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彩蛋车是公交车play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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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订的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因为刻意隐瞒了行程,所以并没有人知道我的到来。刚下飞机我就奔着一个地址而去——陈书婷的住宅。 自从知道赵立冬的条件之后我就猜到陈书婷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到京海,或早或晚罢了。而我需要提前去见她一面,我确信她其实根本不想卷入这些人的纷争,如果她是那样有野心的人,就不会主动离开京海。 但此时的问题是陈书婷是否还住在我之前给她安排的别墅里,如果我来晚了可能已经被转移到别处。但此时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只愿和卦象表面的一样,让我找到她吧。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陈书婷皱了皱眉,起身开了门。 “好久不见。”我笑了笑,绕过她自然地走进了屋子。 “你胆子倒是不小,就不怕我这里有人监视?”陈书婷语气淡淡地开口道,“而且,我不是说过,希望我们之间再没有往来吗?” “怕什么?我要是怕了就不会回到京城。”我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招了招手让她坐下,“我是答应过你不再见面,但这次不是你主动入局?” “你以为我想?”她没好气地说。 “是啊,你以为我想?”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看着我沉默了许久,她知道我和高启强的关系,也知道女人来的目的。 “你回去吧,在这儿待久了不安全,”她忽然说到,“六年前你帮过我,这次我会帮你。” “谢谢,替我照顾好他。”我发自内心地笑了,她也无奈地笑了笑。 我再次起身离去,但不像来时那样沉重,终究这寒冬还是有人共渡的。 走在路上吹着京城的风,我突然有点想念高启强曾经给我做过的柴火饭了。 他说以前没有燃气灶的时候,做饭都是用柴火灶烧出来的。这柴火灶啊现在很多人都不会用了,先是不会劈柴,后是不会烧柴。 他说,烧柴啊要选干燥的大小合适的木柴,把它们错开着搭起来,柴与柴之间有了空隙才能烧地更旺。点火也有讲究需要一个易燃又足够支撑点燃木柴的引子。木屑烧的太快,硬木柴不容易着,最好用的还是松明子,油脂含量高,拿火往上一点——— “唰———” 几日后。 “强哥,京城那边传来消息了。”唐小虎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说。”高启强正在写东西,头也不抬地回到。 “李氏集团的酒店失火,造成12人受伤一人死亡…”说到这儿唐小虎顿了顿,看着顿住笔的高启强咽了咽口水接着说到,“死的那个,疑似是…大嫂。” “…”高启强用力闭了闭眼,把手中的笔放到桌上,双手蒙住脸,声音从手底闷闷地传出,“查…到底是不是她,有消息了第一时间…不。不用告诉我了…” “…好。”唐小虎弓了下腰,转身离去,临走前还是有些担忧,多看了两眼。 尽管有所猜测,可他也没想到女人的手段如此极端,一时间有些发懵,纷乱的思绪被一句话砸烂,他弯下腰靠在桌子边缘有些恍惚。 至于烧死的人验不验证已经不重要了,既然有了这样的消息,那无论是不是她都得是她。 “咚咚——”过了一会儿门又被敲响了,高启强勉强抑制住情绪,声音有些干涩到:“说。” “有人来找我,自称是陈书婷,她让我捎句话给您,她说’她让我照顾好你’。”唐小虎没再开门进去,隔着门说到。 “她在哪?”高启强瞬间反应了过来,像是抓到了希望的稻草似的连忙问到。 “她刚走,要去追她吗?”唐小虎问到。 “不、不,不用了,帮我联系赵立冬,明天晚上吃顿晚饭。”高启强抹了把脸,想通了很多事。既然陈书婷来给他带话,那就证明陈书婷跟女人有了什么约定,又或者说,她来带话也是女人的意思,她在帮他做出选择。 京城那边或许是因为死者的身份关系,事情传播范围很广,讨论度很高,警方的调查速度也格外地快,第二日一早便确认了死者的身份。 消息很快就传回了京海,传回了高启强的耳中。尽管死者几乎被烧地面目全非,但还是通过DNA技术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和预料中的一样,她死了。 而她的葬礼将在七日后举行。 尽管他猜到,女人不过是假死,但他还是有些克制不住地悲伤。又有谁知道,她的这份假死会不会变成真死,她的死里又是否包含了对他的。 他只能强迫自己相信她说的那句话,“等我回来。” 他看着手机上女人的号码久久没能回神,从今往后,他再也不能拨通这个号码了,他不能给她拖后腿。 夜里,赵立冬如约来了,但来的不止他和他的秘书,还有一个女人,陈书婷。 “看来高老板是想好了?怎么选?”王良笑着坐下,开口说到。 “是啊…可能是,想好了…”高启强也笑了笑,这种假笑他已经习惯地戴在了脸上,少有人能看穿。 “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了下,最近的黄道吉日就在七天后。这样吧,七天后,举行你和陈书婷的婚礼。”赵立冬直接拍案决定到。 “七…”高启强下意识地开口,但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好啊,那就七天后吧,我代我老爹敬您一杯!”陈书婷红唇微勾,端起酒杯向赵立冬敬去。 “…”七天后…高启强被打断了一下,咬肌鼓动,低头攥了下手,拿着纸巾有些没头没尾地擦手,看了眼“父慈女孝”的二人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 京城李氏集团。 “老板,出事了!”秘书紧急跑了进来,慌乱地喊到。 “什么事?慌慌张张地。”姓李的此时烦躁地很。他真没想到那女人竟然偷偷溜回了京城,一来就给他送了一份大礼,直接死在了他李氏集团名下的酒店里。 原本死个人也没什么大事,他李氏能在京城站稳脚跟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可偏偏死的是那女人。 本来他都跟那老头子谈好了联姻的事,此时这事基本可以说是彻底黄了。不但联姻黄了,那老头子可能也受了不小刺激直接下台了,换了他的大儿子掌权,一副要把事闹大来的迹象,这几天到处都是记者在报道,上面扛不住舆论的压力,导致他旗下其余酒店都被迫暂停营业接受消防安全评估。 不过他可不信那女人真就这么好巧不巧地回来,又刚好住在他旗下的酒店,刚好发生了火灾,刚好她就死在了里面。那女人,绝对没死。 尽管事故还在调查中,但他已经隐约猜到,针对他的事还没结束,这场火灾只能算是一个开始,一个让她退至暗处的借口。 只要他一天找不到她,就一天无法安心。 “上面传回消息,有人实名举报我们集团偷税漏税,”秘书说着,犹豫了一瞬接着说带,“还有,虚开增值税发票。” “什么?!谁?”姓李的瞬间瞪大了眼,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身后的椅子直接哐啷倒地。 “您的…未、未婚妻。”秘书吓了一跳,有些结巴到。 “哗啦——” 他拿起桌上的杯子猛地往地上一摔,四出溅射的玻璃渣子落地满地都是。他像是没看见似的抹了抹鼻子,低着头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突然一脚踹到墙角的盆栽上,破口大骂道:“妈的!贱女人,跟我玩这些!别让我找到你,否则…” “我们安插在公安局的几个人有动静吗?”他骂了一会儿逐渐冷静下来,对着秘书说到。 “没有,这个事上面好像有人硬抓着不放。”秘书额角冒出冷汗,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她什么时候举报的?有实际证据吗?”他皱眉问到,一时有些想不通她哪来的胆子。 “好像就是在火灾前一天,不知道她哪来的材料,听说里面的人说…够判了…” 弓身撑在桌上的男人像是xiele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半仰着头,用手遮了遮灯光,沉默片刻到:“去,把市里那几位都给我请来,老地方。顺便帮我买几张去国外的机票。” “是…”秘书转身离去。 傍晚,姓李的早早地便到了饭店,点完菜有些焦灼地等待着。 到了饭点外面进来了几个人,都是些他给了不少好处的,但也有几个并没有到场,几个…跟他关系不深的。 “李老板,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有空请我们吃饭呢?”其中一个穿着黑衬衫的中年男人坐到座位上调侃到。 “这不是遇到了点小麻烦嘛。”姓李的扯了扯嘴角,假装不以为然地说到。 “小麻烦?外面现在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的呢。”坐在一旁的地中海嗤笑一声,明显有些烦躁,若不是姓李的进去了他八成也逃不掉他压根不会赴约。 “还是不那群记者瞎报道的嘛,您也知道,我李氏身份摆在那,出了点小事各个媒体都像是闻到血腥味的乌鸦,说什么的都有。可是有些事我也是才知道。”姓李的赔笑到,言语间有些咬牙切齿。 “哦?我怎么听说是你横刀夺爱,导致你未婚妻对你心怀恨意,苦心寻找材料举报了你,被你知道后蓄意谋杀,杀死了自己的未婚妻。”那穿着黑衬衫的中年男人一副看乐子不嫌事大的模样,说完自己都笑了。 “放屁!怎么可能?就算我要杀也不会让她死在自己家的酒店啊!”他一拍桌子站起来破口大骂。 “咳。”坐在中间的老头干咳一声,手指敲了敲桌子。 姓李的意识到自己有些出格,悻悻地坐回凳子上。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过我也直说了,这事我帮不了你,你知道交上去的材料够你判多久吗?”地中海男神情严肃地开口到。 “多久?”姓李的隐隐有些不安,脱口问到。 “死刑。” “什么?!”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没再出声,但看口型像是在喃喃自语着不可能。 “而且上面这次受舆论压力不小,你招惹的人也不简单,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地中海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有些犯难。 “这样,我们跟你认识也不短了,这事儿我尽量帮你游说一下,最多给你拖延一下时间,有些东西该舍弃的你就尽快舍弃吧。”坐在中间的老头终于开口,说完也没打算多留,直接起身就要离开。 “那真的是有劳您老了,回头我再单独去看望您!”姓李的心下一喜,连忙道谢。 “你先别急着谢我,我们可指不定还能再见了。”那老头连忙打住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剩下几人也没再多待,顶多说两句客套话也就起身离去了,就留下姓李的和他的秘书在场。 “我让你定的机票订好了吗?”姓李的仰头闷了一杯酒问到。 “老板,机票订不了了。”秘书忐忑地回到。 “什么?你怎么现在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了?”姓李的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跟了他十几年的秘书质问到。 “我也是刚刚得知,公司账户…被税务局冻结了。”秘书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说实话他都想跑路了。 “…妈的。”他沉默了半晌,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咒骂到,“死娘们,算你狠,你他妈逼我的,我们走着瞧。” 他扭头写了一张纸条对秘书说到,“去,按照这些地址,找到这些人,找到之后把纸烧了。” 七日后,婚礼如期举行。 婚礼当天来了很多人,天上下着细密的小雨,曾经他幻想的婚礼终于摆在了他眼前,但他却无心婚礼,他更想去参加女人的葬礼。哪怕他清楚地知道,那棺材里并没有她。 他想,女人没被葬进去,可他却被葬进去了,葬在京城了。 他是想去葬礼的,但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呢?他算是她的谁?到最后他才意识到他像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或许就从未拥有过,他用身体和灵魂换到的筹码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古龙水味的精致外壳在这一刻僵硬了,无声地褶皱了,紧贴在卖鱼佬的自卑的本质上像是撑不住了。 时间到了,婚礼现场的门缓缓打开,周围的礼炮炸响,纷乱的彩条与花瓣纷飞。 他脸上挂着笑,牵着陈书婷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入婚姻的殿堂,一步一步地与灵魂剥离。 从今天起,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具行尸走rou。 时间的列车停顿了片刻,又缓缓启程,走向了正轨,唯独他格格不入。 他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浑浑噩噩,身体如同提线木偶,走完了全程。再次回到熟悉的家中,五感感骤然回归,贴着喜的屋子每一寸都令他陌生又厌恶。红色的喜,红色的布,红色床单似血似火,刺地他眼睛酸疼。 他干脆闭上了眼睛,凭着记忆一步一步地走回了房间,掀开被子想要躺进去。但又想起他还没洗澡,女人会嫌弃他的,恍恍惚惚地又盖了回去,脱着外套走向浴室。 洗完澡回到床上,他刚躺进去就被一只胳膊勾住了脖子,一种陌生的女士香钻进鼻腔。 他茫然地睁开眼,却见陈书婷勾着红唇去摸他的脸。他下意识地推开陈书婷的手,却见陈书婷撩开一边的头发,说到:“老公,我们来做吧。” 他看着陈书婷把头发别到耳后,微微偏过头,耳朵里闪过一丝亮光,瞳孔微缩。 是窃听器。 “好。”他有些干涩地回到。 不知为何,陈书婷在这种事上看起来格外熟练,面无表情地就能发出些令男人血脉喷张的声音,他只需要配合她的眼神喘上两声就听起来像模像样的了。 假做结束后陈书婷说着要去卫生间便离开了,只留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出神。他看着关上的厕所门心情复杂,掀开被子走出去关上了灯。 陈书婷看见外面关了灯,便打开厕所门,躺回了荡荡的床上面无表情地说到:“老公~别闹!我真的累了,我要睡了。” 高启强下了楼,默默地走到了客厅,也没开灯,或者说此刻他不能开灯。他在黑暗中摸索着,最终在一个角落里停下脚步,抱着腿呆呆地坐在了那颗垂着脑袋的向日葵旁,看着多日未曾照顾而枯萎的向日葵愣愣地出神。他像是一块石头,一动不动地蜷缩在角落里。 一片花瓣轻飘飘地落下,落在他的肩头。 这轻到微乎其微的重量却像是大厦崩塌的最后一丝推力,隐秘的裂痕缝缝补补相互支撑最终还是不堪重负,细密的裂纹如蚂蚁的行迹一般蜿蜒曲折,遍布全身,最终轰然倒塌,液化成一滴泪自眼角坠落。泪水一路滑到他的唇角,他抿了抿嘴,那一滴温凉的泪便融化在了舌尖,泛着淡淡的咸。 他突然格外地想她,想她、想她… 于是他打开了手机,看着手机里排在最上方的号码神情温柔又落寞,手指摩挲着那串熟悉的号码,泪水浸湿了视线,熟悉的号码模糊又清晰。 他对着没有拨出的号码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 “老婆,我要唱了哦?不许捂耳朵!” “…在我的怀里” “在你的眼里” “那里春风沉醉” “那里绿草如茵” “月光把爱恋” “洒满了湖面” “两个人的篝火” “照亮整个夜晚” “多少年以后” “如云般游走” “那变换的脚步” “让我们难牵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