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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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麟最近,一门心思赚钱,还真忘了这事儿。 之前押给这帮王八蛋的地契,也就算了。 反正,他没打算种地去。 可那枚玉牌,据说是爷爷的爷爷。 也就是刚到泸水河村,安家的那一代人留下来的。 从沈家集分出来的第一代人,可不简单。 那枚玉牌,前身和陆大江这帮没见识的,自然看不出好歹来。 现在仔细想想,材质好像是上好的和田玉啊! 不说有没有更加隐秘的作用。 单单玉牌本身,拿到主家去。wap..OrG 没准儿,都能换几十两银子回来。 这次跟他们去赌,带多少钱,也都是ro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陆大江一伙,摆明了就是坑自己的! 沈麟故意迟疑不决地道:“那玉牌,当初才抵押了五两银子!” “我……我现在,就可以花钱赎回来!” jian猾的陆大江冷笑道:“兄弟,别说哥哥坑你,赌行有赌行的规矩!” “你直接花钱赎,那还是五两银子的事儿么?” “都多长时间了?人情归人情,不算利息啊?” 沈麟露出一副傻白甜的天真模样。 “多少钱?小爷我出得起!” 陆大江还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这书呆子迂腐的紧。 自己要是说少了,万一,他真掏钱赎回去咋办? 想了想,他咬牙道:“成,咱们都是好兄弟。连本带利,你给十两得了!” 沈麟恨不得两脚踹过去。 你他娘的,腚眼儿都黑透了吧? 有这么高的利钱么? 放高利贷,也没你这么坑人的,才多长时间啊? 玉牌一定要拿回来。 但绝对,不能出十两银子的冤枉钱。 陆大江这人太鬼了。 你爽快给钱,他一定会怀疑的! 他不会认为沈麟发财了,就愿意为了块破玉牌子真的去败家。 只能说,这块玉另有玄机! 陆大江一定找尽借口,不让沈麟赎回去! 现在可不是当初沈麟卖掉、当掉一切,花二十两银子的彩礼钱,孤注一掷娶柳楚儿的时候了。 虽然那会儿,所有人都骂他败家子。 可柳楚儿如今出落得那么漂亮,陆大江现在都觉得书呆子并没有吃亏。 沈铁柱觉得大哥要价太狠,适得其反怎么办? 他忍不住踢了踢陆大江的脚后跟。 “啊哈哈,书生你也别为难了!” 陆大江忽然故作大方地笑道。 “这样,哥儿几个,挺长时间没在一起热闹热闹了。你只要跟咱们去,五两本银,你给我,那破牌子你拿走便是!” “都是好兄弟,何必为点小钱闹生分了呢?” 沈麟装作长长地吐了口气,也笑逐颜开。 “成,我给楚儿说一声先!” 刚走进院子,满脸急色的柳楚儿,就跑过来攥住沈麟的手。 她一看到是那帮地痞上门,早已提心吊胆了。 “相公,你……你不是说,不跟他们来往了么?” “你……你怎么还答应……去赌去鬼混啊?” 眼瞅着小妮子泫然欲滴,就要哭出声来。 沈麟赶紧拉着她进了堂屋,掩上门道:“你小声些,谁说要跟他们去鬼魂了?” “你相公我,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早就给你保证过了好吧?” “你想啊,这帮混蛋一直呆在村子里捣乱,咱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过太平日子啊?” “相公我打算将计就计,把他们统统弄走,一劳永逸解决掉!” “啊?”柳楚儿杏眼圆睁,捂住小嘴低呼道。 “相公?可……可是,你只有一个人呀!” 沈麟轻笑道:“不是还有你么?” “这样,你偷偷让三叔,送你去安定县城……这样……这样……咱们大事可成!” 柳楚儿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她太佩服自家相公了。 这种妙计都有? “等等?相公,沈家集也有巡捕啊,干嘛非得去县城?” 沈麟悄声道:“你以为陆大江他们,敢在泸水河村开赌,里长、村长不知道么?” “他们一定收了贿赂,才闭上嘴巴的,你懂吧?” “沈家集这么近,万一他们彼此之间有勾结咋办?县城的捕快就不同了,怎么可能卖杨成良面子?” “好了,我带五两银子,二百个铜板去。你不要声张,悄悄出门出村就好!” 陆大江完全理解,沈麟在屋子里磨叽这么久,很正常。 只要有媳妇的人,谁不是这样? 他们见得多了。 终于把这酸秀才骗上道。 今天,哥儿几个,要发大财了! 几个人风风火火地回到村东头,一进光棍汉子陆大江的狗窝,这里已经聚集了十七八个人了。 多半儿人,都是本村的地痞,跟着陆大江一起钓鱼的。 那几个被骗来的村民,已经输得面红耳赤了。 沈麟暗暗为他们默哀,自己的前身,已经遭遇过好多回了。 “大江,别的不说,先把玉牌还给我!” 沈麟一进门,就掏出五两银子拍在桌上,豪爽得不得了。 “那玩意再不值钱,也是我家祖传的。” “老搁你这儿,我爹还不得,在阴曹地府骂死我呀?” 听到沈麟说他死去的爹,陆大江、沈铁山几个都有些心虚。 叔啊,你自己儿子不争气,太好骗了。真不怪我们,你晚上可别来找咱们!” 陆大江走进里屋一阵寻摸,找出一个碧玉腰牌径直扔给沈麟。 “拿去吧,就是块划花了的破玉,也只有你自己当块宝!” “是汉子的,就桌上见个真章!” 沈麟收起这块刻着“宋”字隶书的玉牌。 整个人好像也被赌坊里的气氛给渲染了。 “娘的,这鬼地方,这鬼地方就是不能来!” “一来就忍不住手痒痒!” “好吧,弄几把过过瘾再说。来来来,玩啥呢?” 好家伙,终于把你个酸秀才的赌瘾,给勾出来了。 看你扔钱那般豪横任性,今儿不输得你倾家荡产。 就算哥儿几个白白谋划了好几天,熬红了兔子眼都是活该! “双陆?竹牌?红九?还是摇骰子赌大小?”陆大江急不可耐地问道。 沈麟搓搓手,同样不耐烦地道。 “整那么复杂干球啊?直接上骰子!” “好!咱们哥儿几个,就书生的赌品顶呱呱!” 陆大江从桌下摸出一个黑木骰盅,六粒骰子一晃。 哗啦啦地顿时响声一片。 周围几桌的人都跑来看热闹,大多数都跃跃欲试。 当然,八成人,却是瞎起哄的托儿,骗人玩呢。 “赌大押小啊,买定离手喽……” 陆大江的嗓门尤其洪亮。 “出手无悔啊……耶?书生,你……你他娘的,才压一个铜板?玩呢?”鹿鸣野的一品寒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