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 经典小说 - 掌中求欢[高H现言】在线阅读 - 第378章 重蹈覆辙的可怜动物

第378章 重蹈覆辙的可怜动物

    

第378章 重蹈覆辙的可怜动物



    “真够惨烈的,商家一直没派人来吗?”

    “来个屁!cao他妈的商颜!”

    VIP病房里传来一阵打砸声,护士不敢进去也不敢过问,门口站着四五个黑衣保镖吓得她瑟瑟发抖。

    莫凛大发脾气,可用力后脑袋更疼,只能捂着头继续呻吟。

    齐昊天正坐着削苹果,削完也没给莫凛吃,自己咬了几大口说道:“那晚你是不知道啊!商颜跟他妈疯了一样进来就打人,哥儿几个早喝懵了哪里拦得住他?他一进去就找那女的,看到凛少坐在那女的旁边上去就是一拳!我的老天爷啊,那女的自己喝得烂醉又是发疯又是乱叫,不是凛少好心照顾她,老子早让人给轰出去了。结果商颜以为凛少抢他女人,打了一拳还不够竟然敢拿酒瓶子砸!直接往头上招呼啊川哥!你是没看到,他妈的下手比我都黑!”

    听着两人夸张的解释,倚在窗边的男人却只是笑笑,勾起的唇角弧度分外好看。

    他还不了解这两个人?一个嚣张跋扈最爱惹事,一个风流成性到处情债。

    “你真是自找麻烦,商颜的女人也敢碰,现在被打成这样还指望他来给你道歉吗?”

    莫凛本来心情就差,被男人这么一说更是来火,“陈誉川,我叫你过来是为了让来你落井下石的吗?”

    陈誉川笑着,“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

    “川哥你别刺激他了,头都包成那样了,等会儿一生气血管爆了咱们可承担不起。今天请你过来也是想求你帮个忙,想法子弄弄那个商颜,太他妈cao蛋了!”齐昊天还想着让他出谋划策。

    陈誉川睁圆了眼睛,一脸茫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让我去搞商颜?”

    “对啊,你这个司法部高级检察官,怎么说也有点手段能整整他吧?”齐昊天略显天真得说道。

    陈誉川脸上的笑容都扭曲了,“莫凛,好歹我们也是发小,几十年交情,别这么坑你兄弟。”

    “你的意思,是不想帮忙?”莫凛死盯着陈誉川。

    陈誉川确实不想趟浑水,毕竟再好的兄弟情也比不过他未来几十年的仕途啊。

    “以商家现在的权势地位,你让我去搞商颜无异于蚍蜉撼树。别说是我了,就算是我爸的级别,也得给他三分薄面,你让我怎么帮你?就为了你想玩个女人徇私枉法?”陈誉川字字珠玑,这种利害关系他必须讲透,“你想报复他,我当然帮你,但是你不在官场,你不知道商颜手里的关系网有多复杂。我现在敢冒头帮你整他,不肖三天的功夫他就能让我换个城市当官,到时候我想帮你都帮不到!”

    “我靠!真的假的?商颜那么rou?”齐昊天嘴里的苹果都没咽下去。

    在他的劝说中,莫凛终于冷静下来,陈誉川说的没错。

    商家几代人积累下来的人脉,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撼动的。

    “所以我就只能忍了?”他咬牙切齿。

    陈誉川走到莫凛面前,抬起的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不是兄弟不帮你,是要等待一个适当的时机。我既然在这个位置上,也一定能在程序合规的时候好好整治他一番。别急,那女人可不是商家人,实在气不过,整她不还是随手的事吗?”

    ——————

    商颜承诺她的,没几天就实现了。

    除了卿纯想要的职位权力,商颜还真的带她进入了更高级的商务圈子。

    京城最昂贵的高尔夫私人俱乐部,从进门开始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奢华气息。

    卿纯穿着小西装背着公文包,她没想到商颜会突然带她来这里,看了一眼时间,上午11点。

    “我们………要见什么人吗?”卿纯跟在身后忍不住开口问道。

    商颜走在前头,仿佛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

    周礼帮他回答:“下午2点有一场高尔夫私人聚会,有很多大人物出席。今天你的工作还是爷的贴身助理,记住少说话多做事,绝对不可以像上次那样犯蠢,听到了吗?”

    “还是小助理啊?”她压着声音嗫嚅起来。

    周礼看了眼商颜的反应才开口,“你能以小助理的身份跟着参加都已经是公司很多高管求不来的机会,先做好这份工作,你才有机会接触更多,想不劳而获下次就别跟着。”

    商颜冷血,跟着他的周礼也严肃可怕,卿纯忿忿地股着腮帮子无奈点头。

    “哦,知道啦。”

    时间还早,他们先去了各自房间收拾东西。

    这次的房间不再是普通房,而是商颜套房隔壁的观景大房。

    站在落地窗前,她能观赏到整个高尔夫球场的绿色草场。

    这也算是成功迈出了下一步吧,不论过程如何,她都达成了目标。

    接下来呢?她必须要做的,必须要成为的,是什么?

    “爱丽丝。”

    门口传来呼唤声,卿纯回头就看到周礼站在走廊等她,“Come    on    !”

    走到商颜的房间,还没见到他人,卿纯就看到两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球童正在整理高尔夫球杆。

    周礼走上前,将他们整理好的球杆再次抽出来一样一样检查,又拿起帕子将上面的指纹抹干净才重新放进去。

    “球杆送到C区球场,你们两个人要仔细看好,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商颜的讲究每一回都让卿纯觉得离谱,她家最有钱的时候也没这么多规矩让人窒息。

    商颜从里面出来,看到卿纯就朝她勾了勾手指。

    卿纯走到他跟前,没等他说话自己先开了口:“不是下午2点才打球吗?我们这么早过来干什么?”

    商颜神色冷峻,“你不吃午饭是吗?”

    卿纯自知无趣撇了撇嘴不再说话,今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跟着商颜,伙食一定很好,可惜卿纯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一半就饱了。

    这里到处彰显着的奢华,就连她用的盘子都来自爱马仕。

    卿纯来回打量着餐厅装修满脸好奇:“这种高尔夫球球场是会员制的吗?一次要花不少钱吧?”

    商颜抬眸瞥了她一眼,继续吃他的蔬菜沙拉,“200万一年,不算贵。”

    卿纯愣怔了一下,有些惊讶但也还好,毕竟他这种级别的有钱人,200万零花钱似的。

    “那我们今天要见谁?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卿纯的语气中满是迫不及待。

    商颜放下叉子,抬头看向面前的女人,从她的眼神里还是能看到难以遮掩的天真和幼稚。

    不过这不就是她最想要的吗?哪怕失败吃亏也是因为她的野心和能力不匹配。

    他不用干预,就这样让她自己去试一试,等失败了会自己跑回来向他哭的。

    “你了解过国内政坛体系吗?各类官位以及职能工作。”

    “呃………稍微知道一点。”卿纯还有些茫然。

    “你还剩2个小时的时间,该学什么还需要我教吗?”

    2个小时………卿纯要立刻现学现卖,这任务在他嘴里简单得如同喝水,可对卿纯这个在国外待惯了的人来说,就是从头开始学。

    她拿起手机立刻开始搜索相关知识,卿纯真没想到商颜会这么快带她接触官场,现在硬着头皮也要上。

    时间过得很快,而且也没给卿纯2个小时,1点多的时候,参加活动的人基本都来了。

    “商总!哎呀商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郑部长。”

    和商颜握手的中年男人身型胖硕满脸笑容,浑身上下的穿着很符合卿纯对国内官员印象,看似朴素其实各个手握重权。

    郑部长:“哎?陈院长来了没?怎么没看到他人?”

    商颜:“在路上,郑部长先坐下喝茶,今年第一茬毛尖儿。”

    商颜坐回茶桌,刚泡的新茶清香四溢,能让他亲手泡茶给对方喝的,官位的高低可想而知。

    卿纯仔细观察着茶桌前的三个男人,好像当官的都穿一种风格,特别是这种四五十岁的男人,出奇的一致,让人很难从外貌上摸索出有用信息。

    她正偷发呆,周礼突然拉住她的胳膊低声道:“你去爷的套房里把客厅茶几上的一箱茶叶拿过来,黑色的皮箱,别拿错了。”

    卿纯愣了一下还是乖乖去了,感情真过来当小助理,商颜根本没想过带她认识什么人。

    茶叶拿来了,邀请的最后一位大人物也刚好到场。

    “陈院长许久不见,终于是答应了来我的球局实在是太荣幸了!”商颜起身去迎,甚少能见到他如此热情。

    卿纯将茶叶交给周礼就站到了一旁,她下意识观察起这个陈院长,身型瘦高面容斯文约莫四十多岁,一副略旧的眼镜给人一种高级知识分子的感觉,气质也有些严肃似的,眼神没多大波澜,细看去倒有些犀利。

    “承蒙商总多翻邀约,我也是抽到空就立刻来了,今日还有这么多同僚都来打球,是我的荣幸。”陈院长和其他几人不同,言语中稍显客套。

    商颜:“怎么不见令郎?我可知令郎球技了得,还专门给他发了一份邀请函,是检察院太忙?”

    陈院长笑笑:“是忙,不过我叮嘱过他了,晚点到希望商总海涵。”

    商颜:“无妨,正好我有壶好茶,先品茶慢慢等。”

    一群男人的圈子,卿纯站在角落默默观察。

    除了上次在商务会议上见过的税务局局长,其他几个男人的官位也可见一斑。

    贵宾室里除了她一个女人,其余的全是男人,这些男人手握重权职位一个比一个高。

    他们谈论着卿纯听都没听过的政治话题,说着新闻联播里时常出现的人名,而商颜能完全融入其中,对政坛的一切了如指掌。

    快到2点人越来越多,也不止她一个女人了,但多数都是过来陪玩的,从她们的言行举止就能看出来,大概也是商颜特意安排。

    下午阳光很好,碧蓝的天空视野极佳,一枚高尔夫砰得一声球划破长空,轻轻巧巧得落在了草坪上。

    “好杆!陈院长球技越来越厉害了!”商颜带头鼓掌,周围的男人们也纷纷赞叹。

    轮到商颜,一杆会出去,那球竟意外得掉进了沙坑,只能轻叹一声博来几分惋惜。

    卿纯一直跟在他身后,商颜一伸手就有周礼收杆,两个球童一个拖着球杆包一个跑着去定球,而卿纯则像个不知所措的小丫鬟什么都不会做。

    球场里这么多人,也没有任何人会在意她这么个小丫鬟。

    几轮下来,商颜的成绩竟然垫底,但他却一点不恼,卿纯从他一直淡然放松的嘴角能猜出,今天是故意输的。

    那几个大人物自然被捧得很高,高高兴兴得享受球局。

    卿纯能猜测出商颜一部分的用意,现在她要猜测这场球局的用意,猜测出商颜最终的目标。

    是谁呢?是税务局局长?是商务部部长?还是那个最高法院的院长?

    “觉得无聊?”

    卿纯还在发呆,商颜却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低声问起。

    “没我什么事。”卿纯如实回答。

    “你会打高尔夫吗?”他又问。

    “不会。”卿纯摇头,顿了两秒又说:“我可以学,我想学。”

    她那么聪明,商颜低头冲她露出了一抹笑容,“要我教你?”

    “嗯,可以吗?”她仰着头,一脸娇俏。

    聪明的女人很会趋利避害,前几天还说着恨他厌他,今天又变成小乖猫了。

    “回房间,换一套宽松的衣服再过来。”

    卿纯一路跑回去,翻开自己的包掏了半天才找到自己平常运动时穿的瑜伽服。

    商颜没有提前告知她要打高尔夫,随身就这么一套,想换别的也没有了。

    球局渐入尾声,太阳也渐渐西沉,陈誉川火急火燎得赶到俱乐部。

    父亲打了两个电话催他,陈誉川匆匆回了条消息,再看时间已经接近5点,球局怕是都结束了。

    今天是商颜组局,他爸都来了,他自然也不敢怠慢,只是没想到突然有临时会议,这才耽搁到现在。

    按照今天的球局的名单,陈誉川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的社交娱乐局。

    商家拥有京城里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当下的一些局面,要是错过了有用信息,怕是前面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陈誉川加快脚步几乎快跑起来,俱乐部很大,今天客户也不少,他着急上去可电梯全都满了,于是只能往里走找人少的电梯上去。

    叮~

    碰巧听到电梯到达的声音,陈誉川转身就跑过去,却没想到早就有人在里面,见外面无人进来,她又按下了关门键。

    “等一下!”

    卿纯举着双手正在扎马尾,听到有人在喊她愣了一下才看清一个人影正朝她跑来。

    “等一下!别关门!”男人又叫了一声。

    卿纯这才急忙松开头发在电梯上行之前按下了开门键。

    陈誉川终于赶上了,喘着气挡住电梯门这才走了进来。

    还没等他缓过来,电梯里披头散发的女人却在一瞬间勾了他的魂。

    粉嫩的唇瓣还咬着皮筋,她一只手抓着海藻般长卷发,另一只手按在开门键上,水光潋滟的一双眼眸如同清晨第一缕阳光下的静谧湖泊,惊恐无辜得望着陈誉川,似乎被吓到了。

    而他,也不知不觉僵住了脚步,挡在门前进退两难。

    直到电梯警报声响起,陈誉川这才清醒松开手进了电梯。

    “不好意思。”陈誉川小声道歉。

    他和卿纯并排站着,刻意保持了点距离,生怕再吓到她似的。

    卿纯按下了自己要去的楼层继续扎头发,虽说是个小插曲但并不在意,“没关系,你去几楼我帮你按。”

    她回答了他,陈誉川的视线转移过去,恰好瞧见卿纯扎起马尾露出了雪白纤细的脖颈,一时间又忘了要去几楼,只觉得她的声音好甜。

    “嗯?”卿纯转头看向陈誉川。

    再次的对视让这个男人整颗心都颤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我也去3楼。”

    原来是和她一个楼层,不过走这个电梯就是去C区,C区全都被商颜包下来了,难道他也是商颜的客人?

    卿纯怀疑,不免多看了陈誉川几眼。

    约莫一米八五的身高,不是特别昂贵的西装,肩背宽厚目测经常锻炼,一副金丝边框的窄边眼镜和商颜惯戴的类似,都有种斯文稳重的气质感觉,但五官却不及商颜的精致,眼神也没有他那般傲慢肃杀,更加庄重干净些。

    当官的?

    卿纯猜测起来,官职应该不算高,至少比球场上那几个大人物低一些,毕竟看着也才二十八九岁,太年轻了。

    果不其然,等电梯上去,陈誉川和她的路线完全一致,他就是商颜的客人。

    “怎么到现在才来?太慢了。”商颜开口就是埋怨,刚要继续批评就看到卿纯晃着俩大奶朝他跑过来。

    “Sorry啊,换衣服花了点时间。”为了免于责骂,她还对着商颜吐了吐舌头。

    商颜让她换一身宽松的运动服来打球,她倒好,穿得比刚刚还紧身。

    上半身淡粉色长袖衬衣,下半身玫粉色抽带短裤,那紧身效果远远看上去跟没穿一样,完全将她的身材曲线展露出来。

    她胸围本来就大,腰细屁股还翘,跑起来的时候胸前跟怀抱着两只大白兔一样,晃得人眼晕。

    “你怎么穿成这样?故意的?”察觉到别的男人的目光,他皱起了眉头。

    卿纯咬着唇一脸委屈,“你又没提前告诉我要来高尔夫球场,我随身的只有瑜伽服,没别的了。”

    看她那唯唯诺诺的眼神,不像是假的,但她穿成这样也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单独穿给他看可以,让别的男人看到,绝对不行!

    “回去换掉!”商颜冷声说着。

    卿纯眉头一紧,“我真没其他衣服了,你别折腾我行吗?”

    到底是谁折腾谁?商颜已经察觉到无数的惊艳目光落在卿纯的身上,她只要稍微打扮一下,有的是豺狼虎豹盯上她。

    “回去!”他更严肃得命令道。

    卿纯是个犟脾气,他不许的,她就偏要反其道而行,“不要,你在耍我,你在骗我!”

    商颜不想在这里和她吵,观察着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卿纯鼻子一酸,眼眶就湿润起来,“你说你会带我融入你的圈子,却让我当了一下午的丫鬟,不就是在骗我?”

    商颜:“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身份可以快速融入我的圈子,爱丽丝,你觉得能和这些人打交道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吗?”

    卿纯却忍着泪奚落他,“是啊,我是什么身份呢?谁会看得起一个小三一个情人,哼!骗子!坏男人!”

    在这种场合和他闹,商颜是真生气了,“够了爱丽丝,作也要看场合!”

    他凶神恶煞得盯着卿纯,眼看两人要爆发矛盾,陈誉川突然走过来打破了气氛。

    “商总,实在抱歉,我来迟了,临时加急的会议我实在脱不开身,没赶得上球局。”

    商颜一眨眼的功夫就换了副表情,他握住陈誉川伸过来的手,对他的迟到丝毫不在意。

    “无妨,检察院事务繁多比我这一个小小的球局重要多了,自然是公务重要。”

    才是个检察官就能让商颜如此尊重吗?卿纯看着陈誉川总觉得这人身份不简单。

    果然,刚刚的陈院长也走了过来,他熟稔得拍了拍陈誉川的肩膀,“来了?”

    陈誉川:“嗯,爸,我来晚了,正跟商总请罪。”

    哦豁!最高院大法官院长和高级检察官儿子,怪不得呢。

    商颜:“令公子公务繁忙,谈什么请罪,言重了!”

    他们互相奉承,卿纯还站在一旁置气,没想到陈誉川看向了她。

    “刚才谢谢你,没想到你也是来参加球局的,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突如其来的提问让卿纯愣愕在原地,她已经能感觉到身旁隐隐的寒意,如果她回答了估摸着就会变成杀气。

    “听陈公子意思,你刚刚和我的小助理是有什么交集吗?”商颜说这话的时候语调都拉高了不少。

    陈誉川解释道:“刚刚我着急赶电梯,还好有她帮我按停了,所以想谢谢她,没想到这么巧竟然是商总的助理,那我更应该问个清楚她的名字。”

    电梯?商颜撇了一眼卿纯,她穿成这副勾人模样再加上一张惑人心神的漂亮脸蛋,谁会信这个男人只是为了说一声谢谢?

    商颜:“她还小,我带着过来见见世面而已,陈公子是我的客人,她帮你按电梯是应该的,倒也不必…………”

    “陈先生你好,我叫Alice,Alice    Kenberlin,中英混血,剑桥法学院毕业,现在是商氏集团法务部的一员,很高兴认识你。”

    商颜话都没说完就被卿纯打断,她完全忽略商颜无声的警告,甚至主动和陈誉川握手,当着他的面越轨。

    卿纯的所作所为震惊了陈誉川同时也让他的父亲为之一怔,陈院长看向商颜,已经能从他深黑的眸子里看出愠怒。

    “哦!那我应该称呼你Mrs    Kenberlin还是Alice小姐?”陈誉川对她的主动也很惊讶。

    “叫我Alice,很荣幸认识你,陈检察官!”她冲着陈誉川甜笑,丝毫不管商颜的脸色已经黑到什么程度。

    当着他的面公然勾引别的男人,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公子,我专门准备了新茶等着各位来品鉴,再等可就冷了。”商颜沉声提醒。

    陈誉川立刻抽回握住的手,与卿纯拉开了距离,“商总,我们过去聊。”

    两句话让卿纯再次沦为无人问津的小丫鬟,她还想跟上去,周礼便立刻上前阻拦。

    她还想争辩,商颜回头一个眼神威慑就吓得她不敢再往前踏一步。

    “你真是我的活祖宗哎!”周礼早就惊出一身冷汗,忙把卿纯拉到角落继续数落:“你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吗?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咱们惹不起的大人物,你想出风头也不能在这种地方啊!”

    “我没要出风头,是商颜自己答应带我融入他的圈子的,结果就让我来当陪笑丫头?”卿纯半点不忍。

    她这脾气,周礼也算是摸透了,天生任性大小姐似的。

    周礼:“爷做事有他的道理,你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越爷的界下他的面子,以后还怎么再带你来这种高级场合?”

    卿纯冷哼,当仔细想想确实是自己太着急了,要是商颜一生气什么都不给,她这不是被白睡了吗?

    那几个钱算什么?她要的是能动摇商颜根基的东西。

    “那………那我也不懂嘛,他还答应教我打高尔夫………”卿纯低头鼓着腮帮子委屈起来。

    商颜都走了,她后悔也来不及,只能求助面前的周礼,“要不周先生去帮我说说?”

    “说什么?”周礼可不想掺和进去一脸惊恐。

    “说我知道错啦,能不能让商总教我打高尔夫呢?说说嘛,好不好嘛~”卿纯拉起周礼的手突然撒娇。

    虽然真的很漂亮很可爱,当周礼哪敢招惹商颜看上的女人,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臂整了整衣袖。

    周礼:“别这样,我可以传达,但你得顾着点形象别随便对男人动手。”

    “那你快去呀,去说。”卿纯推走了周礼。

    周礼走到茶桌旁俯身在商颜的耳边说了卿纯的话,可商颜却冷漠得直接否了。

    “让她滚回房间好好待着。”声音很低,但在茶室里却清晰可辨。

    陈誉川手中的茶杯悬在半空,再看商颜的表情,仍是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情绪。

    在京城,商家的地位早已是无法撼动的大山,而这位商家现任家主更是比前任家主还要高深莫测。

    陈誉川后悔了,他是怎么敢对那个女人好奇的?他怎么会突然脑抽做出了这种降智的行为?

    从他在电梯里碰到卿纯时,陈誉川就怀疑她会不会是莫凛口中的女人。

    只有长成这般动人心魄的绝世美人才能惹得京城最位高权重的男人冲冠一怒吧?

    周礼出了茶室,陈誉川才挪回手臂轻饮了一口茶水。

    商颜继续泡茶,娴熟且专业的手法再加上好的茶叶,博得茶室里所有人的夸赞。

    “京城最好的茶还得看商总的收藏啊!这香气,啧啧啧,真是一绝!”

    “是啊!和我家那几种茶比起来,哎哟,那简直就是喝白开水!这炒茶的师傅绝对顶尖!”

    “没30年功力肯定炒不出这么香的茶,真的喝不出一丝酸苦,极品极品!”

    “几位喜欢,我这还有几盒,都带些回去细品才好。”

    ……………

    他们在里面互相奉承,卿纯站在外面愤愤不平。

    “让我滚回房间?他说的?”

    周礼叹气,“先回去,别再惹爷生气了。”

    卿纯咬着嘴唇看向茶室,只可惜单向玻璃,他们能看到外面,而她却看不清里面。

    卿纯从不是顺从听话的主,她才不理会商颜的命令,从球童包里抽出商颜的球杆转头就走向训练台。

    “哎?爱丽丝!你干嘛?”周礼急忙追上去。

    卿纯却已经挥起了球杆,周礼想上前抢,没想到她用力一挥差点打在周礼头上。

    “别乱挥!这是爷最喜欢的一根杆,很贵别弄坏了!”

    卿纯双手握住晃了晃,“很贵是有多贵?”

    “你手上这根,13万。”周礼表情都严肃了,看来没骗她,

    卿纯却不以为然,“这么贵啊,那你得小心了周先生,这么贵的杆要是不小心打到你,我可赔不起医药费哦!”

    “哎!哎!爱丽丝!”周礼拦都拦不住,他敢上前卿纯就挥杆打他,最终只能放弃灰溜溜得回了茶室。

    “爷,爱丽丝小姐她………她不听话,非要学高尔夫,还拿了您的杆在训练台一通乱打。”

    “我的杆?”商颜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一身粉色的卿纯正胡乱挥杆。

    球就摆在固定位置,她连挥三杆都空了,什么都不会。

    乱挥杆也就算了,她还怀疑起是杆子的问题,拿着他的杆不停往地上杵,故意的。

    此时的商颜只觉得自己的太阳xue在突突得跳,下一秒就要爆发。

    “商总那位小助理还真是与众不同,莫不是哪家的千金送来体验职场生活的?”陈院长突然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卿纯的身上,那骄纵任性的模样还真有可能是谁家大小姐。

    但商颜却冷冷回答:“一只没训好的宠物而已,是我管教不严让各位见笑了。”

    一句话就定了卿纯的身份,众人也在恍然大悟后继续谈笑风生。

    卿纯用力挥杆,终于打出一球,正高兴之际,球杆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

    她本能得想抢回来,回头一看竟然是商颜,刚刚对周礼那般强硬的气势瞬间弱了不少。

    “你是来教我的吗?”卿纯软着声音似乎在提前求饶。

    商颜夺回杆子,一脸冷漠得瞧着她,也不说话。

    卿纯知道他生气,踱步上前拉起了商颜的衣袖,“你答应我了的,做人要讲诚信,你不能食言。”

    她撒娇的功夫炉火纯青,但商颜不是每次都吃这套,“爱丽丝,你应该知道不听话的后果。”

    卿纯慌了,急忙装出一副可怜模样讨饶:“我知道错了,我不懂嘛,颜叔叔别生气好不好?”

    她要是真觉得自己错了,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和陈誉川眉来眼去,商颜听都不想听她的道歉。

    “滚回去。”

    冰冷的话语让卿纯的心跌到谷底,周围的人好像都在看戏,而她也只能在他们低声细语的嘲笑声中灰溜溜得离开。

    ——————

    卿纯懊悔,懊悔自己刚刚没在商颜的茶叶里下耗子药,一个个全给他们毒死!

    气死了!气死人了!气得卿纯只能对着枕头疯狂锤打。

    可打到累瘫都改变不了现状,卿纯也只能躺在床上无能狂怒。

    怒着怒着,她竟然睡着了。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东山别墅大火的那晚。

    明明已经过去十几年,清醒着的时候都记不起来的场景,却在梦里身临其境得再次经历。

    她的视角很矮,视线因为泪水而模糊,娇小的双手紧紧抓着灰蓝色的衬衫,她仰起头看到的是父亲的下巴,以及从他脸上掉下的泪水。

    “纯儿一定要留在我身边,我不容许她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父亲的语气异常坚决。

    小卿纯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她知道父母吵架了,而且特别严重,因为她的母亲正拿着枪对准父亲。

    “No!You    cannot    take    her    away,    she    is    my    daughter.”

    母亲拒绝,并且举着枪越来越近,“If    you    dare    to    take        my    daughter    away,    I    will    kill    you    and    her.”

    说着母亲另一只手上的枪对准了父亲身旁的女佣,小卿纯转过头,看到那女佣早已跌跪在地上吓得连连求饶。

    “夫人!夫人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

    那女佣连滚带爬得躲到父亲身后,甚至还盯着小卿纯,眼神里充满了希望。

    只要薇奥莉特的女儿在枪口前,她就不敢开枪。

    “薇奥,你要杀就杀我一个人,不要伤害别人。我愿意一个人承担错误,但绝对不容许你把纯儿送去伦敦!你自己被毒贩cao控还不够,难道还要让我们的宝贝女儿也被胁迫吗?”

    曾经的小卿纯不理解父母为何争吵,现在她明白了。

    继承了母亲的土地遗产和爵位,也就意味着卖大麻的毒贩继续找她合作。

    延续了三代的毒品生意,她怎么可能甩得掉。

    并且因为她没有母亲的强硬手段,和毒贩谈判更是半点利益都没要到,而风险全都在她自己身上。

    如果当初卿纯没有找到温绝染那么强悍的靠山,或许早就被扔进了监狱。

    “爸爸………爸爸………”

    小卿纯哭着叫爸爸,卿城低头满眼泪水得轻哄:“纯儿乖,爸爸带你离开这里,我们不去英国,我们这辈子都不去。”

    说完卿城便抱着小卿纯转身离开,梦里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只能重复十几年前的悲剧。

    小卿纯趴在父亲的肩上,她哭着朝母亲伸手,嘴里一直喊着妈咪妈咪,可两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直到砰的一声。

    卿纯的世界开始坠落,她朝母亲伸出的双手猛烈得砸在地上,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啊啊啊啊!”

    伴随着女佣的尖叫,一股温热鲜艳的液体从父亲的左腿淌到了地上。

    而母亲,举起的那把手枪正冒着青烟。

    “纯儿!啊啊………纯儿!不要伤害纯儿!啊…………”

    父亲痛苦的嚎叫,可却还在一个劲儿喊着她的名字。

    她被完全包裹进了父亲的怀里,最后一丝的余光里只有母亲冷若冰霜的表情,那双异色的眸子满是麻木。

    “你……不可以………走。”

    母亲说着不熟练的中文,一步一步如同死神般降临。

    小卿纯再也叫不出一声mama,她甚至已经害怕到全身僵硬,被母亲强行剥离父亲怀抱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也要死了。

    “I    love    you    ………so    much…………Why    do    you    want    to    leave    me    alone?    Why?”

    在卿纯的印象里,母亲似乎从来都不是一个正常人。

    她傲慢且麻木,沉默寡言却又手段凌厉,只有对父亲会展现出不一样的依赖,甚至早就发现了父亲出轨,却还是忍了整整四年。

    有时候卿纯甚至会觉得母亲爱父亲会更多于爱自己,她的存在更像一条纽带,维系着早就名存实亡的婚姻。

    “Kill    me    Violet,just    kill    me!”

    父亲惨败的脸上只剩绝望,他带不走女儿,也保护不了情人,他只能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梦里的一切如此逼真,困在幼小身体里的卿纯甚至能看到母亲眼里的痴狂。

    她蹲下身子,将手里枪递给了父亲,然后指着地上的小三温柔得说道:“Kill    her,I    can    handle    everything    well    ,I    can    fix    .”

    母亲是那样得神通广大,杀了小三,她就能修补好早已千疮百孔的家庭。

    看着癫狂的母亲和绝望的父亲,卿纯只觉得自己也疯了,她看向女佣,在那一刻竟然也产生了和母亲一样的想法。

    杀了她,让一切回归正轨,他们还是幸福完美的一家人。

    可父亲不是那样想的,他拿起的枪没有对准小三,而是对准了自己。

    “薇奥,不要让我们的女儿也变成你这样,如果杀了我就能停止你的残暴和杀戮的话,那就杀了我。我愿意承受我犯下的一切罪过,但是求你,不要让纯儿沾染你的罪孽,不让她………不要毁了她…………”

    趴在地上的小卿纯望着父亲,他用枪抵着自己的下颚,可是却还在对她笑。

    “纯儿,爸爸爱你,这是爸爸欠你和mama的,一切都是爸爸的错,不要哭,乖,不要哭,不要哭…………”

    砰!

    床榻上蜷缩的猫儿痉挛似的一抖突然睁开了眼睛,商颜的手指还落在她的脸颊上。

    见她惊醒才缓缓收回,又是一副冷峻表情,“就这么脆弱?小哭包。”

    卿纯撑起身子,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全是泪水,商颜以为她是因为下午受了委屈才哭,却不知她做的噩梦有多凄惨。

    “不要…………”卿纯望着他,母亲那麻木冷漠的神情一瞬间竟与商颜的脸重合。

    她下意识得抱住了商颜,就连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求求你…………”

    他不知道她的过去,只以为是这只猫真的害怕了,所以才会如此可怜得来求他安慰。

    到处都是小聪明,反正就是学不来听话,一身反骨还是得用点手段好好训。

    “别哭了,不是想让我带你进圈子吗?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换件衣服,跟我走。”

    一件酒红色的长礼服落到卿纯的身上,她却好似还魇在梦中,眼神恍惚不知所措。

    “爱丽丝!”商颜的声音终于唤回了她一丝清醒。

    她拿起衣服走进更衣室,可脑子里燃烧起的火焰还是无法磨灭,不管她如何挣扎都依旧燃烧。

    窒息的浓烟………鲜艳的血色………还有母亲痛苦绝望的笑声……………

    这已经不是卿纯第一次忘记痛苦,她以为被商颜蹂躏已经足够让她痛不欲生,却不知8岁那年她早就经历过一次更绝望更惨烈的失忆。

    不是她没有感情哭不出来,而是她被刺激到完全忘记了当时的场景,忘记那场大火是如何吞噬掉父母的场景…………

    薇奥莉特,她的母亲,甚至是活着被烧死的。

    卿纯又吐了,可胃里没有任何东西,她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眼泪持续不断得掉。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不耐烦的敲门声,她强行捂住了嘴巴才咽回眼泪。

    被商颜强行拉出更衣室,卿纯从模糊的双眼里才看到自己的模样。

    酒红色的丝绒礼裙说不出的优雅,挂脖露背加上包臀鱼尾,将她的极品身材展露无遗。

    本就高挑的身材再穿上一双金色高跟鞋,侧边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更是离谱得修长。

    商颜的手情不自禁得从细腰处缓缓下抚,感受着她的温润细腻,垂眸之下尽是幽深雪白的沟壑。

    或许不该那么严苛得责怪她,仿佛这样完美的女人不管穿什么都能勾人心魂。

    镜子里,昏暗的灯光下,她却好像在自己发光,视线里的女人美得那么虚幻,若不是早已将她搂进怀中,商颜都觉得她不是真实的。

    镜花水月,他看到的是尤物,而卿纯看到的却是薇奥莉特。

    她终于长大了,长成了母亲曾经的模样。

    她高挑、美艳、傲慢、惑人,能让见过她的男人都为之心动。

    同时她又那样得强硬、狠戾、冷傲、麻木,如同一个专制的暴君。

    她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却没继承她的能力,可悲无力。

    “我不能穿这件,这些伤很清楚。”卿纯歪着头露出胸口脖子包括后背的伤。

    商颜却轻笑,“不,就穿这件,很美我很喜欢。”

    “不会丢脸吗?让别人看到这些。”卿纯还想抗拒。

    “又不是哪家名门贵族的大小姐,你有什么脸可以丢?”耳边传来尖锐的讽刺,卿纯却只能闭眼默认。

    更隐蔽的私人包厢,坐满了位高权重的男人们,以及各色莺莺燕燕。

    商颜的到来让他们的欢乐更进一层,耳边充斥着歌声笑声掌声,他的命令却在这场嘈杂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该你表演了,爱丽丝。”

    沙发围成了一个大圈,而圈的中央放着一把大提琴,周礼站在大提琴旁正等着她。

    “商………商颜…………”她叫着他,想反问想拒绝,可他的手却已经将她推了出去。

    “不是伦敦最负盛名的交际花吗?不是想进入更高级的圈子吗?不是想让这些男人都记住你吗?这就是你的机会,拿出你最引以为豪的社交本事,去!”

    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在纷乱的包厢中优雅全无,她再怎么声情并茂得演奏大提琴,也引不来一丝一毫的关注。

    可卿纯还要继续,继续将自己的人格尊严践踏给商颜看,这样他才有可能消气。

    这和当初她被在温绝染面前表演的裸体艺术有何不同?

    那时是所有人在看她,现在是没有人关注她,被碾碎的是同一种东西。

    她的存在,甚至都不如那些被叫来陪玩陪唱的公关小姐。

    商颜在展示给她看,自己到底有多愚蠢和幼稚。

    她和商颜之间存在着的如同天堑般地位的差距,没有他,她甚至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琴弦不知何时被泼洒了酒水,卿纯惊愣了一下,下一个音符便错了位,发出的声音让商颜眉头一挑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她想停下,可掌控着她的男人不允许,她只能像一只被cao控的玩偶,继续表演。

    与陈誉川想象中不同,眼前这个女人不管是外貌性格还是言行举止都不像一个所谓的情人。

    她更像是在与商颜对立,倔强又傲慢得反抗他。

    明明知道商颜在用表演的方式侮辱她,这个女人却还是能露出不服输的倨傲眼神。

    琴弦在她的手中更像是武器,忘我得演奏着无声的反抗,她的独特让陈誉川再次理解了莫凛执着的原因。

    琴声渐息,卿纯放下琴弦面无表情得看着商颜。

    他抬起双手,独自为她鼓掌。

    “过来。”

    卿纯起身,提起束紧的裙摆坐到了商颜身边。

    他喝了不少,酒味夹杂着男士香水味如同寒流般侵袭着卿纯的身子。

    修长的手指钳过她冰冷的下巴,卿纯被迫转头看向他,眼神里的倔强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

    “怎么样?认识到新朋友了吗?”他还在嘲笑。

    卿纯紧咬着牙没有开口,哭过的双眼直到现在还是红的。

    “看来遇到了点挫折,他们这些年龄段的男人可能不太喜欢过于优雅的艺术。不如再给你点别的提示?”

    商颜说罢便拿起桌子上酒瓶,“去敬酒,一个一个敬,想办法让他们记住你。”

    白酒的酒杯很小,可高度的酒精哪怕只喝一口也能呛辣到卿纯直掉眼泪。

    她没有选择,卑躬屈膝得走到那些男人面前,被无视、被嘲笑、被刁难…………

    看着她一次次被搓磨,看着她眼底原本倔强的光渐渐熄灭,商颜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不过她倒也是聪明的,记住了这些男人的官职地位,论资排辈按顺序敬过去。

    轮到最后一位,那张强颜欢笑的脸都已经僵了。

    “陈检察官,今天是我唐突了,在这里自罚一杯给您请罪。”

    卿纯将白酒一饮而尽,呛辣得脸蛋都红了,却还要忍着难受给他添酒。

    “敬酒还哭丧着脸,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商颜的声音如同鬼魅cao控着卿纯,她只能尽力弯起嘴角表演笑容。

    她很漂亮,哪怕是如此扭曲的表情也只会让人觉得是一种凄美。

    包厢里光线昏暗,但靠近了还是能清晰得看到她身上的伤,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白皙的皮肤上遍布瘀痕触目惊心。

    陈誉川看了一眼商颜,那深黑眸子中的警告令人胆寒。

    他明白了商颜的用意,眼前这个女人被打上了专属标记,不会容许任何男人觊觎,哪怕只是一时的好奇,也绝不容许。

    陈誉川是一个很现实的人,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哪怕对她再心动,也比不过自己的前程。

    所以,他自然而然得站在了商颜这边,共同完成对这只宠物的全面围剿。

    “我一般,不和女人单独碰酒。”

    最后一丝光亮从她的眼中消失,卿纯再也无法维持虚假的笑容,所有的自信一瞬间溃散。

    “既然陈公子不想喝你敬的酒,就别坐在那边丢人现眼。”

    一路碰壁,最后还是被赶回了商颜身边,她僵硬麻木得仿佛彻底失去了灵魂。

    反观商颜,似乎对自己的手段颇为满意,将手中的酒杯倒满,然后喂到她的嘴边。

    “可惜,只有我了。”低醇的嗓音在耳边回响,卿纯甚至能听出他言语里的得意,“喝下去,我可以考虑原谅你,喝。”

    ——————

    宴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白酒太烈,被商颜灌了好几杯后卿纯就不省人事了。

    等她的身体再有感觉时,是一股沉闷凶猛的刺痛。

    “唔嗯…………”

    卿纯想叫,可嘴巴是张开了,却又被牢牢堵住,柔软湿润的触感从唇畔一直延伸到舌底。

    她还想挣扎,但清醒的时候都无法反抗的柔弱躯体,又怎么可能在酒醉后成功逃脱呢。

    沉重的男性躯体压在她的身上,从方方面面控制住她能表达痛苦的所有方式。

    直到她快窒息,快被身上的男人活活弄死,他才舍得给她一点点活的希望。

    “哈咳咳…………”

    卿纯大口大口得喘息着,竭力睁开的双眼只能看到摇晃的天花板。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感觉到身上男人沉闷的低喘声。

    他陷入了快感带来的亢奋中,无法抑制自己的暴力倾向,毫无顾忌得尽情蹂躏自己的小宠物。

    薄唇吻咬着猫儿的长颈,身下传来的阵阵快感刺激着他越来越粗暴,他连她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扒光,就这样长驱直入肆意妄为。

    酒精最能刺激他的欲望,这只猫也是,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契合得如此完美的rou体。

    “商颜…………”卿纯醒了,叫出了他的名字。

    商颜停了动作抬起头,眼角的泪痣泛着欲望的殷红,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得看着可怜的小美人儿。

    “我不想怀孕,你戴套。”

    商颜的手臂撑在她的耳边,他还是那般高高在上得俯视着卿纯,无动于衷。

    人类是一种永远都难以记住教训的动物,重蹈覆辙总是必然。

    就像飞蛾,本性让它们永远都会扑向注定走向死亡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