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皇权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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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殷勤的为林如海鼓捣着现代茶艺。 因为贾蓉实在不愿意浪费手中的好茶叶,武夷山母树大红袍,真的的极品中的极品,在后世更是有价无市。 茶叶条索紧实,色泽绿褐润,香气高雅、清幽馥郁芬芳、微似桂花香,滋味醇厚回甘,“岩韵”显,香味独特,回味无穷。 贾蓉曾经有幸品尝过一两回,只是古代的泡茶技术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白白浪费了好茶叶。 更有甚者,居庙堂之高,自以为高尚,却不知武夷山母树大红袍,白白浪费茶中极品。此乃真人真事,草蛇灰线一把。 没想到扬州盐商居然连宫中御品武夷山母树大红袍也能搞到手,真是财大气粗,门路通天。 也不知哪一家盐商如此识趣,竟然能知道林如海的爱好,投其所好。 贾蓉一边用开水烫壶,此法一则可去除壶内异味,二则热壶有助挥发茶香。 贾蓉一边还不忘揣测林如海到底敛财几何了。 “泡茶讲究心平气和,天人合一,你却反其道而行,贼眉鼠眼在想什么?”林如海对于贾蓉的偷窥,气不打一处来,恼怒的喝道。 老夫喝茶一辈子,居然被贾蓉评价为不会喝茶,糟蹋了茶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如海对贾蓉的不满在不断的叠加中。 贾蓉将母树大红袍从茶罐里取出,放在茶荷里先观其外貌条索紧实,才将茶叶小心的放入茶壶里。 贾蓉做完置茶的工序,才抬起头说道:“我在想扬州八大盐商真是财大气粗,胆大包天,居然连宫中御品也能搞到手。” 林如海看着贾蓉将壶中热水倒入茶盅内,再行温杯,一起达到消毒留香。 “要不然皇上也不会对盐税银息虎视眈眈。当今皇上一直抱着盐商跌倒,内库吃饱的打算。”林如海深受雍宣帝的厚爱,自然对雍宣帝的心思一清二楚。 只是林如海比雍宣帝更加了解民间疾苦,不愿采取过激的做法,到最后让普通老百姓遭殃。 贾蓉提高水壶,热水自高点下注,使茶叶在壶内翻滚,让茶叶的味道更容易散开。 “皇上过于心急了,就如同热水泡茶,一不小心就破坏了茶叶的香味,一杯好茶就浪费了,盐税银息更是如此,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贾蓉注视着眼前的茶壶,叹息道。 “我们陛下在太上皇面前压抑太久了,近些年太上皇面前的身体欠安,皇上的心思就活络了。”林如海花了将近十年的功夫布局江南的盐税,如今却很可能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如同贾蓉低泡茶叶,茶壶壶嘴与茶盅要保持合适的距离,才能避免茶汤内之香气无效散发。然后等待第一泡茶汤与第二泡茶汤在茶盅内混合,第三泡茶汤与第四泡茶汤混合,如此才是将茶叶的功效发挥出最佳的味道 盐税银息也是如此,一年复一年,银息年年递增,盐商与盐矿也需要年年更新换代,才能将收益最大化 林如海还是觉得温水煮青蛙,神不知,鬼不觉,潜移默化,将私矿转化为官矿,才是正道。 奈何皇恩浩荡,皇权至上,林如海还能如何,做臣子的,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如今北静王水溶还跑来参上一脚,私会扬州盐商简直是胆大包天了,连盐税也想染指。 “对于某些人来说,盐税银息是一个香饽饽的存在,可是在老夫手里,却是烫手山芋,想扔还扔不掉。”林如海收到贾蓉的提醒,本来还不相信温文尔雅的水溶,敢对盐税银息起心思。 没想到扬州盐商的内应却传来了消息,北静王水溶真的来了。 “北静王水溶私会盐商所为何事?”林如海想不出水溶的打算,只能询问示警的贾蓉。 “北静王的爵位之所以能世袭罔替,是因为水家在九边的盘根错节的势力,到底九边的将领有多少是水家门生故吏,没有人知道,也没有敢调查。”贾蓉只是将贾家对水溶的调查说了出来。 林如海的脸色微微一变,脸上露出谨慎严肃的神情,痛心疾首的说道:“这些王公贵族到底想做什么?莫非要反了天不成。” 贾蓉认真做着手头的工作,将茶盅内的茶汤再行分入茶杯内,堪堪注之茶杯七分满的位置。 贾蓉漫不经心的说道:“贾家为了自保,水家是什么打算,水溶如今的做法不是已经摆明态度了吗?” 水家的野心,曾经是遮遮掩掩,云里雾山,如今水溶为了九边的关系,将手脚都伸入到盐税银息。 面对水家手中的兵权,雍宣帝选择拉拢人心,但是如果水家再染指江南的赋税,那么雍宣帝的忍耐终究会有到头的一天的。 “岳丈大人,请喝茶!”贾蓉将茶杯连同杯托一并放置在林如海的身前面前,恭敬的说道。 “如今你还喝得下去?”林如海看不透贾蓉的态度,若是不在意,何必将消息透露给自己。 “扬州八大盐商,哪一家不是老jian巨猾,诡计多端。平日里他们只要嗅到一丝丝危险的气息,就选择撒腿就跑,他们怎么会不清楚郡王代表的含义。您老能收到内应的消息,就代表盐商们的态度。”贾蓉浅笑自如,举起手中的茶杯,观察茶水的颜色,再闻茶香。 林如海学着贾蓉的样子,闻香识道。 果然是好茶。 此次,水溶选择私底下接触他们,就是昏招,贾蓉不相信偌大的北静王府拿不出几十万两的银子,大约还是水溶舍不得罢了。 贾蓉一直以为水溶年未及冠就继承北静王的爵位,难免性子上心高气傲,为人处事上随心所欲,不知天高地厚,毫无敬畏之心。 仅仅只是北静王大张旗鼓为秦可卿送葬就可窥一二。 北静王对贾家的姿态太低,位尊官高却处处对贾家礼遇,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水溶大概看上了贾家的底蕴,毕竟贾家两国公,在军中的影响力,非同小可。 而北静王对皇帝的姿态太高,北静王僭越礼制全副仪仗参加葬礼已经是对皇权礼制不敬。 水溶甚至将御赐的鹡鸰香念珠送给贾宝玉,简直是对皇权的蔑视,愣头青贾宝玉居然欣然接受,而贾家人居然无人提醒,更是绝配。 水家和贾家如此不忠不敬,岂不是死到临头而不自知。 就如同今日北静王私下接触盐商,为九边筹银,此等不轨之心,岂能瞒天过海。 贾蓉认为水溶若是愿意做个富贵闲散王爷,大约还能善终,如今却是覆水难收。 “岳丈大人,请品茶。”贾蓉分三口,才将茶水喝完。 "品"字三个口,一杯茶需分三口品尝,等到茶水通过舌头,扩展到舌苔,直接刺激味蕾,此时可以微微、细细、啜啜品之,茶之清幽馥郁芬芳、味似桂花香,滋味醇厚回甘,妙不可言。 江南的事情也是如此,先需细细品,缓缓图之。宇扬的穿越红楼,贾蓉要帮金钗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