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屡败屡战的齐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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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怎么……” 对方鲁莽的动作敲响姜照眠心底男女大防的警钟,他试图缩回脚,奈何双脚在那只手的掌箍中岿然不动。 “你不用管那些垫子脏不脏,等会我来收拾,先看看脚底的伤。” 齐菱轻而易举控制住他的举动,擦干净脚掌后甚至还一只手包裹住大部分前脚,蜜糖色的手指更加衬托出底下的肌肤白得惊心动魄。 灵力通过掌心流向脚底,细小的伤口愈合不见,泛着刺痛的麻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齐菱掌心的粗糙硬茧,蹭在感知发达的脚底肌肤上莫名掀起一丝涟漪。 他早已经撇过脸去,此时才轻声道:“好了没?” “好了。”齐菱好笑地看着对方的双足从手掌中哧溜滑走,特意掩入摆好端正盘坐姿势的下摆处。 那抹红色仍停留在姜照眠的耳廓,他调整好表情示意齐菱可以开始了。齐菱拿出编造好的话拿出来说:“你叫姜照眠,原本是一名剑修,是我齐菱命定的夫郎。几天前因为魔修的袭击重伤至丹田经脉受损,我给你治好了伤,但如今灵力尽失,不可修炼,也就是说你现在成了凡人。” 她简略地讲述了一下,时刻注意姜照眠的表情,担忧他不能接受成为凡人的事实,但对目前的姜照眠而言委实多虑了。 他如今失忆,连姓名都忘记了,落差感可以说是没有,反倒是齐菱那副担忧的神情做不得假,一股暖流悄悄抚慰了他无所凭依的心田,对她的戒备减去了一些。 “不用担心,我对过去没有记忆,也就对现在凡人的身份接受良好。”他解释后又问道:“我们是否已经结契?” “未曾,等我找到修复你丹田经脉的办法才能进行结契。”接着齐菱大言不惭道,“但你已经是我的夫郎了,我们曾经很相爱。” 他不置可否,又问:“青照门是我的师门?”齐菱下意识说出这个门派,证明这个门派应该在他的记忆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没错。”齐菱承认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住在这里?” “这里是落日山脉,我的家就在这里。” “为什么你的家会在这里?”齐菱左看右看都是一个人类,落日山脉在他的认知里是妖兽的天下。姜照眠是失忆,不是失智,常识还是留存一些,只是褪去了情绪的渲染,变成一个象征性的符号。 齐菱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道:“这就要你渐渐来了解我了。你是我的夫郎,我只会给你这个权力。” 他哽住,无言地望着对面认真的脸,半晌,姜照眠说需要自己消化消化,齐菱便走开去做事。随手在兽皮垫子上施加一个清洁术,那道尘土痕迹消失不见,姜照眠醒来肯定感觉饿了,她寻思着山洞里便不见了人影。 姜照眠过了会才发现她人不知道去哪了,等了一会儿才见人回来。齐菱的身影映入视野,一只堆在胸前的手臂里放满了拳头大、红彤彤的果子,另一只手提着剥去皮毛不知是什么妖兽的rou块。 原来是出去找吃的了。 她看着姜照眠眼睛一亮,走过去身子一低把怀里的果子全部倒给对方:“这是迷花果,很是清甜,你尝尝看。” 迷花果中蕴藏灵气,凡人吃了可以强身健体。 果子倾倒下来时他下意识去伸手接,只是数量有点多,手忙脚乱地接了两个,其他果子都从他身上滚落下去铺了一床,有些还滚到地面骨碌碌地一会才停下。 呃,他坐在一堆迷花果中间稍显无奈地说:“我拿一个吃就行,不用一下子全部给我。” 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虚,垂眼看见果子到处都是,她把地上的都拾起来,“下意识把好东西都给你,下次我会先找个篮子放进去。” 齐菱眼神的变化他看在眼里,现下像是挨了训斥的小狗一般蔫了不少,怎么说她的初衷也是为了让他填饱肚子,怎么好让人难堪。 所以他对齐菱说:“谢谢你的迷花果。” 这些迷花果似是已经被清洗过,他啃一口点点头,“真的很甜。” 投喂了夫郎,夫郎说好吃。 她霎时眉开眼笑:“等会我们吃烤rou。” 目送齐菱去磨刀霍霍,他也想去帮忙,干坐着不太好。一旁的支架上挂着齐菱为他准备好的衣衫,他穿上靴子走过去摸了一把,是一身质感上乘的白衣,料子上绣着暗纹,他披衣上身随手穿戴好。 这件白衣挺符合他的审美,只是领口略低,精致的锁骨露出来一半,他往上提了提,稍微一动后又打回原形,他只得放弃,随后将脖颈上那枚火灵石藏进了衣领下。 用手指梳理一下过长的发丝,他取过石台上的一根海棠白玉簪在发丝间灵活地穿行,一个简单的发髻新鲜出炉。 山洞外已是夜幕降临,星子密布,风带过妖兽的嘶吼奔向远方。 那厢齐菱动作利索,已经把rou块割好花刀用根长木条串上,在几块石头搭建成的简易烤架上生火,姜照眠过来的时候她正在往烤rou上抹料,烤rou在火焰上冒油滋滋作响,rou味香气钻入鼻腔勾起人肚子里的馋虫。 听到脚步声齐菱回头去看,休养了几天脸上的苍白褪去,又被人放在手心里照顾着,失去记忆的他少了冰刀霜剑的凌厉,此刻的姜照眠衣带当风,神姿高彻,犹如清风朗月。 齐菱怔愣许久,怪人太赏心悦目,她没出息竟看呆了,这套衣服没有买错。姜照眠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想你太好看了。”齐菱一本正经地说实话,对方却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随口“哦”了一声在她身边的石凳上落座。 示好被轻描淡写挡回来,齐菱没有气馁,她齐菱有十八般武艺,还怕姜照眠不上钩? 在烤rou上方扇了扇,齐菱看向他时面带得意之色:“烤rou的手艺我练了近十年,保证让你闻到就想流口水。怎么样,香不香?” “香。”她时不时转动木条以掌控烤rou的火候,香料浸泡在热油里沿着切开的刀痕渗入里头,rou块的外皮逐渐转为焦脆,一时间山洞内沦陷在rou香中,他自然也是难以避免的。 口腔里自动分泌消化食物的唾液,迷花果不能填饱他的肚子,他的确饿了。他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就剩这一件事,rou烤熟就可以吃了。”齐菱托腮望着姜照眠道:“我对我的夫郎没什么要求,好好坐着享受我做的烤rou足矣。” 话说三句就偏离正经的道,姜照眠道:“好吧,我看看你怎么做烤rou。” 外罩的盔甲密不透风,姜照眠看似无动于衷,但齐菱对说sao话兴致勃勃。 “烤rou要香,最重要的就是香料配比和火候,这是我的独门手艺,概不外传。”她笑嘻嘻的,“但你是不一样的。” ……落日山脉里还有哪个人类吗,她从小一直一个人还能传给谁? “凡间寻常香料就不用说了,我做的烤rou独特之处在于用了外面买不到的一种。”姜照眠看向齐菱手里多出来的一把草茎,她摆摆手,细长的草茎叶晃过姜照眠眼前,“喏,就是这个,芸草。与妖兽rou的最佳搭配,通常生长在悬崖峭壁的背阴面。” “有一次被九目鹰追杀掉下山崖,我手随便一拽就抓了一把芸草。掉到崖底感觉浑身骨头都碎了一样,看到手中还剩下几根稀乱的草就拿过来叼进嘴里,硬邦邦的还挺难嚼碎。就感觉蛮好吃的,突发奇想就用到rou里烤着吃了。” ……这落日山脉里的生活还挺精彩。姜照眠听到掉落崖底骨头都碎了几瓣,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肩颈。 “你为什么会被九目鹰追杀?” “哦,我远远看见它住的窝里有蛋,便想掏点过来尝尝,然后被抓了个正着。”齐菱说着好似想起该到什么步骤,托着腮目视前方也不看架在火上的烤rou,随意地转动木条换了个位置继续烤,状似惋惜道:“蛋没吃上,还被追了几座山呢。” 少干点皮痒的事估计也不会有一堆麻烦,还想着吃蛋?姜照眠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注意到姜照眠投过来的视线,齐菱没忍住凑近一点,“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姜照眠偏头,“没有。”他听到右侧传来几声笑,他都否认了此人还能自作多情,他有点介意,不解释清楚倒显得真有此事一般。 他不知道多余的解释在他人看来,也可以曲解成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把头转回来,那张脸近在咫尺,他吓了一跳,下意识低声抱怨道:“凑这么近干嘛?”那张脸不动,只眉毛向上扬。 女性稍微柔和的脸廓弧度被她张扬得似乎要上天与日轮肩并肩的气质粗鲁地搅散,那种强烈、时刻想着压人一头的气势扑面而来。 姜照眠的双肩往左边斜了一些,试图远离狭小、呼吸不畅的空间,“听了你这番话,我只是觉得你唯恐天下不乱,似乎很擅长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