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一直憋着的泪终于滚落出通红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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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愉进行到尾声，虞欢起身去浴室冲澡，差不多洗完的时候，桑野忽然走进了浴室。 虞欢没多想，勾着桑野的脖子，就打算拖着他一块洗。 “不……别……” 他伸手阻止了虞欢，向后退了两步，说：“警察来了。” …… “抱歉，新闻媒体太烦了，我才躲到男朋友家的。” 虞欢难得正正经经的把衣服穿好，端着两杯水递给了坐在沙发对面的两位警官。 其中一位女警点了点头。 “我们能理解，只要你人安全就好，方便的话，咱们可以做个笔录吗？” 虞欢友善了笑了笑，将湿乎乎的碎发向脑后梳去。 “当然。” 她平静的描述了作为一个受害者应该知道的消息内容，和警察核实过后签字，全程神色平静，礼数周到。 临走之前，甚至还配合警方录制了一个视频方便之后应付媒体。 大致的内容就是自己很安全，没有受到威胁，也不存在自杀想法，并感谢了热心网友，对自己占用警力资源感到抱歉。 客气的将两位警官送走。 从桑野家走出的两名警察都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们并不是民警，而是刑警。 对于徐父的自杀行为以及学生失踪案特派到这边展开调查的小组人员之一。 那名女刑警看向自己的同伴：“你是不是也觉得……” 对方点头。 “对，太平静了，她看起来不像是遭遇过霸凌，和之前调查中描述的性格完全是两个人。” 女刑警也沉默了片刻。 “或许，她才是案件的突破口。” 另一头关上门的虞欢笑眯眯的坐在沙发上，吃着桑野给她切好的水果。 她放了一首纯音乐，随着悠扬的钢琴声缓缓闭上眼睛陷进沙发里。 手指有节奏的跟着音乐从沙发上轻轻敲击。 容色看起来十分温婉宁静。 桑野安静的站在沙发旁，看着虞欢的模样，神色极为复杂。 他缓缓垂下眼帘，收敛住纷乱的情绪。 他跪在床边，伸手握住了虞欢冰凉的赤足，她的脚丫很小，可以被桑野的一个巴掌完全握住。 脚背瘦长白皙，脚心柔软干净，形状十分完美。 桑野的睫毛轻颤了两下，似是受到蛊惑，低下头，将脚趾含进了口中。 灵活的舌头伸出，轻轻的刮过趾缝，柔软的粉舌包裹住整个脚趾，轻轻吸吮，又如法炮制的舔吻过每根脚趾。 他柔顺的垂着眼帘，细细密密的吻不断落在光着的脚丫上，有些痒。 虞欢的脚趾轻轻缩了一下，睁开了眼。 桑野已经舔吻到了她的小腿处。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视着。 那双眼睛一半是空洞死气、一半是渴望的欲念。 他看起来坏的有些更厉害了。 赤裸的身体上更是层层叠叠密布着许多伤，好似一个快要被玩坏到人偶。 虞欢的手指轻轻勾了勾，桑野就顺着沙发爬了上来，他勾着虞欢的脖子，将脸埋进了她的肩窝。 “主人，狗狗想要……” 他的声音还带着刚刚高潮呻吟后的沙哑。 虞欢轻轻拍着他赤裸的脊背，鼻头蹭了蹭他的肩，张嘴咬了下去。 “唔……啊——嗯！！” 虞欢感受到耳畔粗重的喘息，环抱着自己的人力道加重，肌rou紧绷，嘴边尝到浓郁的铁锈味道，这才缓缓放开了力道。 她咬得很重，牙齿刺破皮rou，留下了一圈带血的牙印。 虞欢伸出舌，轻轻吸吮干净了血迹。 这才抬手，推着桑野，两个人体位翻转，她将对方压在了身下。 “别想太多，会不快乐的。” 虞欢扒开桑野的股缝，他便自然而然的抬起了一条腿，勾在了沙发背上。 “是，主人，狗狗知道了。” 他声音闷闷的，有一点委屈，脸颊忽然被虞欢戳了戳。 “你以前挺傻白甜的，现在成天抑郁，都不可爱了。”虞欢笑了笑。“桑野，我认真的。” 她干脆两手交叠在桑野胸口，将下巴搁在手背上，和桑野对视。 “如果记忆只能记住痛苦的那部分，会很难过。即便把自己武装的像个刺猬也没意义啊，难受的是你自己。” 她微微歪了歪头。 “失去自尊，迷失自我，在欲望里沉沦，不断被侵犯被虐待，真的让你觉得享受而不是煎熬么？” 带着些甜味儿的娇软嗓音忽然点出了不曾提及的真相。 桑野的精神有一刹那的恍惚。 他伸手抱住了虞欢的腰。 “这不是你期待的吗？”他眼眶泛起红色，有泪水从眼眶里打转，他强忍着，不让泪落下，模样却瞧着更委屈了。“我……离不开你了……” 虞欢浅浅的笑了。 “这世上，从来没有谁离不开谁。” “你和虞欢作为男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不也从来都不曾在意过她遭受过的霸凌有多么过分么？”她突然就提起了两个人一直不曾触碰过的伤疤。 “我们假设一下，这个时候徐婉婉想你抛出橄榄枝，你会不会向只哈巴狗一样立刻甩了虞欢？” “或许，仅仅是甩了还不够……” “你还要高调的鄙视一下对方的倒贴行为，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然后虞欢身上会发生什么呢？还记得王大力他们么？没错哦……她会被人轮jian、惨死。” “而你呢，你最多是和所有人一起感慨一下她的不检点，别说同情，你不在对方死后回踩并鄙视，将对方视作你的黑历史，恐怕就已经很高尚了吧……” 虞欢的声音里，平静的带着浓郁的讽刺。 让桑野的心不断下沉，再下沉。 “我……” 这一刻，他甚至说不出否认的话。 不知为何，随着虞欢的话音落下，他仿佛真的看见了那样的场景，仿佛这一切都曾历历在目的真实发生过。 那颗一直憋着的泪终于滚落出通红的眼眶。 虞欢手臂撑着桑野的胸膛抬起上半身，从茶几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笑着朝着桑野的方向吐了一个烟圈。 少年人的心，果然还是太软和了。——虞欢的无声在心中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