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洞庭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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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机场vip休息室。 胖子李看着偌大的宽敞的头等舱休息室,再一回想自己以前坐的那仄逼的火车座位,不由地感叹:“有钱的快乐真是想象不到啊。” 其实,也不过是另辟了块地方,布置了这么个空间,弄上几张宽大舒服的沙发,再摆上一些吃的喝的自助。 其实,人们是没坐过沙发,还是没喝过那几种茶?抑或是那点子面包蛋糕的很稀奇?都不是,但就这么一个空间,却切切实实把人仿佛分成了世俗的三六九等一般。 别说,这坐头等舱的,看上去的确要比挤公交车的光鲜亮丽多了,还看到几个漂亮的美女。 胖子李再一看自己,虽然出门的时候翻出了最好的新衣服,可最好的也不过是便宜货,偷偷看了眼墙壁装饰镜子上的自己一眼,觉得这气质也确实不如人家。 人家就有那么种悠然轻松感,但自己到底第一次来这种高档地界,看着总有些局促,而一局促,自己本就不好看,更显猥琐。 他直了直身子,余光看了眼白其索,见他虽与自己吃的同一脉水,此时却淡定得很,有那种得闲饮茶的气质,比其他人要多许多不外张的气质。 所谓不外张的气质,莫过于儒雅。毕竟也不是有钱的就有气质,有好几个一看就把土豪二字写在脸上一般。 他的确跟我不是一个阶层了,胖子李心想。 这不是世俗的金钱来划分,而是骨子里的东西。 凑了眼白其索手上的本子,见密密麻麻全是他看不懂的数学算式,可白其索却沉思其中算得不亦乐乎,胖子李眼里弥漫上些许疑惑,又下意识打量了白其索一眼。 说起来,胖子李自然是有很多疑惑的,但他没问,一句都没问。 “崽,你说那白其索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真是奇怪。”那日晚上,他父亲如是说。 “虽然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一定要珍惜这份祖荫。”胖子李如是回。 “祖荫?” “对,他是省状元,那就是文曲星下凡,在古代那就是大官,我能跟着他混那都是祖宗庇佑,所以做好自己的事,管好自己的嘴。” 别看胖子李成绩不好,但他是个极其聪明的人精。 知道什么叫洞庭湖的老麻雀吗?就是什么妖风都见过那种,看似普通,却能在波涛汹涌的湖面里灵巧地躲避、旋转、飞翔。 胖子李虽算不得老麻雀,却也是个极其机敏狡猾的洞庭湖麻雀精,他缺的只是各路妖风,让他见识见识,翅膀长硬而已。 这一点,白其索是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光,他之所以带着胖子李,一方面是这是绝对的自己人,而另一方面,他相信他的眼光,这只有着蜂窝煤一样心思的洞庭湖的麻雀,只要盘上妖风,便能扶摇直上九万里,助自己一臂之力。 在老家,人情才是最硬通的货币,若不是这一份打小长大的人情在,他能有机会跟着省状元打天下? 这不是祖上积德,是什么? 胖子李闭口不多问白其索一句,并且用通俗易懂的道理让没文化的李父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咳…… 白其索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 一分钟不到,他手边就多了一杯热水和一个小梨子,胖子李轻轻敲了敲桌子:“还有半小时就上飞机。” 还有半小时,胖子李的眼开始不停歇地往其他人身上扫。 隔壁桌位的人,那一手的珠宝戴着,一看就知道是没啥文化的有钱大姐,手里拿着个手提袋子,里头一些大米的资料,和人打着电话,一口的北方腔。 家里卖米的,胖子李做出了判断,随后摇了摇头。 卖米这生意,这会子没法效仿,毕竟这要地,地这玩意儿,没人领入门不好做。 再往前一桌,那女的扎着个很随意的马尾,拿着笔记本狂敲,戴着个耳机一副很牛批的精英模样,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胖子李踱步走到她身后瞄了一眼。 见她死死盯着屏幕掰着手指头算着什么,屏幕上写着粉丝,131人,订阅69…… 淦,穷码字的死扑街。 咋还来坐头等舱了?再一看放在旁边的票,哦,经济舱升上来的。 这活儿不能干,也没法干,又穷又累,也不能去勾搭问问,到时候一勾搭,这穷码字的反倒要自己打赏,那可真是…… 偷鸡不成蚀把米…… 胖子李立刻远离那码字的,走到了另一侧。 这时,他停下脚步。 余光看到一个人,不由地,胖子李后退了两步,打了个寒颤。而让这只洞庭湖麻雀会有这种极其强烈想要躲避的感觉的原因—— 这个人,看上去一副死人样。 约莫六十出头,戴着个黑色帽子,帽子下露出的头发竟全白了,嘴上叼着雪茄,皮肤惨白惨白的,再一看他的目光,有些涣散,拿着个手帕不停地擦嘴角,仿佛那老有口水似的。 村里迷信,说过的,遇到第一感觉就有死人样的人,得远离。 晦气。 看了眼时间,准备登机了,胖子李拿起箱包,余光却发现那个死人样的老人,似乎盯着这边。 下意识地,他打了个寒颤,只觉得瘆人得很。 “老白,你看那人,晦气。”胖子李嘟囔着。 白其索顺着他手偷偷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见在后面位置一个老头,看上去一副饱读诗书的老先生做派,但给人的感觉也如胖子李所说的那样,仿佛跟了个死神一般,阴沉沉的。 可随着登记的提示传来,他站起来却又似乎朗健,朝着外处招了招手,见远处一个约莫十四五的孩子,拧巴着头,青春期反叛那样式的,很不情愿地走到这老头身边。 “这孩子看着怎么也一副……”胖子李皱起了眉头。 寻常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那股子青春劲头,他倒也不是没有,甚至能感觉到这娃娃应该从小就搞体育,身子骨挺好,只是他那眉宇之间却也藏着副苦大仇深的气韵。 怎么说呢。 跟有人杀了他全家似的。 “这两人,我们得离远点儿。”胖子李敏锐地嗅到了这两人身上的不同寻常。 洞庭湖的麻雀精,嗅到了湖里来的第一股妖风。沐小婧的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