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独门秘方
那女人取了一个碗,把暖瓶里的开水倒出来,晾冷; 又从屋里拿了两个药瓶子出来,将其中一个里面的黄色粉末倒在一张纸上面; 取掉另一个瓶子的盖子,里面是一些棉花样的东西,估计是备用的药棉。 一切准备就绪,女人搬一个小凳子坐到我面前。 用一个镊子从药瓶子里夹起一团药棉,在凉开水里蘸一下,然后将女儿双脚烫伤的部位,挨个擦拭一遍,再在皮肤堆积的位置和烫起泡的地方抖上些黄色的粉末。 抖完以后,她跟我们说可以了。 单纯的我,社会经验太少,对任何人都没有戒心,总以为别人都跟我一样诚实守信。 我天真的以为只需上这么一次就有效果了。 对她是十分的感激,心想别人帮了忙,该给一点钱作为报酬。 于是,我问那女人:“孃孃,该给多少药钱呢?” 那女人瞅瞅我跟牛二娃,不急不缓的说道:“你们随意给点就好,我不要求你们一定要给我多少。” 我心想那天晚上在市医院,就开一些消毒的药水和两只烫伤膏,都花了七八十块钱,只要这药有效果,女儿好了比啥都重要,便让牛二娃把兜里接近四十块钱,一分不剩的给了那女人。 接过钱,那女人眼里满是欣喜,看我看她,那神色瞬间转为平静。 相信在那时候,她出一天的摊,卖一天杂货,连本带利都没这么多钱,仅仅给我女儿上了这么一点药粉粉,就赚了那么多钱。 想来,她也是很高兴的,毕竟这世上跟我一样傻的人很少(牛二娃是个例外)。 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揣摸别人的心思,对于那女人的神态也没过多的去研究,心心念念只想着女儿赶紧好起来。 从那女人家里出来,我们带着女儿回到了出租屋里。 因为找人给女儿擦药,牛二娃这天就没出去干活,只给我做了一顿午饭,其余的事他也不管,包括女儿一个劲地哭闹,都没能让他担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去想想办法让女儿尽快好起来。 接下来这一整天,女儿的哭闹没有停止过,没有一丝缓解的迹象。 到了下午,女儿的哭声已经变得嘶哑,也没有想吃东西的欲望。 我是心急如焚,又催促牛二娃跟我一起将女儿带去找那女人再给上一次药,我希望这一次会有效果。 可牛二娃却告诉我,没有钱了,去了人家不会给上药的。 我说早上才给了她那么多钱,这下午再上一次,也不会让她吃亏。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牛二娃最终还是跟我去那女人家了。 那女人笑容满面的接待了我们,给女儿上了药粉。 这次我们已经没有钱再给她了,起身出门的时候,我给她道了谢。 我看见她的脸,拉的跟驴脸一般长,阴沉得很。 天黑了,牛二娃倒头呼呼大睡,没有管我们娘俩的,任由我们娘俩折腾。 接连两天两夜没有睡觉,我难受得要死,可看着女儿越来越没有精气神了,我心里慌得不得了。 面对牛二娃的不管不问,我的心凉透了,女儿哭,我也哭,很绝望的那种。 看来是完全指望不上他了,我生怕女儿再出什么意外,那是我无法承受的事情。 这时,我想起了我父母亲,想回家寻求他们的帮助,救救我女儿。 第二天一早,我毅然决然的收拾起我们娘俩的衣物,打成包裹,带着女儿回到家里。 第一时间去了父母家里。 听到女儿嘶哑的哭声,看到女儿烫得血rou模糊的双脚,母亲心疼的落了泪,直埋怨我没有把女儿带好,让女儿受罪了。 我问母亲现在可咋办呢? 母亲告诉我:“你张表叔有专治生伤的药,不管是烫伤、烧伤、擦伤,效果都好得很,你先吃点饭,我再和你去看看他在屋头没有,如果他不在,你表婶在屋头也可以。” 母亲口中的张表叔,就是之前帮我们搬家的张师傅。 这张师傅研究出一个独门配方,治烧伤和烫伤尤其有效果。 但他从不拿这药方收取患者一分钱财,无论你是达官贵人,还是山野村夫,病了,上门去求着他医治,他都会给上药,直到完全康复为止。 我跟我们队里的人接触不多,对张表叔这一独门手艺,一无所知。 若不是因为没办法了,回来寻求父母的帮助,还不知道我们生产队里有这么好的一位医生。 母亲从我手里接过女儿,让我赶紧吃饭,待会儿去张师傅家。 自从女儿被烫伤以来,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我都没能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 如今有了母亲帮忙,我的心安定了不少,这才感觉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 一阵狼吞虎咽,扒拉了满满的三大碗米饭,才吃饱。 母亲带着我们去了张师傅家里,敲了一会儿门。 出来开门的是张师傅的老婆,她姓朱,平日里,我们都按辈份称她为表婶。 一看是我们三代人,张师傅老婆有点懵,不知道我们突然来她家干什么。 我跟她说明来意,她很随和的将我们让进了屋里,安排我们在堂屋坐下来,他说张师傅出车去了,要晚上才能回来。 药水她可以先给上一次,具体的情况得张师傅回来查看了才能决定。 等了片刻,张师傅老婆端着一个小碗来了,里面有一些黄色的药水,用镊子夹了一坨药棉,在碗里蘸一下,然后轻轻的在女儿烫伤的地方来回涂抹,做到每一处烫伤都涂抹到位。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说来也真的很神奇,自打药水涂抹上去,女儿就不再嘶声哭闹了,也不再踢蹬双脚,很安静地看着我们,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来来回回涂抹几遍,终于将碗里的药水用完了,张师傅老婆才如释重负的站起来,说道:“这药擦了,要注意倒苍蝇,不能让它给爬了,娃儿睡了的话,把围裙给解开晾着; 晚上你表叔回来了,你们再过来,让他给看看,该咋处理,他才晓得; 早晚擦一次,不出几天就会结疤了,烫的这么恼火,估计以后会留疤了。 这幸亏是在脚上,如果是在脸上的话,你们真是坏德了,害了她一辈子。” 我没有什么可以为自己辩解的,只能唯唯诺诺的应着,接受张师傅老婆的指责。 擦好药,告辞张师傅老婆,回到父母家里,女儿竟然睡着了。 我知道这药起作用了,我连日来的紧张心情也完全松懈下来,陪着女儿睡了一觉。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读者朋友们,非常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 在此,我要跟大家说的是:这章里述说的是真人真事,这张师傅的的确确是一个好人,不为名也不为利,只为患者着想,替患者分忧。多少年来,一直默默地为患者们寻药、制药、上药,几十年如一日,无论刮风下雨,从不间断。 如今的世道,这样的好人已不多见,他的精神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去学习,去发扬光大。子琇的我的前夫二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