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3.厚此薄彼?
打开盒子,取出其中的短火铳,许昇焘发现,这支手铳的长度比之前配发给新军队副以上军官的短火铳短了不少,但枪管多了两根,总重量近乎不变,某种程度上果然是一种“新”火铳,只是金泰说的煞有其事,肯定不单单是因为多了两根枪管,须知道,普通士兵装备的可不是短火铳,而是长火铳,所以,新火铳的共通点肯定不在枪管多少上面。 许昇焘便仔细的查看起来,很快,他发现在盒子里还有一张纸笺,便拿了出来。 只见纸笺上写道:“小琉球一式六管前装线膛燧发短火铳,铳管长度五寸(17cm)、管径三分半(10.2mm)、全重四斤二两,发射米式独头弹,最大射击距离四十步(68m)、有效射程二十步(34m)、十五步(24m)内可以击穿双重棉甲。” 许昇焘的眼珠都鼓了起来,纸笺上面写的是真是假呀,要知道现在的四管前装燧发短火铳的最大距离也就40步、有效距离也就20步而已,且必须近至10步内才能击穿双重棉甲的,而这把新式的短火铳不但枪管短了二寸、口径也小了半分,居然威力还要比原来的四管短火铳更大了,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虽说知道纸笺上写的内容不可能有假,但许昇焘沉吟了片刻还是决定尝试一下,所以他从盒子里取出两个小袋子来,然后全部打开,先是从轻的袋子里取出六个定装纸包,又从重的袋子里取出了六发子弹。 在没有装填之前,许昇焘仔细打量了手中的子弹,同样是铅做的子弹,新式子弹果然与老式的圆形弹不同,整体呈现圆锥形,圆锥的椎体部分上还有螺旋的纹路,而子弹的尾部呈“凹”状,且内“凹”部分中塞了一枚软木,许昇焘不禁暗自嘀咕,这米式独头弹不但名字古怪,且形状也怪,难不成打的远、威力大的秘密就在于此了? 想归想,许昇焘根据纸笺后半段介绍的装填方式安装起了子弹,这时许昇焘发现了新手铳枪管里似乎有一圈又一圈的细纹,咋看像枪膛里绕了几个细线一样,以至于许昇焘猜测,这大约就是新手铳名字中“线膛”两字的出处。 除了猜测“线膛”这个名字的由来外,许昇焘还怀疑新火铳有这样的威力,除了与形制古怪的米式子弹有关外,也与这种“线膛”有关,只是他暂时没有证据,所以,只能先耐着性子进行认真的装填。 说起来,这种米式独头弹的安装方式与老式的圆形弹相差无几,都是先将纸包撕开,将纸包里的颗粒火药倒入枪管之中,用送弹棍粗粗夯实了,再把铅弹塞入枪膛,送到底部,但塞入铅弹时要注意头尾,得“凹”部朝下塞入,而不能将有螺旋纹路的椎体部分朝下塞入。 等用送弹棍把铅弹塞到底后,再将倒完火药的纸包也塞入枪膛,然后用送弹棍轻轻推送到子弹顶部,将子弹精巧的卡在枪膛底部,这样就能基本保证在携带(行进)时子弹不会掉落、火药也不会轻易的洒出来。 做完一切后,许昇焘把小琉球一式装入枪套中,挂在腰间,然后快步来到了讲武堂和学兵旅的射击训练场。 到了射击训练场后,许昇焘命人在四十步外悬挂了几个盛水的葫芦,等安装者退下后,许昇焘开始试铳,结果不试还好,一试之下,许昇焘立刻发现这款短火铳的射击精度太高了----四十步左右,子弹射出去后还有些发飘,但推进到二十五步内,基本上就是指哪打哪了。 兴趣更浓的许昇焘打完第一轮六发子弹后,在射击场内进行重新装填,然后命人拿来木人和试验用的棉甲,试验显示,实际在十六、七步的距离上,米式子弹就能打穿双重棉甲,并透入木人的体内,而在五步之内甚至可以击穿三重棉甲,当然,后者三枪里只透入了一枪,其余两枪的子弹都卡在了三重棉甲的甲片上,但饶是如此,许昇焘相信,再强健的对手挨了这么一击,也会部分失去战斗力的。 “这还是短火铳,要是长火铳,射程岂不是要上百步了?” 100步就是170米,差不多是学兵旅现役燧发枪射程的一倍了,但许昇焘还是严重低估了前装线膛枪的射程,事实上,福王府即将为新军列装的新式火枪的最大射程接近500米,有效射程接近300米,完全是一种划时代的武器,已经与当前世界上各国的主流装备有了一代的差距----只是这种差距还不至于全面抵消敌人骑兵带来的沉重压力,所以朱由崧才会要求加速前装线膛炮和爆炸弹的研究,以便在钢铁质量没能进一步升级、无烟火药没有大规模应用前,就能初步实现对抗敌军优势骑兵的要求。 许昇焘咂舌着,随即点了点头:“既然射程出现了飞跃,相关战术及配套的cao训大纲的确是有必要的修订了,好在,这麻烦事是老严的······” 几乎在许昇焘试验到手的新式火铳的时候,洛阳福王府内,顶着花白头发的赵鲁正在与德庆郡王府的奉正赵宇(该名字由读者林雨之间提供)沟通着:“赵公公,这是世子爷定下今后拨给德庆郡王府的年例数字,你拿回去交给德庆郡王吧。” 赵宇急忙道:“干爹,你这不是折煞儿子嘛,还是叫我小宇子吧。” “你好歹也是少监了,再叫你小宇子是不合适的,行了,别废话了,有事说事吧!” “哎!”赵宇应了一声,这才跟赵鲁说道。“干爹,这数字是不是少了,当年颍上郡王分府,世子爷可是给了淮安、扬州、南京、苏州等地价值数万两的铺子,又给了小一百五十顷的庄田,怎么到德庆郡王这,就只剩下了每年一千两银子加一千石粮食呢?这,这未免有些厚此薄彼了吧。” 赵鲁叹息道:“这两年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能拿出这些来已经不容易了······”caler的南明之我是弘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