还软,哄道:“好了好了,师父知道了,以后陪你的时间长着呢,到时怕是你又盼着师父多下山。” 洛风还要置辩,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觉得自己师父脚步一顿,视线直直向前而去,说话的声音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忘生。” 19. 洛风扭头望去,正是李忘生一手执伞,另一手提着灯笼迎面而来。 见着他们,李忘生面上却露出些惊慌,虽只一瞬便被温柔微笑压下,却还是被师徒二人捕捉到了,一时两个人心中都打起鼓。 洛风喊道:“师叔!拜见师叔!” 李忘生朝他们走来,笑眯眯地看看他冻红的脸颊,又看看他的耳朵,才开口嗔怪道:“师兄怎么不给风儿戴个帽子,耳朵都冻红了。”又扭头对着洛风道:“疼不疼啊?” 洛风偷偷瞥了眼这时才注意到这茬的师父,乖顺道:“不疼的,师叔。” 谢云流见了心心念念的人,反而莫名生出种近乡情怯的尴尬,忐忑道:“没注意,以后一定记得。” 李忘生朝着洛风眨眨眼睛,才问谢云流道:“这是要送风儿去休息吗?” 谢云流点点头:“我去去就回了,你走快些,这么一会儿风更大了。” 他本不愿李忘生受这冷风,想着叫师弟先回去,自己把徒弟送到了,再去找他谈谈,可李忘生却犹豫一会,接道:“忘生不冷,陪你们吧。” 谢云流心疼归心疼,却也巴不得多跟李忘生待会儿,立刻同意:“那便一起吧。” 于是三人便一同往上官博玉处去,一人抱着小徒弟,另一人执着灯笼,在风雪喧嚣中稳稳撑着那把纸伞,这方寸温馨倒也驱散了黑夜中几分寒意。 送下徒弟,安顿好两个小孩,二人又原路折回。 返程途中,风雪却小了些,谢云流接过纸伞,一手搂过师弟肩膀,牢牢将人护在怀里:“这伞真小。” 他嘴里嘟囔着,却也做好了被李忘生矜持对待的准备,哪成想怀中的人不仅没有如往常般悄悄挪开点,反而更朝他贴地紧了些。 谢云流奇道:“你……今天怎么转性了?” 李忘生瞥了他一眼,那眸光流转的一眼直把他看得一愣,续而低头道:“不可吗?” 谢云流只觉喉头泛起些痒意,咽了咽口水,在灯笼昏黄的光中,凝眸看着身畔的人:“可以,李忘生,你想怎么都可以,因为我喜欢你。” 他这样直白的话语,入了李忘生的耳,却也只见到握着灯笼柄的纤白手指握得更紧了而已,与平日甚是不符。 他正要继续开口,却见李忘生停下了步伐,扭头望向他。 于是他也停下步子,静立原处,等着对方开口。 李忘生面色如常,一双明眸却在晃动的灯影中顾盼生辉,衬得清丽的脸庞更添几分颜色。他踌躇了半晌,才开口道:“师兄。假如我们只能见四次面了,你会怎么办呢?” 20. 那能怎么办? 红尘眷侣在侧,谢云流怎允许这样不讲道理的可能? 于是人被拦腰抱起,方才小了些的风倏然又大了,在那人为造成的呼啸风声里,绘着水墨锦鲤的油纸伞翻飞落地,黑暗的天空中划过一道暖黄,又被遗落在剑气厅的屏风处。 华山苦寒,外厅的门没关紧,飕飕地漏着风。地上散乱的衣物自屏风后铺了一路,门槛上搭着洁白的布袜,花盆上落着银线云纹的靴子,床脚散落着贴身的内衫,上面还搁着歪斜的发冠。 李忘生被推至塌上,刚要坐起来就被俯下身的人又压回去,双手刚抵上坚硬的胸膛,双腿又被掰开,股间一抹凉意袭来。他面上一怔,垂下眼帘,乖巧地任由自己被拢进温热的怀抱。 谢云流啄吻着他额心那一点红,垂下头来,视线牢牢锁着他的眼睛:“真是不懂你这小脑瓜里整天想些什么。” 李忘生忍着私处的不适,咬着下唇道:“忘生是认真问的。” 谢云流唇间隐着宠溺的笑意:“那我也认真答你。我们不会只能见四次,我要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 语罢,却见李忘生面色微动,几乎是瞬间,眼角就划过一线水光:“你……你这算什么认真。” 谢云流细细吻过那道水迹,方在师弟耳畔低叹道:“好吧,为兄是拿你没辙。若真只剩四次,那我就留下一次,在临死前再见你最后一面。至于前三面……便一分一毫都不能浪费,时时刻刻都缠着你。” “师兄……啊……”,李忘生勉力压住嗓中一声痛呼,要说出口的话终是咽了回去,哽咽着抓紧了谢云流的肩背,“师……兄……” 床榻轻晃间,谢云流一把捞起人来——师弟骨架还未完全长开,纤瘦的身体青涩白净,低低可怜地哀叫着被他颠弄,初初被带着情动,却忽地被压到墙上,后背一凉,失措惊呼道:“——师兄!” 他虽确实比谢云流身量要小些,却也毕竟是习武的男子,谢云流臂力惊人,竟托举着他顶弄地越来越快,直弄得他要向上缩去,可移到腰间的手却铁铸般牢牢箍着,叫他欲逃无路,只能无助地摆着头,失控地哭叫道:“师兄!啊、不……不要——” 话音未落,已被逼得鹅颈后仰,腹中酸涩难忍,硬生生xiele出来。 这厢被激得浑身轻颤,那厢谢云流却就着那阵阵痉挛紧缩的秘处迅猛疾冲,几乎不往出拔般,小腹贴着柔软的股rou密密实实拍击,身下人激烈的挣扎扭动被他控在掌下,一声声再也压抑不住的吟哦传入耳中,听来只觉得那其中含着的崩溃哭腔更是勾人,顾不得又是艰难推拒又是难耐贴紧的身躯不住抽搐,只狠狠凿着那张紧紧含吮的小嘴,许久才终于深重地顶弄几下,在师弟沙哑的低吟中尽数交代。 二人额头抵着额头,均是急促地喘息着,片刻方才缓下些许吐息。 李忘生已如水洗般浑身湿漉漉地,颊边黏湿着几缕黑发,显得更加面如冠玉、仿若透明。他搂着师兄修长的脖颈,腿牢牢圈住对方肌rou紧实的腰,眼角湿红地望向师兄浓墨般的剑眉、深邃的眸子,又移至那张润泽的薄唇,发了会儿怔,主动探头吻了过去。 “……那便,不要浪费……” 唇间溢出的呢喃自语被反客为主的师兄吞吃入腹。他的主动已胜过千言万语,谢云流从来聪慧,笃定了这份飞蛾扑火般热烈的情意,只觉得浑身血液似被点燃,由胸腔中涌出阵阵暖意,就算即刻死去,也了无遗憾了。 李忘生被扑倒在塌上,纤长白皙的双腿无力大开,接纳着心爱之人凶猛的顶撞,身体不时微微颤着,已是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 他从前只对合道双修的法门略有耳闻,却从未起过兴趣,因而并未研读过相关的经书。如今三番两次与师兄行事,也不知是否法子不对,只是觉得此法实在累人,越到后面越是命都要丢了,更遑论持心守中,每每情绪凌乱崩溃。即使确实内息交汇丰盈、流转通畅,可腰酸背痛、行动不便却也很苦恼…… 视线摇晃中,屋内的油灯也渐渐昏暗,想必是油将燃尽,仅靠最后一点支撑那微弱的火光了。 李忘生低哑求饶道:“师兄……忘生……真的不行了……” 可谢云流那张英俊逼人的脸,却显得那么满足,恍若天下最令他着迷的东西就在眼前、就在掌中,他低笑着牵起师弟的手轻咬,晶莹的汗珠沿着颌角滚落,描摹出瘦削锋利的轮廓。此情此景落在李忘生的眼中,恍惚天地失色,心间再也容不下别的什么了。 烛噼啪,油尽灯枯,满室昏暗。在最后的一瞬,李忘生几乎陷入极度的恐慌,失声喊道:“——师兄!” 谢云流俯身抱紧他,吻上他的鬓发额角,极尽温柔地哄道:“师兄在呢。” 李忘生心中一恸,紧闭双眼,低喃道:“会……一直在吗?” 谢云流感受着他下足了力气的拥抱,心中生出些茫然,停下动作,不安道:“你究竟怎么了?” 李忘生却缄默不语,只在黑暗中紧紧拥着他,停了许久才颤着声音,附耳道:“你要记住,四次。” 谢云流还待追问,却感到那处忽地被夹紧,引得他急喘一声,腹腔鼓动的燥痒蔓延全身,嗔道:“你……!” 李忘生凑上来咬住他的下唇,唇舌交缠间低语道:“师兄,用力点……” ——却是再问不出什么,只剩满室隐于黑暗中的抵死纠缠。 ????21. 李忘生悠悠转醒方是寅时,只觉得腰以下几乎失去知觉,通俗点来说可解释为疼麻了,若非股间间或传来刺痛之感,只怕会误以为下半身消失了。 虽然每回谢云流都急急燥燥开始,可却也勉强算得上是个负责的爱侣——结束后,他都会抱着昏睡不醒的师弟仔细清理,让他的身体在极度疲累后得以舒缓——当然,这过程中若有什么擦枪走火,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就如上一次李忘生双眼迷蒙地掀开眼帘时,他本是自身后拥着师弟,两只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正轻柔地在下面那处温柔中探索,引出其中一股股的浊液。李忘生意识还未清醒,呼吸已经先一步急促起来,伸手抓住浴桶边沿,局促地挣动几下,哑着嗓子发出声哽噎:“……啊……” 谢云流本就勉强克制着,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初识情事没几次,光是手指在那软热中进进出出,下身就已经昂然挺立、蓄势待发了,现下伶仃水声中飘来师弟沙哑中夹杂着慵懒的轻哼,眼前又是水雾中朦胧隐现的白皙胴体,他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间压抑道:“乖乖别动。” 李忘生也感受到了后腰处顶着的灼热物事,圆润肩头一绷,果然不敢再动,只强忍着体内某处隐秘被粗粝硬茧时不时蹭过,咬紧了嘴唇。 可他不动不出声,却也阻止不了食髓知味的身体蠢蠢欲动,前面色泽浅淡的小忘生颤颤巍巍地立起,鼓胀难受,似在催促着他做点什么以纾解。 忍了片刻,李忘生终是放弃地将头向后一枕,面色嫣红几欲滴血地贴在了师兄身上。他挣扎着与本能作过最后的斗争,还是颤着指尖,伸手探向水中赢得了胜利的那处。 谢云流手指比他那只会横冲直撞的物件好使很多,一是手指偏细,进出不至于紧窒撑得疼痛,二是手指灵活又能使上劲,弄得他欲罢不能,连腰都开始浅浅款款摆动。 李忘生极力忍着喉口溢出的呻吟,一手生涩地上下抚弄着,另一手虚软地搭在师兄结实的腿上,随着感觉越来越刺激而慢慢抓紧。谢云流早将他这一番情态收入眼底,却耐着这活色生香的折磨硬屏息忍着,一眼都不愿错过这样的师弟。直到腿上传来疼痛,才舔吻着怀中人软滑的耳垂低笑道:“掐得师兄腿都青了……” 李忘生耳垂处敏感,被他轻声细语间的气流撩拨地浑身发颤,却强自停下手中动作,急喘道:“……对不住……师兄……” 谢云流只觉得这端庄纯洁的道子像是化身为妖,直勾得自己神魂颠倒,恨不得一朝风流彻底,哪怕牡丹花下死——他手下用力,模仿着交合的动作在那高热的窄xue中戳刺着,听着师弟倏然加重的喘息声中夹杂着抑制不住的泣音,双腿膝盖被覆上的双手紧紧攥住,在他加速的玩弄下,像是再也无处可依般愈掐愈紧。 终于,交织着两人急促喘息的空气中,传来一声失控的哽咽。 师弟身体紧绷着抽搐几下,在最后的情潮间再也拦不住浓重的哭腔,抽抽搭搭地落下泪来。 谢云流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回头,湿热的舌尖探入那被咬得红润的小嘴中攻城略地,不再忍耐,掰开师弟紧闭的双腿,重重顶入肖想了许久的诱人处。 李忘生嘴被堵着,二人唇舌绵密交缠,把他抽噎的声音牢牢压制,双眼湿红地被抽送顶弄。他才刚被送到高潮仙境,身体尚且余韵未消,就被强控着这样挞伐,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乱,情绪宛如泰山崩塌,再难拾冷静理智,只崩溃哽咽着绷紧脚尖,被逼得眼泪簌簌而下。 先前已折腾了几番,因而这一轮谢云流更加持久,柱香光景后李忘生已不知流了多少泪,求饶着想躲避那激烈的撞击,却被强按着腰承受次次猛如要将自己洞穿的力道,终于在几十下眼前发黑的顶撞中失声哭叫:“……啊!啊!师兄……嗯……!师……” 谢云流只觉包裹着自己的那处如千张小嘴紧紧吸吮,进出间黏连挽留、迷恋不舍,脑中那根名为克制的弦早就迸裂为噼啪哗啦的水声,手背青筋凸起,顾不得那白皙柔滑的腰被掐出青青紫紫,一口咬在面前晃动的纤细脖颈上,腰上猛然加力,直顶得掌中受困的人儿挣动逃离却又无能为力,绷直了身子发出一声声高亢迷乱的呻吟。 “……李忘生……”他咬牙切齿地低喃道,“……迟早死在你身上……呃……!” 他最后深重地顶弄十几下,终于脑中一空,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精华浊液尽数喷出,浇灌到酥软麻痒的深处,激得怀里的身躯抽搐挣扎,竟也随之倾泻出一股透明的热液。 一时间二人具是宛如过电般打着战,缓了许久才平复下体内激流般乱窜的快感。 此前却是没有过这般的体验。谢云流额头抵在李忘生修长脖颈上,声音也如脱力般虚浮:“呼……师弟,这好像是第一次,你那里竟能喷——师弟?” 这时他才发觉,师弟早就双眼紧闭,无力地倚靠在他身上,身体柔软温热——竟是被弄狠了,径自晕过去了。 谢云流搂着这副漂亮身体愣了会儿神,手在其上悄悄游移着,只觉触手一片滑腻柔软,像在抚摸最上等的羊脂软玉般心猿意马。果不其然,最后他的手还是抚上了水下那两处柔软,揉面团似的肆意掐弄了会儿,才暗自警告自己要节制,硬生生压下心中复又燃起的绮念。 …… 李忘生虽浑身酸痛不堪动作,精神却奇怪得好,尽管被带着熬到夜深,头脑却清醒亢奋,心突突地跳,发着莫名其妙的痒意。 今夜月光明亮,透过窗框清朗地照着身畔呼吸绵长的人,像谪仙最含蓄温柔的抚摸。 李忘生凝望着那张不知能令多少少女心驰神往的英俊容颜,黑眸湿润透亮,恍若幼小纯良的小兽得到了最心爱的东西,于是眼中便盈满了爱意。 他从小就仰望着师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仰望着。看着他抽条般长高的身姿,看着他愈来愈俊朗迷人的眉眼,听着他教自己读经论道,与他在漫天飞雪中帛带翩然、长剑相击。情不知所起,却如傲立寒风中的一株梅树般,犹自深深扎根,等他察觉到时,早已红梅绽放,寒香漫溢。 而与师父的一席谈话,助他把摇摇欲坠的一颗心安抚下来,能够将心事铺开陈列而对,不再像之前般不肯直面,反倒受心魔所侵扰,不得安宁。 李忘生痴痴望着师兄近在咫尺的脸,勉力抬起乏力的手臂,轻轻抚上那锋利的剑眉,纤长手指游移描摹着那人的轮廓,口中不由低喃道:“师兄……” 而他口中所唤之人虽仍旧闭着眼,唇角却浅浅勾起一弯,在清浅的月色下竟多了丝邪魅,亦低声应道:“看来你还是不够累。” 李忘生霎时一惊——方才陷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竟没有察觉到师兄被自己弄醒——就要收回手,却被谢云流抬手握住,指节分明的手牢牢锁住他的手腕,送至唇边轻吻:“师弟看了半晌,怎么只是摸摸而已?若我是你,就趁机偷亲,再顺势压来,一定不能丢了这找回场子的机会。” 李忘生早已羞臊难堪,红着耳朵挣动手腕:“师兄,你别打趣我了。” 谢云流终于睁开眼,惊奇道:“这哪里是打趣?我生得这么好看,难道你不想偷亲?” 李忘生闭了闭眼,无奈道:“……是,师兄自然是世间少有的好看。可是忘生怎么……怎么会生出此种冒犯师兄的想法呢?师兄别逗我了。” 谢云流闻言皱了皱眉,只觉这话听着很不舒服:“什么叫冒犯?那我亲你,对你做这般那般的事,也是冒犯?” “自然不是!”李忘生辩解道,“师兄发乎于情,忘生懂的,忘生、忘生也愿意。” “李忘生,”谢云流紧紧盯着他,“你真奇怪。我闻世间情爱,最基本的便是心生嫉妒,渴求占有心爱之人,可你却偏偏对我行放养之道,我问你,你是真心待我?” 李忘生便神色凝重地:“忘生敬爱师兄,这份心意,经年未变,往后也不会变。” 谢云流得了保证,不由展颜道:“你啊。”却又蹙眉问:“敬爱?” 李忘生神色紧张,只觉得方才短短一句话仿若已用尽全力,却还是受到了师兄的质疑,只好又解释道:“忘生从小跟随师兄修行,无论是修心,亦或做人,都是忘生的榜样。忘生资质平庸,自知配不上师兄……”说着眼中涌上些懊恼和愧意,续道,“但忘生往后,一定更加勤勉,相信有朝一日,一定能赶上师兄,与你并肩而行。” 他说话间,谢云流一直浅浅啃咬着他的手指,弄得他脑中乱七八糟,好不容易才说完。可话音刚落,谢云流却吃吃笑了两声,只道:“你不必如此想。我谢云流既认定你了,那天上地下,便没有其他任何人能入得了我眼,你就是那个唯一配得上我的人。无论你是强是弱,都只需站在我身后,由我保护。” 李忘生闻言愣了一下,才轻声反驳道:“不,师兄,我不愿做那个被你保护的人,我要同你一起保护你想保护的。我要保护你。” “好好好,都依你。”谢云流将他搂紧,终于放过那只被咬的处处牙印的手,抚着他的背哄着,“那师兄就等着你保护了,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 李忘生在他怀里乖乖窝着,承诺道:“师兄放心,师父和师兄,还有纯阳,忘生必倾尽一切去守护。” “哈哈,”谢云流嗅着他发间清香,只觉心口热乎乎的,“你还小呢,纯阳还是留给师父和师兄守护吧,你只要守护好师兄就成,别cao那么多心,知道了吗?” 他本是想说些情人间闲碎胡扯的私语,李忘生却闷声严肃道:“师兄是一定要守护的,但师父和纯阳是我们的家,忘生怎能分出先后轻重呢?” 谢云流打了个呵欠,随口道:“你这人真是无趣。若有一天真叫你选师兄和纯阳,你选哪个?” 李忘生这次没有立刻回答,沉默半晌。 这一阵沉默,却叫谢云流本来有些困倦的思绪又精神起来,沉声道:“莫非,你选不出?” 他低头去看,李忘生一张清丽的脸此刻却写满了挣扎,紧抿着唇,对上他的视线,慌忙垂下了眼帘。他不可置信地笑了声:“虽说这问题是有些强人所难,可你也不必如此纠结吧?便当是哄哄我也不肯吗?” 于是李忘生的手便攥紧了他的内衫,面上竟如接受世上最严酷的拷问般,满是无措:“师兄,师兄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难道你……”说着又想到二人只剩四次见面机会,一时心头如被烈火焚烧,喉头哽咽,“忘生会一直守着纯阳,亦会守着师兄。师兄、师兄可否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舍下纯阳、舍下忘生……” 谢云流早先便被他奇奇怪怪的某些情态及言语弄得不安,这会儿又因几句玩笑话扯得如此认真,又是疑惑又是头疼,只好安慰道:“怎得急成这样?师兄开个玩笑罢了,纯阳是我们的家,往后漫漫余生,师兄都会在这里陪着你的。” 语罢才发现,李忘生早已眼睫濡湿,脸上划下盈盈两道水痕,鼻头亦泛着红,浅浅吸了两下,才反问道:“师兄,你近日都没有下山,忘生可以问问原因吗?” 实则近日长安家中已修书几封而来,一改往年尽可能不打扰的作风,将所见所闻一一讲述给他。只因那温王与纯阳宫的大弟子谢云流私交甚笃,已是人人皆知的事,如今皇家局势瞬息变化莫测,纯阳又与皇家有所牵扯,只盼他能多个心眼,当紧这事,同师父师兄好好商议一番,方能不受牵连。 李忘生从小跟着师父师兄离家修道,虽与亲眷少有往来,但时局动荡时,家中却还是牵挂着他的安危。于是书信往来几番,安抚了家人,便想着也同师兄探问一番,毕竟所涉及之人,是师兄友人。依师兄重情重义的性子,只怕一旦听闻,必不能装聋作哑,若他真做些什么事,纯阳就更牵扯不清了,还是早日谈谈得好。 却见谢云流撇撇嘴,答道:“师父叫我不要下山的。往日跑惯了,现下闷着还偶有些无趣。” 李忘生心头奇怪,却还是压下,只沉吟道:“想必师父自有定夺,那我便不多嘴了。” 谢云流啄了他额心一口,嗓音缱绻:“正好也能安心练剑论道,也好负负大师兄的责任。说起来,却也许久没与重茂联系了。干脆明日写封信好了,我还在他府里存着个东西,既然师父不让下山,只能托他找人送来了。” 短短几句,李忘生听得心神俱震,一时只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待他话音落地便道:“师兄,温王身份尊贵,不必为了些小事而叨扰,改日师父允许师兄下山了,再去拜访也不急。” 谢云流笑道:“这有什么。你虽与他不熟,却可尽管放心,他乃是良善之人,心胸十分宽广,只是送个东西罢了。更何况,那东西是给你的小礼物,此时叫我想起来了,自然要心急。” 李忘生踌躇难言,开始后悔自己多嘴问这几句,一张嘴开开合合,才勉强憋出句撒娇:“既是给忘生的,那便更不急了。师兄只要安心待在山上,令忘生心有归处,这便是最好的礼物了。” 谢云流调笑道:“左右是怕我下山呗。这么舍不得我啊?” 李忘生红着脸道:“……嗯。” 谢云流被哄得心花怒放,神采奕奕,得意道:“早说嘛,师兄还能不听你的?” 说罢只觉得怀中的人可爱得紧,狠狠揉了揉,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身体里。又絮絮道:“下次下山,一定要带你去重茂府上,叫他好生见见我这新上任的道侣。” 李忘生却苦不堪言,心想这话题是没完没了了,只好拒绝道:“师兄别为难我了,忘生只想一心修道,陪在师兄身边。若真要引见王爷,只怕礼节疏浅,冒犯皇家。” 谢云流只好道:“你不愿就算了,我不勉强你。”说罢又扬起抹促狭笑意,“不过我与他互为知己,时常来往,师弟应当不会吃醋吧?” 此话一出,李忘生只觉醍醐灌顶一般,灵台顿时清明。 古往今来,帝位之争必然手足相残,温王年幼,羽翼未丰,且不知后续待如何发展,但最终结局无非是成王败寇,此种境况的败寇,从来命不久矣。假若往最不好的方向去考虑——假若,温王被推翻,那……师兄一定——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彼时,只怕他为救好友,失了方寸,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思及此,他又想起师父所卜的那一挂——不日天下大定,虽卦象预示海晏河清,却将有一大劫于纯阳,症结所在,决定纯阳生死存亡。 李忘生此刻忽觉浑身发冷,心头惶惶不知所措——若这症结是师兄—— 他不敢再想,心头萦绕着苦涩与为难,怔怔望着师兄的眼:“若……若忘生会吃醋呢?” 他挂念着那仅剩的四次机会,虽知晓天意难违,却还是不愿就此认命,试图博弈。 可谢云流哪里知道这些。他性格正直,为人正义,可脾气却也耿直火爆,做事不留余地。想必正是考虑到这些,吕真人才嘱咐他好生在山上待着,并没有把这些事讲与他知晓。而李忘生自然也知道自己师兄的性子,既然师父不说,自然有自己的考量,只待下次去请教一番,此刻当然不敢多嘴。再者他也期盼着,自己那残忍的预知,能否被人为改变,便不想同师兄多讲,反倒给他增添负担。 因此他的这句话,听在一无所知的谢云流耳里,无异于纯粹的一句情话,一时心下甜得冒蜜,却还是辩道:“你这小呆子。你是我捧在心上的人,他是我多年来唯一的挚友,本就是两码事。” 李忘生却不放过他,接道:“正如师兄方才拿自己与纯阳做比,叫忘生选择,若忘生现下要问师兄,是选挚友,还是选忘生,师兄又要如何作答呢?” 谢云流脑子动得极快,直接低眉顺眼道:“这下师兄晓得你方才的为难了,师兄认错。” 李忘生却心下了然——看来在师兄眼里,自己与温王是同样的轻重,堪比在自己眼里,师兄与纯阳的轻重了。 既已明了,倒也没生出什么拈酸吃醋的味道来,只是心下默默苦涩了一瞬,嘴里道:“忘生困了,师兄,睡吧。” 谢云流低低应了一声,最后说了句:“若真要选,师兄自然是选你。” 李忘生这才心下一松,不由凑过去,与师兄抱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才满足地合上眼帘。 22. 转眼已是卯时。天刚蒙蒙亮,李忘生就睁开了眼。 按照以往的经验,即使与某人通宵达旦待在一处,卯时一过,见面次数依旧会少一,在未曾寻到破解之法前,他决计是舍不得又浪费一次见面机会的。 与师兄折腾了半宿,又絮叨闲扯了许久,此时师兄眼下已隐隐浮起青色,可见确实累了。 这回他轻手轻脚地从师兄怀中出来,蹑手蹑脚到处寻摸自己的衣物,却见蒙蒙微光中,衣上多少沾了些不好见人的东西,只能红着张脸先勉强穿上,才悄然而去。 回到太极殿,这才换下脏污的衣物,好生梳洗一番,寻了几卷深奥的经书出去。 从今日开始,他要尽量避免与师兄见面,潜心修炼,兼之翻阅古籍,寻找与自己这预知能力有关的记载。 为了往后余生能与师兄朝夕相对。 亦为了守护自己心中的这片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