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决定偷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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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李彤之时不时瞟过来看几眼,抿着嘴憋着笑,看得出,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这会子竖着耳朵听着呢。 “哎,你看陆龟殷和黄之唤,两个老古董的思想真是一模一样,也太看不起女人了。”她微微皱眉,低声说道。 这两个六十多岁拥有古人记忆的老者,且一个是大窑头,一个是护宝行的大管家,他们对于男尊女卑的思想根深蒂固。 “对了,你是不是明天生日?”胖子李低声问道。 李彤之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 “这有什么难的,善于观察就可以了。” 其实,胖子李早就知道明天是李彤之的生日,因为她有一次说脱口,说她和旁人不一样,不知道自己真的生日是哪一天,所以生日是自己定的。 当时胖子李问了句是哪天,李彤之随口说了句,胖子李这人,特别擅长与人打交道,看着他似乎漫不经心地,但其实牢牢记下来了。 李彤之颇为吃惊地看了胖子李一眼。 她虽然让自己看上去没什么表情,但对账的速度却慢了慢。他们的声音极低,并没有注意到远处的白其索往这边看了眼。 “晚上还有正事呢,弄个暖被的,反而添乱,让她们老实呆着,别惹我心情不好。”白其索脸一板,果断地摇了摇头,说得倒是有板有眼,大男人十足。 陆龟殷和黄之唤对视一眼,主子不高兴了,也没有强按头的道理。 黄之唤退了下去。 先备着,总不能主子真睡觉的时候,冷冰冰一个人的,而且这一路风尘仆仆的,没个女人给洗澡,像什么样子? 难道让一个大当家的,自己个给自己洗? 想想都离谱。 白其索见黄之唤不再劝,松了口气,拉过一个椅子坐到了火炉旁,给陆龟殷暖了些酒递了过去。 “您年纪大了,可不能这么熬夜。” “明天,最迟后天,我就得走。”陆龟殷接过酒,喝了口后看着白其索:“我病情不稳定,恐怕这一趟得劳烦白会长也跟着去一趟。” “去哪儿?” “h国。” !!! 这出乎白其索意料之外,这么一个拥有着古人记忆的大窑头,居然会想到要去华i夏的邻国h国?! “黄之唤带过来不少护宝行的家当,其中有一款瓷器青瓷镶嵌玉壶春,是h国的,技艺精湛堪称绝品,我听黄之唤说,h国还保留这以前的危氏鸾窑,而且还有后代知道如何砌窑。”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陆龟殷喝了口暖酒,眼底浮现出悲凉。 自己老祖宗的东西,自己做不出来,却在别的国家开了花,想想也是憋闷。 说着,他朝着青三两点了点头。 青三两从床头将他所说的那款青瓷镶嵌玉壶春拿了过来。 “这个,是h国仿的。”陆龟殷指了指:“我就是通过这个仿品断定他们绝对有后代知道如何砌窑,搅泥。” 白其索虽然拥有p46的知识量,但鉴宝这种东西需要丰富的经验,只觉得这壶撇口,细长颈,垂腹,圈足,通体施青釉。 肩部以白色化妆土饰一圈如意云纹,腹部则以黑白两色嵌折枝花卉纹。 青色与白色、黑色或黑白双色之间对比,倒的确很是好看。 不过,也就停留在‘好看’这个层面,再深层次的鉴赏便不懂了。 “釉面上有冰裂纹开片,你看。”陆龟殷指了指:“这非得极好的鸾窑才能烧制出。” 白其索虽然不懂古董,但也听明白了。 陆龟殷先是被这壶的真品迷住,又见居然有仿品,从仿品的裂纹推断出h国有极好的鸾窑,又从仿品量产推断出,如今h国有后人知道如何砌危氏窑。 “哪怕他们的窑砌得不是最好,但窑泥怎么配比,是肯定会的,否则烧不出这么好看的开片。”陆龟殷边说着,伸出手靠近了火堆,到底是年纪大了,喝了暖酒还觉得冷。 只是,去h国容易,找到这现在会做鸾窑的企业也容易,但要弄到秘方,怕是难如登天。 毕竟光靠着这一口鸾窑,这家企业专攻精品仿瓷,赚得铃铛满钵,自然会守好这尊财。 “我很多关键技点有些不太明白,但如果让我看到先做的窑泥,甚至能捏一捏,多尝试几次,或许可行。” 边说着,他从旁边的斗里拿出一个瓷罐子,从里面舀出一把窑泥,白其索只觉得惊奇,伸出手捏了捏,粘稠无比。 “这是这几日我按照目前所掌握的,仿的危氏的窑泥,请您品鉴。” “品鉴不敢当,开开眼界倒真是。”白其索瞬间就兴奋了起来,毕竟这可是陆龟殷亲手做的窑泥。 严谨点,这是古代人做的窑泥。 拿钱可买不来的好东西。 拿到手里一捏,白其索惊住了,捏上去,黏答答的,这哪是砌窑的泥啊?! 竟然很像糖浆?! 白其索惊讶无比,看着陆龟殷。 “危氏的泥,比这个更细软更粘稠。”陆龟殷皱起眉头,“我的还差一些。” …… 白其索顿了顿,“你这个糖浆样的东西,是用来砌窑的泥?泥巴?” “对。”陆龟殷点点头:“里面加了草灰、糯米、蛋清、红糖等物,再混入泥,进行蒸土。” 白其索小心翼翼地再一次捏了捏,不由地赞叹,“老祖宗真是聪明啊。” 白其索看了看陆龟殷,这几日他就调制出了窑泥,虽然说与危氏的还相差一些距离,但确实也累,想着又要去h国,他都年过六十了,身体吃不吃得消? 再者,离开了这一处,对于陆龟殷来说等于又回到了现实生活中,想来对疾病无意,再发作也是很有可能的。 “要不然,我去弄点泥回来?”白其索问道。 陆龟殷却坚决地摇了摇头:“我得现场看,得闻,气味,湿度等等都很重要,缓一刻就不同。” 许是感觉到了白其索的担心,他摸了摸花白的胡子。 “学艺嘛,肯定是要吃点苦头的。再说了,这学的可是老祖宗失传在外的技艺,吃点白眼,倒也无妨。” 这个已经做到了大窑主的人物,准确地说,他自出生便是窑主储备者,这要是放到以前,是个什么角色? 别说h国了,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瓷器匠人在他的面前,莫说低着头做人了,就算是想拜见一面,那也够费劲的。 而如今这等身份居然会想着要在风霜之年去h国学艺。 能让陶歌中唱到‘一样儿孙胜珥貂’的危氏技艺,能在那个年代让危氏的子孙胜过在朝做官的唱曲,其中技艺自然非比寻常。 h国人眼下能做出的鸾窑,那可是金窑,他们自然会看护得死死的,那窑泥的秘方不会那么容易得到。 “尽可能地简衣素行,随从都免去,白会长,你也要尽可能地低调。”陆龟殷嘱咐道。 外面,暴风雪来了。 呜呜作响。 颇有悲鸣之感。 “这是去偷艺吗?”青三两嘀咕道。 “掌嘴!”陆龟殷怒斥道:“什么偷艺?这是去拿我老祖宗的东西!拿!” 青三两立刻闭嘴,低头垂手地站在一旁。 话虽这样说,但‘拿’东西哪有需要这么伪装的?一时,房内的气氛有些沉闷。 憋屈是肯定的。沐小婧的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