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由情绪失控,身体被欢愉和欲望所侵蚀,与其说享受,不如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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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课桌上的桑野身体颤了一下,牙齿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呻吟声脱口而出,他将脸彻底埋进了臂弯。 心中伤心的难过的情绪中又多了一些无奈,在这样的情境下,全班同学都在的时刻,他却连本该羞愤欲死的情绪都挤不出来,快感如湖面晕开的一圈圈涟漪从他身体荡漾开,自责的情绪掩盖住了羞耻心。 ——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去忍受的。 ——我是个罪人。 ——我活该。 他自暴自弃的想着,任由情绪失控,身体被欢愉和欲望所侵蚀,与其说享受,不如说是在忍耐惩罚。 酥麻的电流很快漫过全身,越是认真感受感觉越发强烈,桑野被袖子遮住的睫毛不断颤动着,敏感的身躯像是被激活了般,荡开层层色欲与渴望。 他死咬着下唇,口腔传来腥甜的铁锈味道,几次将呻吟咽回腹中。 漂亮的眼珠里也晕开了一层雾气,化作水光包在眼眶之中,连鼻尖都变红了,此刻若是抬头被人看见表情,那桑野曾经建立的所有威信,都可能会在顷刻间崩塌。 实在是,看起来太过色情柔弱了。 尤其是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那张本来刚毅的脸庞上,让这种脆弱与本来的五官形成剧烈的反差,会激起人心底最深处的凌虐欲望。 虞欢低垂下眉眼,瞥过身体在轻微发颤、趴在课桌上的桑野,然后视线越过他,看向了玻璃窗外风清云静的天空。 清朗、干净、明媚,一片祥和。 隔壁教室里郎朗的读书声透过不怎么隔音的教室传了过来。 讲台上的老师正在用粉笔书写着一道公式,情绪激昂的讲解着。 虞欢的情绪忽然短暂的抽离飘散,她在这一刹那,忽然极为清晰的感受到了和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格格不入,却又总是巧妙的能和原主的记忆达成某种共情。 这样的场景下,让她的记忆如同被打开的阀门一样不受控制的不断在脑海里回闪。 那些被刻意遗忘,不愿再回想,被自己尘封的记忆从进入这个世界以来就被撬动了一角,随着思维不受控制的发散而爆裂开。 让她在见到修罗后本来稳定了许多的情绪又一次冲向了失控的边沿。 顶着习凉身份的修罗忽然回过头看向了她。 可本该对他满是戒备的虞欢却无暇分心,将一部分注意力再放在修罗身上了。 她只是来自异世的一抹幽魂,原身遭遇的一切本该与她无关,可这世界真的太容易就勾起那些她厌恶至极的过去。 那些她以为已经遗忘掉的过去,已经释怀的曾经又开始了阵痛。 这个世界,太脏了。 未成年人的善与恶总是非常纯粹,在没有经历过正确引导的情况下,犯下错误便再正常不过。 可这绝不是受害者应当原谅他们的理由。 而法律的制裁,也永远无法挽回一条曾经本该鲜活肆意,拥有美好未来的生命。 甚至,对于受害者曾经的遭遇,这种所谓的制裁,太过轻佻。 出于对未成年人的保护,他们甚至根本不需要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当然,有这样的想法,绝不是因为虞欢是想要站在所谓正义的一方去代替执法者制裁罪人,她明白法律的存在是为了维护绝大多数人的道德底线,这是社会的必然规律。 她只是单纯的为自己的过去而感到伤痛罢了。 所以,她没办法像上个世界那样冷漠,与其说她想为原主伸张正义,不如说她就是偏激的想要拖所有人一起下地狱,只想图自己心灵上的痛快——这也是修罗说,她入魔了的重要原因。 一片祥和的课堂上,有那么几位同学,和虞欢一样,显得和整个教室都格格不入。 以袁宁宁,艾欣,王雪为首的曾经原身的霸凌者,此刻就显得非常躁动。 上周老师和训导处人的连翻批斗,留校察看的严重处分,家长们的谩骂和埋怨,清晨在国旗下检讨的耻辱横亘在心头,成为了一根极为坚实的刺。 一直以来对虞欢的长期霸凌,让他们的心中早就形成了对虞欢的轻视。 从开始对虞欢霸凌,到逐渐养成虐待玩弄原身的习惯,在这些人的心底,早就不把虞欢当做同类去对待了。 在他们的世界里,对待原身的态度,更像是将虞欢当做了一只倒霉不幸遇见他们的虫子。 出于被冒犯的厌恶,他们选择一根一根拔掉它的触须,眼睁睁看着它疼痛的抽搐却无动于衷甚至引以为乐,硬生生就准备这样将之凌虐致死。 却不料这只无害的小虫子会临死反扑,狠狠的咬伤了她们。 更加出乎意料的事,被咬到的伤口开始发炎溃烂,身体产生了慢性毒素,不得不花重金去医院看病,却得知了非常严重的后果。 人类就是这样充满了劣根性的生物。 他们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于其去承认直面自己的愚蠢,她们更加愿意的是将这种错误归结在虞欢身上。 短短一周,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始终被批评谩骂的三人组非但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得到反省,反而都在心头积攒起了一团强烈的、浓郁的愤怒。 她怎么敢反抗! 她一定要为自己的反抗付出代价! 不断从身上扫过的恶毒眼神终于拉回的虞欢的神志。 头一次,她如此清晰的看清了自己身周缭绕的黑色雾气,它们围绕着自己打转,又朝着同一个方向涌去。 虞欢和修罗四目相对,那种冷漠审视的眼神从虞欢眼前一晃而过,变成了玩味。 虞欢无暇细究这种变化,她错开和修罗的视线看清了艾欣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恶毒眼神,唇角轻勾,露出了一个挑衅的微笑。 艾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重新转过头面向了黑板,给虞欢留下了一个后脑勺。 虞欢支着下巴挑了挑眉。 这三个人的愚蠢程度超过了她一开始的预期,显然,对方根本没能发现虞欢身上真实的变化,自然对她无所畏惧。 唯一有些在意的,也无非是桑野的态度罢了。 她们认为虞欢是被桑野罩着才忽然支棱了起来,却不知道桑野是最先身陷囫囵的人。 这种蠢货从未被虞欢放在眼里过,说白了,她们还能活蹦乱跳的在虞欢眼前蹦跶,无非就是虞欢想要对方变成自己手里的一颗棋子,留着还有用罢了。 天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 虞欢有节奏的轻轻敲击桌面,笑着又一次和专注看着自己的修罗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