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 同人小说 - 【鬼灭义实/水风】黎明以前在线阅读 - 【鬼灭义实】切肤之痒1

【鬼灭义实】切肤之痒1

    真是疯了。富冈义勇再怎么避开视线,也没法回避空气里他同事身上信息素的气味。白发的数学老师走进来时后颈腺体上贴着阻断贴,然而对正处易感期的、从未有彻底结合的伴侣的年轻alpha来说,区区一块阻断贴不过是抱薪救火。

    那块胶布已经失效了,不死川实弥一把扯下后颈的阻断贴,硬生生撕掉几根发色的绒毛。后颈的皮肤刺痛感强烈,但他觉得无关紧要,富冈看向他的眼神除了逃避,还流露出罕见的恼火,他比皮rou上的刺痛更能牵动他的情绪。

    Alpha有不可避免的生理问题。他并不觉得所谓第一性别群体高人一等,在分化以后,不死川实弥对性别的态度,大抵是alpha在常规印象里更强势,故而方便保护家人。他处理起自己不同于beta的生理问题时,一向行动果断,从来没有让那所谓第一性别的“繁殖本能”给周边人造成过什么困扰。

    除了富冈义勇。

    上一秒富冈还在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从那深蓝色的双眼中他甚至看见了几分高高在上的怒火,下一秒这个可恶的男人却手撑墙壁弯下了腰,对着刚更换了新垃圾袋的纸篓干呕,对于那张平时缺乏表情的脸而言,可谓面目扭曲。

    “你没事吧?”不死川实弥哑着声音,没半点好气,他觉得自己见到富冈义勇的每一秒都在消磨他特地准备好的一份耐心。当然,一整份也没多少。

    那颗黑色的脑袋缓慢摇头,他的喉咙里仍在发出连连干呕声,富冈义勇用左手摆动示意。

    “那我就出去了。”不死川感到有什么从胸口烧到喉咙,然后被他咽了回去,十分用力。

    富冈义勇是beta,他不需要抑制剂。不死川实弥不指望他的房间里有能缓解他现状的东西,除了他的“前任”本人。

    大暑天坚持连续上完几节室外体育课,富冈义勇压根没有连学生也不想他坚持的自觉,结果是他把中暑的自己送进了医务室。没有见到校医,医务室常驻的神秘男孩丢了个冰袋给他就赶他走。富冈手里捧着冰袋,就近回到自己的地盘,体育器材室位置在走廊尽头的半地下,有一处堪称凉爽的空间。

    多人办公室里谈起体育老师中暑的消息,不死川在座位上骂了句脏话。易感期的激素和酷暑的炎热让人心烦意乱,不仅是今天,在近几天的易感期里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会让他焦躁不已,别人单单读到“Tomi…”就让他的额角崩出血管,此时更是烦躁到热血上头,否则也不会做出独自去探望他这种决定,全都是激素作祟。

    这是他们“分手”的第三个月。

    他们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但关系姑且算作和平解决,这之后没有闹出过乱子,他们“在一起”时比分手后戏剧多了。甚至富冈义勇在校门口或走廊见到不死川实弥,会平静得像他们之间就不曾发生过什么一样打招呼。要不是不死川知道富冈是相当死心眼的人,还以为闹别扭的只有自己。

    “不要走。”

    富冈除了一点涎水什么也没呕出来,他刚才喝了些含盐汽水,带着甜的碳酸味返出食道。他没有自己平时的声音很动人、深藏着温柔的自知,也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要求听起来嘶哑而狼狈。

    “为什么?”不死川却听见了自己内心的动摇,”你不是没事了吗。”

    “我没事。”咳嗽了几声,富冈义勇的嗓音恢复了平时一半的清朗,“有事的是你。”

    Alpha身上随着情绪散发的浓郁信息素像狂烈的风,当你朝着风逆行,是没法畅快呼吸的。

    富冈义勇此时就是这样的感觉,区区数米的距离,他走向不死川的每一步都有千斤重,像在恶劣的自然环境徒步跋涉,为了不作呕,还要用手掌掩住口鼻。

    不只是不死川在困惑他这算什么反应,富冈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突然闻得到不死川的信息素。也是近几天才开始,起初他还以为那丝酒香是办公室里有人宿醉,但酒精进入人体再从毛孔散发出来,不该是这么清新的味道。

    他是不折不扣的beta,没有信息素,也没有多余的感知器官。如果有什么和其他beta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从前和面前的alphazuoai时,他未经发育的后颈腺体,曾被他毫无节制地咬开过,舔舐裂开的伤口,注入信息素。Alpha标记他时不像毒蛇捕猎,用毒牙留下两个细小的血孔,而是像豺狼一样,撕咬时充满了对血和rou的渴望。

    他没有皮rou被咬开、舔舐以外的感觉。疼痛有时也能促使性欲的滋长,可他并不像alpha一样迷恋着痛楚。他是在为他忍耐,忍耐于他通常并非难事,何况他乐于看不死川在这种时候失控的模样。他会搂住不死川颤抖的身体,笨拙地抚摸他的短发。

    Alpha无法压抑的信息素已经填满了整个器材室,单方面宣告他们非得在此处解决一下不可。不死川扫了一眼墙壁,将中央空调的温度按低两度,其力度让人怀疑他想的是砸碎面板。等到富冈义勇一路走到不死川面前,手搭上门把手,他才知道对方的目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器材室唯一的出口。

    绷紧到极限的理智在刹那间崩断,天知道他在富冈义勇走过来的一个世纪之久里,所念所想只有对方的体温和亲吻,渴望到不自觉咬着后牙,连眼角都有几分发烫。

    易感期的alpha比起平时急躁的性格更多了几分暴戾,他握着富冈的肩膀,全然不顾他才从中暑的状态缓过来,脚步还有些晃荡。他不留情面地把他贯倒在地,rou体和木地板之间碰撞出闷响。

    富冈义勇没有还手,他坐在地面上抬起头,眼里却不是之前那冷冰冰的恼怒,只剩挥之不去的茫然。他早已习惯alpha偶尔的情绪失控,语气平淡地辩解,甚至在安慰他:“不死川,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去拿抑制剂过来。”

    “我可不要!”不死川提高了嗓音,脸上扭曲的笑容让学生们看了断然要做一晚上的噩梦,“你他妈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富冈。”

    他指的是富冈应该管接下来他要做的事。

    要不是富冈的迷惑行为,他也不至于对中暑患者产生性冲动。然而易感期本就高昂的性欲被怒意催生,直到他解开的皮带不轻不重拍在富冈脸颊上之前,他的行为都被alpha的本能cao纵着。富冈脸上的热度还没完全消退,好看的脸就贴在alpha隆起的胯部。他的皮肤很白,面颊上的红晕相当明显,像在羞赧,也像遭受了皮带的施虐,自上而下的角度看更是十足的情色。不死川的手指伸进他的口腔,搅弄那条除了亲吻时,从不讨人喜欢的柔软舌头。

    阔别三个月后的第一次亲吻竟然要从这里开始,从alpha兴奋的性器官。

    富冈倒没有怨言,在之前他也不介意用自己的口腔爱抚他。尽管他们很久不曾有过问候以外的交流,用这样的方式打招呼实在不雅。

    富冈侧开了头,抬起手轻轻捧住对方的下身,示好般摩挲。隔着一层内裤,高热的性器感受到的手掌有些凉,快感像流窜的电流,不死川吸了一口气。

    “不死川,等一下。”

    “你还要等什么?”他用不耐烦的语气掩饰自己的期待。

    富冈站起身,站直的姿势看不出方才的狼狈。

    “我刚才吐了,让我先漱口。”

    看着富冈喉结滚动的线条,alpha的暴力冲动冷却了下来,欲望却只增不减,beta手掌轻盈的抚摸对他来说是火上浇油。当真碰到这个人的时候,不死川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想念他,主要在身体上,等待的半分钟里他忽略了曾发生的种种不愉快,唯独在回味两人间的性事,只觉得食髓知味,多得回忆不完,身体里面还在空虚地抽搐。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要是富冈当真吐了他一身,没准他就能把这件事戒掉。

    五感被酒香的信息素灌满,那感觉像在溺水,要是把他捞起来挤一下,连他的身上也能海绵般溢出alpha的味道。

    富冈的嘴不大,alpha过人的尺寸能轻易将他的嘴角撑满,要全部含进去非常吃力,但是完全勃起的状态不需要隔靴搔痒式的轻柔挑逗。与此相反,他知道不死川喜欢在性爱过程中有一点疼痛感,比如扣着他的后脑深入,来不及收起的牙齿划过柱身的青筋,这时他会爽得抽气——起初是不理解的,富冈最不擅长察言观色,但是看过太多遍之后,也逐渐分辨得出对方是在痛苦还是享受,大多数情况都是后者。

    现在alpha身上的信息素呛得他喘不过气,没有余裕思考这些,蓝眼睛被生理盐水浸润,清澈的水滴沿着泛红的脸颊滑下来,和平时冷淡的模样形成相当的反差。

    他只配合地张开嘴,alpha惊人的尺寸在旁做衬,这画面给人他好像下定了多大决心的错觉。

    不死川揪住富冈的发丝,他后脑的发绳在刚才的拉扯中滑落,硬直的黑发散开时像一颗圣诞树,枝杈刺着他手背的旧伤,他一点也不想将令他焦灼的beta视作什么礼物。富冈变得粗重的呼吸喷在他胯部就让他兴奋得发抖,顶端的分泌口流出来一小股透明的前液。他恶劣地将灼热的性器蹭到他脸颊上,guitou将柔软的颊rou戳出凹陷,那皮肤的触感像甜品店的新品布丁蛋糕,腺液抹成的水痕和泪痕糊成一片,他如愿看见了富冈抗拒地皱起眉。

    “不死川。”富冈的喉咙里发出让人心痒的气声,随后侧过头主动从顶端含进去。

    Alpha在易感期难免要多发泄几次,跟伴侣或者自己解决,幸好他前一晚有自己解决,否则没准要出糗。脏字的发音被不死川的牙关咬碎,被富冈含进去的瞬间他就有了缴械的冲动。寡言的舌头这时候倒有种可恶的灵活,明明也没用上什么花哨的技巧,仅仅是被包裹着顶端舔舐,快感就强烈得让他难以忍受。

    不死川感受着下身被口腔黏膜包裹与吸吮的快感,全身都要绷紧才能止住失态的颤抖。富冈没有往更深处吞,他试探着侧开头,用张开至极限的侧边牙齿衔住冠顶,齿尖轻轻咬磨最敏感的系带处,他一侧的脸颊被性器的形状戳出鼓包,画面充满恶劣的亵渎感,双眼却认真地观察他的表情。刺痛让视觉和生理的双重快感变得更加强烈,不死川只觉得气得牙痒,想质问对方是从哪学来的这些。

    他突然想抽烟,左手继续攥着富冈的黑发,另一只手在身上的口袋摸索,寻遍浑身上下也没有摸到烟,这才想到四个月前他戒了烟,因为富冈。他的视线只得落回beta裹着他的嘴唇上,他的唇形很标志,平时的颜色偏浅,现在被他的东西蹭得红肿浸润。

    他撤出湿淋淋沾着口水的性器,掐着富冈的脖子往上提,语气不善地叫他站起来。富冈刚才张开嘴时异常驯服,此时却在抗拒似的,生硬地别着他的力气,嘴里在说些什么。

    他看见了一样不该出现的东西。

    那是什么?

    他的目光失去焦点,耳膜嗡嗡地在响,用尽了耐心才听清楚,富冈在说,这样就够了吗。

    或许是中暑的缘故,体育老师常穿的蓝色运动服没有像平时一样将拉链拉到头,露出了T恤的圆领。富冈被他从蹲着的姿势拉起时,吊坠样的东西从他的领口掉出来,亮闪闪的,系着一条细链。不死川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

    它曾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