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6.再见孙传庭
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朱由崧,高杰颇有些诧异的说道:“王爷,您怎么来徐州了!” 朱由崧笑道:“怎么,高帅不欢迎吗?” “不,不,不,”高杰急忙否定道。“欢迎、自然是欢迎的。”说话间,高杰把朱由崧请到自己的帅帐内坐定,然后冲着身边人说道。“去,赶快准备一席酒宴······” “不必了!”朱由崧打断道。“孤等一下还要赶回淮安去,所以,不要这么麻烦了。” 高杰为难道:“可这马上就要大中午的了,王爷不吃点,王府侍从们也要填一点肚子的!” 朱由崧也不是不近人情的,所以便言道:“高帅的心意,孤领了就准备准备一碗素面吧。” 高杰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说道:“素面?一碗素面怎么行呢!” “徐州残破,高帅显然也不宽裕,孤就不挑三拣四了。”朱由崧说明了自己只要素面的理由。“下面人也一样,给碗面条就行了,若是能有点鱼汤那就更好了。” 高杰颇有些感动:“多谢王爷体谅臣下难处。” 于是高杰便按朱由崧的交代,安排了下去。 等高杰的亲兵退出后,朱由崧问高杰道:“现在徐州给了高帅多少粮秣啊!” 高杰苦笑道:“到现在为止只给了一千五百石粮食。” 徐州在明代虽然是一个直隶州,但也不是什么特别富裕的地方,所以,地方上本身没有太多的积蓄,再加上这些年被祸害的不轻,因此根本不见待外兵----这一点从高杰部进驻的不是徐州城,而是徐州东南的吕梁洪就可能知晓了----能给高杰1500石粮食作为军粮,已经是给随军的孙传庭面子了,当然,某种程度上也是怕逼急了,高杰纵兵洗劫地方。 那么高杰纵兵洗劫徐州地方过吗? 答案是肯定的,但与宿迁的刘泽清一样,高杰部洗劫地方的行动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而其中失败的洗劫,大部分发生在高部对福王府王庄的进攻中;当然,高杰部进攻的王庄,对外都没有打福王府的旗号,那些打着福王府旗号的王庄,高杰部都没有去冒犯,也算是给了福王府很大的面子,所以,这也是朱由崧坚持亲自来见高杰的理由之一。 朱由崧毫不客气的继续问道:“高帅现在有多少兵马?” 高杰立刻夸大的回复道:“臣麾下现在三万兵丁、九千匹军马。” 朱由崧似笑非笑的看了高杰一会,在高杰坐立不宁的时候才开口道:“就算一半人马吧,这一千五百石,倒也是吃不了多少时间的。” 15000兵,每天每人3斤粮食,那也是150石了,1500石也就仅能维持10天而已。 高杰一拍大腿:“王爷说的可不是嘛,这一千五百石,可不够吃几天的,但跟徐州要,他们又不愿意给,也真难为臣下了。” “所以,你就派兵洗劫乡里?”朱由崧摇了摇头。“这不好,民间会有积怨的,这样吧,孤让人每个月给你送一千石白面、二千石杂粮面,这样也就差不多够你们吃的了。”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高杰的眼神一下子尖锐起来:“王爷,您的意思是?” 朱由崧直截了当的说道:“先帝在北京殉国,太子和两位皇子都没能逃出来,但国一日不可无主,所以孤以祖制,当仁不让,还望高帅助孤一臂之力才好。” 高杰一下子从佥坐的椅子上蹦了起来:“王爷,莫开玩笑,废立大事,臣区区武夫怎么敢与闻呢?” 朱由崧玩味的看了看高杰,口中言道:“高卿之心,果然皎皎如明月也,也罢,孤冒昧了,这等从龙之功,却不是高卿应得的,高帅就当孤开了玩笑,且请高帅引孙传庭与孤一见。” 高杰反而迟疑了起来,好半天后跟朱由崧言明道:“王爷,臣兵微将寡,实无力单独拥护王爷入主大宝。” 朱由崧回应道:“孤本也未指望靠将军一人之力,算了,此事不说了,孤想见一见孙传庭,高卿可以安排吗?” 高杰脑子里都是朱由崧那句“不指望将军一人之力”,心想着是哪个人或哪群人与福王有了默契,所以回答就慢了一拍:“啊,可以,可以,请王爷稍后,我这就去请孙先生。” 高杰立刻派人去接孙传庭了,此时面条做好端了上来,朱由崧也不客气,当着高杰的面把面碗里的食物和汤水都扫了干净。 吃完之后,朱由崧还意犹未尽的说道:“高帅的厨子好手艺,这热热乎乎的一吃,把什么都畅快。” 高杰无言以对,恰好此时孙传庭走了进来,高杰便告退一声,亲自端着朱由崧放下的碗筷退了出去。 等高杰离开后,朱由崧再度开门见山的跟孙传庭说道:“天下板荡、神器无主,孤有意登顶大宝,肃清天下妖氛,还郎朗乾坤,望孙先生助孤一臂之力。” 孙传庭深吸了口气后,很是干脆的问朱由崧道:“王爷未来想怎么做?” “东线,若不是出兵山东,至少也要派大臣招抚山东,以为江淮屏障;然后依托江淮水网整顿兵马,不要急于求成,先固守为上,而后捡练精兵,待有十万能战之师后再从容收拾河南之地;西线襄樊,且先让左良玉顶一顶。” 孙传庭质问道:“若东林诸公对王爷继承大宝有异议有什么办?” 朱由崧回复道:“大势在孤,东林不过螳臂当车。” 孙传庭再问:“若东林引左良玉部东下怎么办?” 朱由崧告知道:“孤有一军曾与建奴血战过多次,前后斩首三千余真虏,以之迎战左良玉部,当一战而胜。” 孙传庭愕然不已,良久后问道:“王爷此言当真?” “此军已在云梯关候命,孙先生可以过去一观,便可知孤有没有说谎了。” 孙传庭仿佛牙疼一般,勉力的挤出话来:“顾不得先帝颇为忌惮王爷。” 朱由崧严肃的回应道:“国家自有制度,先帝在时,孤绝无反意,本是准备不时之时,出海自立的,但天命如此,孤不可不取······”caler的南明之我是弘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