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学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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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天高云淡秋高气爽的时节,院子里几只杜鹃蹦上枝头叫唤,年轻的小丫鬟赶忙用手去赶,鸟儿跳到高处继续叽叽喳喳不停,小丫鬟正恼着,就听身后厢房的门响了一声,她赶忙退回门前,等着主子出来吩咐。 屋里没开窗,光线不好,就听得里头传来齐王爷的声音:“去打些温水来。” “是。” 黑瞎子下了床,从桌上拾起黑布系在眼前,这才开了窗,让晨光照进来,床上还躺着另一位,睡得正熟,一双玉足和半截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被风一吹,往被子里缩了缩。 黑瞎子握着被角把解雨臣的双脚盖住,又俯下身吻他额头,解雨臣迷茫地睁开眼,喉咙里发出“嗯”的一声,稍微翻了个身,就觉得腰和背一阵酸痛,脚踝也有些青紫,大概是昨晚激情过度,失了分寸。身上这些小伤小痛倒还好说,再一起身,才发现身后那处更是酸胀刺痛,里面的东西虽然早已经清理了,可是一夜过去竟还有种被撑开的感觉,黑瞎子看着他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就知道他身体不适,干脆叫他别起了,让丫鬟把早膳送来便是。 解雨臣却摇头道:“如此岂不是挑明了你我的关系,白白落人口舌。” “你我的关系还用得着遮掩?怎么在自己家里还瞻前顾后?” “这是王爷的家,可不是我的家,您是一家之主,当然不用管下面这些风言风语,我们这些人就不一样了……” 黑瞎子听完脸色一变,伸手把解雨臣的腰一揽,大掌摊开,捏了捏他的臀rou。 “什么叫你们这些人?你在这府上什么身份地位,我当初没告诉过你吗?怕不是家法没吃够,再来一顿才能长记性。” 解雨臣被他捏得直抽气,赶紧解释道:“知道您待我好,只是人言可畏,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算您把我捧上了天,可我没有真本事,下面那些人只会觉得我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小小年纪,心思怎么那么重。” 解雨臣撇撇嘴,推了他一下,“我从小就这样,心思不重就没活路了。您要是不喜欢,趁早把我放生了去,免得看了心烦。” “现在连说你两句都说不得了是吧,我看你真是皮痒了。” 黑瞎子作势要打,解雨臣一扭腰就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万般警惕地看着他。 “同你开玩笑的,赶紧过来把衣服穿上,一会儿你那小丫鬟过来送水,让她看见你这样可不得了。” 解雨臣这才放松下来,凑到黑瞎子面前问:“您是怕她吃亏还是怕我吃亏?” “你还会吃亏?你这脑袋瓜子这么聪明,我看只有让别人吃亏的道理。” “先生骗人,”解雨臣撇撇嘴,“您就没有吃过我的亏。” “好好好,我不吃亏,我吃别的,行么?” 黑瞎子笑着起身,坐在桌前喝了两口茶,丫鬟送来了水,解雨臣便梳洗打理一番,换上一身新衣,算是有个新的开始。 看着他这副好精神,不知比刚来时强了多少,黑瞎子也心里满意,抚掌夸奖道: “不错,确实比以前精神多了,以后再长长个子,最好身上能多添点rou,出去也能给我齐府长脸。” 解雨臣同他开玩笑道:“添rou做什么?您打算把我拉到北市论斤卖啊?” “不是论斤卖,是打算留着,自用。” 解雨臣何等聪明,怎会听不出黑瞎子话里有话,红着脸把长发束起,再不去理他。 黑瞎子受了冷落,便用手敲敲桌子, “不是说想当我的夫人吗?怎么连伺候更衣都不来?你这表现可不够积极啊。” “谁说要做你夫人?我可没这样说过,王爷定是在哪个红颜知己床上听的,少冤枉我。” 黑瞎子一听这话,满口叫屈:“我昨儿晚上在谁床上你心里没数吗?明明是你冤枉我的清白,怎么反而倒打一耙?” 解雨臣让他逗得直笑,最终还是过来替他理了理衣袖,说伺候肯定算不上,但是心意到了,黑瞎子倒也知足。 今日休沐无需上朝,黑瞎子便待在家里处理些政务,偶尔有客人来访,他也得接待,大小是个王爷,底下多少人眼巴巴地看着,想通过这一层关系往上爬,这位置要坐稳其实不容易,伴君如伴虎,这里面颇有些学问。解雨臣对朝堂之事懂得不多,毕竟他不曾出生在官宦世家,黑瞎子也从未刻意栽培他这方面的才能,大概是觉着官场太险恶,不想让他为之伤神。解雨臣却总想着为黑瞎子分忧,有时候听到什么事也试着理解一二,黑瞎子问他的意见,他也照实说了,虽然不知说得好与不好,总归是出了一份力。 待到日落西山,黑瞎子才从屋里出来,家里转了一圈没见解雨臣的踪影,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上吴邪那儿去了,听说是吴家最近觅得个世外隐居的高人,精通字画道法,吴邪跟着他学了几招,想着解雨臣在家闲来无事,索性邀他过去一起。黑瞎子便让人备车向吴家去,刚到门口,就碰见解雨臣出来,于是撩开窗子吹了个长长的口哨,解雨臣抬头一看,自然是喜上眉梢,和吴邪道了别,快步走过来,黑瞎子便冲着吴邪喊:“吴公子可别再惦记我家花儿了,小心我回头上哑巴那儿告你的状。” 吴邪哪里怕他,直言道:“我看你才是,少欺负小花,否则我让他把小满哥牵你府上去。” 黑瞎子笑道:“我这么大个人,难道还怕你一条狗不成?” “你当然可以不怕狗,不过呢,我们家小满哥平时都是拿精rou喂的,要上好的牛腱子,牛不能老,rou也不能柴,放到你家一年半载,吃也给你吃穷,要是让我爷爷叔叔们知道狗受了委屈,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小子——” 黑瞎子咬牙切齿,一挥手叫车夫快走,不跟这伶牙俐齿的小崽子纠缠。 解雨臣上了车坐下,把写好的扇面拿给黑瞎子看,他悟性当真高,只学了几次就抵过普通人三两月的功力,黑瞎子看了高兴,便带他到街上转转,买些吃的玩的解闷。 解雨臣笑道:“又不是小孩了,先生还净想着哄我。” “哄你怎么了?问你喜欢什么你又不说,一年到头也要不了两件东西,我是想献殷勤也寻不着门路。” “我这是帮您勤俭持家。” “好好好,以后这个家就你来管吧,我倒省心。不过我记得你去年替我打理那几家铺子做的不错,给我留够本就行,多的银子都划你账上去,不好意思用我的钱,用你自己的总舍得吧?可别再像小时候一样,我记得过中秋节,带你上街玩,你可倒好,花灯也不要,点心也不买,一条街逛下来还是两手空空,让别人知道了以为我虐待你呢。” 解雨臣佯作怒色:“您都说了是小时候了,不懂事,再说我又不知道您心里打得什么算盘,万一从我身上花出去的钱回头又要我来挣,那我可没处说理去。” “行,以后不提这事了,花儿别生气。” 解雨臣哪里是真生气,见黑瞎子态度这么好,自然也就软了下来,侧身往人肩头一靠。 “王爷有所不知,我小时候见过那让人卖去服侍官老爷的小男孩,我们这些人出身卑贱,若是女子呢,留下来生个一儿半女还有些用。至于那些做了娈童小倌的男子,哪一个不是遍体鳞伤,有的染了病,有的连命都保不住,我年纪小不懂事,又不会识人,自然谁也不敢相信,王爷可别怨我,要是真怨……大不了我现在补给您就是了。” “你哪里是年纪小不懂事,我看你就是太懂事了。” 黑瞎子伸手搂着他那纤腰,往自己怀里拢了拢,过去的事虽然过去了,但他知道解雨臣心里从来就没生出多少安全感,在他府上住着也经常是提心吊胆,都道人心善变,解雨臣如此早慧,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知道你要强,自己挣的钱就好生存着吧,想怎么用我绝不过问,只有一点,别委屈了自己,想要什么只管开口。你不是聪明么,那就多来算计算计我,好不好?” “先生就会笑话我。” “这怎么能是笑话呢,还是说,花儿打算把这钱都攒着,以后把我抛下,自己娶妻生子过快活日子去?” 解雨臣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您说得我好像没心没肺一样,这么多年的情分,怎么也不可能说丢就丢啊,更何况……何况……” “何况什么?” 解雨臣面颊微红,贴着黑瞎子耳朵道:“何况我这身子都了给您了,还谈什么娶妻生子?” “嗯,这话说得还有些道理。不过啊——你昨晚不过浅尝辄止,算不得什么,我倒是想把你喂成离不开我的样子……算了,也只能是想想了。” “听这意思,您昨天可是没尽兴?嫌我伺候的不好?” “昨天是你在伺候我吗?分明是我在伺候你才对。” 其实解雨臣哪懂什么伺候不伺候的,他在这件事上可谓是经验全无,想起昨晚让先生压在身下弄得两股战战慌不择言,他是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半句,何况现在腿还软着,幸而今天没让他骑马,不然怕是连上马背都困难。 黑瞎子又道:“花儿当真想学些房中术?你若肯答应以后只上我的床,我倒可以带你见识见识。” “我不上您的床,您还可以上我的床啊。” “本事没见长,胆子倒是大了。” 黑瞎子掀开帘子喊了一声:“掉头,上撷花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