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对马国臣的安排
“马国臣,”朱由崧看向自己的侍卫。“如果安排你去担任孟津巡检司担任巡检,你愿不愿意啊!” 巡检是从九品的小官,而马国臣现在是总旗,名义上是正七品,一般来说,好好的正七品不作,去当什么从九品,是人都不会这么选择的,但事实上截然显然,卫所的正七品官只是一个芝麻粒大的被压迫对象,而巡检司的从九品巡检,却是相当于另一时空乡村派出所所长兼乡镇长的存在,两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马国臣应道:“能当巡检当然好了,但从王府仪卫司调往地方,没那么容易吧!” 马国臣的话没有说错,想要从卫所调往地方任职,难度是极高的,但卫所归兵部官,巡检主要管理弓手乡并,其实也是武官,也归兵部武选清吏司负责,所以只要愿意使钱,由高往低调,总是有办法解决的。 “容不容易的,总要试过了再说!”朱由崧如是说道。“我来想办法吧。” 福王密谍中有不少的下层官吏,这些人对高层人士变动肯定是无能为力的,但安排一个区区巡检,总是能做到的,何况又不是不花钱,一切可以按规矩来嘛。 那么朱由崧为什么一定要把马国臣塞到孟津当巡检呢? 原因很简单,朱由崧准备开发怀庆的铁矿资源,这样黄河水运对他来说就非常重要了,所以他必须将孟津渡控制在自己的影响范围之内----此外,未来朱由崧会设法开发徐州的煤铁资源,所以未雨绸缪的提前掌握一些河运船只,培养自己的水运队伍。 马国臣一下子跪在了朱由崧面前:“多谢小王爷提携!国臣大恩不言谢,当为小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朱由崧摆摆手:“起来,等事情办成了再说不迟!” 说罢,朱由崧看向马国臣的弟弟马阁臣:“你也不要着急,且安排了你兄长之后,我会帮你找了好去处的。” 马阁臣也想跪倒拜谢,朱由崧一瞪眼:“跪什么跪啊,有点武人横刀立马的坚毅样子。” 马阁臣哭丧着脸道:“小王爷,这么多年了,武官在文官面前算个屁啊,这膝盖早就是软的了,哪敢不跪啊!” 朱由崧轻斥道:“你个怂货,软骨头!” 说罢,朱由崧丢下手中的弓箭:“不练了,回去!” 马国臣来不及踢自己兄弟一脚,就看见朱由崧一甩袖子走了,马阁臣有些委屈跟马国臣说道:“哥,小王爷不会真生气了吧!” “小王爷生的不是你的气,而是咱们大明武臣的气啊!”马国臣算是旁观者清了。“但生气也没有用,谁让现在文贵武卑呢······” 这边两兄弟还在嘀嘀咕咕的,那边朱由崧气鼓鼓的回到了燕居殿,然后命令道:“热水准备好了没有,我要沐浴更衣!” 川流不息的下级內侍们立刻抬来了热水和冷水,调和成温度适宜的洗澡水,让朱由崧洗漱,朱由崧脱掉衣物爬进了大大的洗澡桶里,脑子里却想着明年可能发生的萨尔浒战役,但他想的再多也没用,有藩王宗室议政国除人圈禁的陈规在,他是连屁都不能放一个,又如何能干预得了前线的指挥呢! 正在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就听赵鲁在外间报告道:“小王爷,与兵部武库清吏司及内廷兵仗局那边的交涉有结果了,兵仗局同意以一钱银子一斤的价格购买十万斤硫磺,但兵部武库清吏司这边,却不愿意购买。” 朱由崧隔着房间门问道:“兵部是嫌价格高嘛?或可以再让一两厘!” 赵鲁回复道:“不是价钱的问题,兵部以为十几万大军出兵辽东,相当于泰山压顶,可以一举功成,所以,不愿意添购硫磺,以免放置日久后潮结无用了。” 朱由崧知道,兵部的态度应该不是绝无仅有的,而是普遍性的乐观----大明官员的情绪还真是极端,之前嘛,担心的要死,以为天崩地裂就在眼前了,现在有自大的要命,这样不打输了才叫奇怪----当然,归根结底还是财力不足的缘故。 所以,朱由崧便道:“既然兵部不要,也不妨事,先专攻兵仗局一路好了。” 也别怪朱由崧要发国难财,现在以低价卖给兵部,兵部不要,日后,萨尔浒战败了,相关的价钱涨的飞起来,那也是合乎经济规律的。 “对了,兵仗局这边,给了多少人事?” “回小王爷的话,给了三厘半!” 这个数字比朱由崧想象的要低一些,应该是看着福王和郑贵妃的面子上,毕竟,现在万历还在位呢,还没有到人走茶凉的地步。 那么以十万斤计算,1万两的营收,扣掉返利后还剩6500两,再扣掉给顺和店的中介费、货物的运输费,应该还能剩下5000两,正好抵扣了全年的原料成本,亏只亏折旧和人工,但多出来的硫磺并非无用,制成硫酸绝对可以回本并有盈利的。 “这件事办的好,”朱由崧示意边上伺候的宦官帮自己擦背,然后跟赵鲁说道。“不过,还要跟兵仗局的那位卫康卫掌印、张因(卫、张的名字由半分の月がのぼる空提供)张提督搞好关系了。” 兵仗局作为内廷二十四衙门之一,内设有掌印太监一员,提督军器库太监一员,管理、佥书、掌司、监工,所以,朱由崧才说要跟其中两名负责人搞好关系。 “是,奴婢一定安排好了!” 朱由崧说道:“那你去吧。” 赵鲁离开了,朱由崧这边也被搓的浑身发白,但朱由崧却道了一声“舒坦”,这才从冲了干净的新汤,起身离开了浴桶。 “这浴桶还是小了点。”朱由崧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明天通知段炜(名字由半分の月がのぼる空提供)来一趟,我画给澡堂子的图纸,让他给我弄一个出来。” 段炜就是陈金北上后,新任的福王府奉承司右奉承,本身也是服侍福王多年的老人了。 “哥哥!” 朱由崧哥哥穿好衣服从雾气腾腾的偏殿里出来,结果汗津津的朱由渠便撞到了他的腿上。 “我说由渠啊,你怎么身上都是汗的,来人呢,赶快替他擦擦,别受风着凉了······”caler的南明之我是弘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