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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做生意,是流动总能遇着趣事趣人,还能周游天下。而且自己手头有了钱,不需靠家中供养,会自在许多。嫁了人,她就不得不闷在家做女工了,还有相夫教子……那样得生孩子!前些日子父亲的小妾生产血崩,那场景把她吓着,她可暂时不敢生孩子。表妹道:“现在我心里头没有中意的人,再怎么说,也得有了再嫁吧。”柳淼笑道:“我去同舅舅说说,让你还待在我这。”“好!”表妹目的达成,遂笑开去,“对了,我方才来府里,撞见驿使,刚好有你的两封信,我便带过来了。”柳淼闻言摊掌,等表妹把信交到她手中。表妹却不急着掏心,悠悠问道:“一封蓝公子的,一封孟公子的,你先看哪封?”那位擅长经营的蓝公子蓝鉴,终为柳淼的金台市骏打动,答应效力柳家。不过他说自己的誓言不能破坏,再未觅得意中人之前,不会回锦城。于是柳淼便暂将玉京的生意交由他打理。蓝鉴不满,说柳家在玉京的业务不多,让他管理,是屈蛟池塘。柳淼闻言大笑,另交了所有对接南地的业务,放权放手,许他汪洋。蓝鉴刚去南地不久,就来信了。柳淼自然更在乎生意,不假思索回道:“先看蓝公子的。”表妹笑笑,将信交到柳淼手中。柳淼拆开来看,蓝鉴告知生意顺畅,此番他走南地,能大赚一笔——但却是最后一笔。柳淼读到这心骤沉,怕他是要摞挑子不干了,哪知再往下读,蓝鉴道:此番由南至北,与往昔大不同,只觉暗流涌动,恐将兵戈,血流成河,热殍遍地,宜暂撤所有南地生意,待天下重安。柳淼读完信,迅速做布置,告知表妹,连表妹也严肃起来。她忙完一切,转眼天都黑了,这才想起来还有一封孟缄的信——自上回赏雪后,二人再无联系,孟缄给她寄信做什么?柳淼因为南地事宜而紧绷的神色仍未缓解,肃然着一张脸拆开孟缄的信。信里他说最近研习雕刻,做了十二生肖,送她一只兔子。果然,信封里附有一块雕成白兔模样的玉佩,跟巴掌心差不多大。柳淼不知道他送兔子做什么,她又不属兔,便命婢女将玉佩收在装礼物的箱子里。那里面已经放了二三十诸友馈赠,皆是用不上的礼物,收进箱子便意味着抛掷脑后,再不打开。是年下半年,果然天地变色,三皇子贺金倾率军南征,越冬开春,便传来攻下金陵的捷讯。江山一统,柳淼才在蓝鉴的帮助下,逐渐恢复南地业务,本欲因地制宜,聘用当地南人,却又因为一纸受了阻碍。柳家不得不暂时改变计划,向北铺展。夏日柳淼再上玉京,汇合蓝鉴,一来观察拟定,如何拓展在玉京的生意。二来,也探探朝廷的口风,可有废除可能?柳淼昔年在锦云学堂的同窗,已陆续有十余人考取功名,皆已在玉京入仕安家,柳淼便将这些旧友一并邀出,在她自己的酒楼里举办同乡宴,忆旧同时打探消息。孟缄就是在这期间听到柳淼的消息的。他在街上偶遇霍鹏。如今霍鹏在户部做事,听从长辈安排,娶了世交家的嫡女,儿女双全。霍鹏遇见孟缄,先劝他别真被“言官”二字迷糊了,死心眼直谏。霍鹏道:“我记得你腿以前就摔断过,现在又被陛下罚,听他们说,你上大行山都拄着拐了?现在好点没?”孟缄淡然道:“好了。”他现在根本就没拄拐了。“唉,惹怒陛下,受苦的是自己身子。前日同窗聚会,一致这么认为。大家都很关心你。”孟缄面上神色不改:“同窗聚会?你回锦城了?”“哪能回锦城!若是回了,前日的聚会,我今日能赶得及站在你面前?”霍鹏笑道,“淼娘来玉京了,宴请同乡,想要大家关照她家分号。大家正好趁这个机会聚一聚。”孟缄神色骤变:“她来玉京了?我怎么不知道!”“她没知会你?”霍鹏诧异,“淼娘这些年对你一直对你十分关切,所以我以为她肯定请过你,但你是因为腿伤没来。竟然没知会你……她是不是不知道你家地址?”霍鹏道,“她都是派人上门来请的。”孟缄眉头深蹙:“不可能,我去年给她写了四封信。”春夏秋冬,四季各有一封。少顷,孟缄问道:“她现在还在玉京吗?”“在的。”霍鹏回道,“我们聚会的福阳楼便是她家产业,你可以到那里去找她!”福阳楼,便是蓝鉴从前做掌柜的酒楼。柳淼邀了他来做事后,便将福阳楼收归柳字号旗下。但其实私底下这栋的产业,还是属于蓝鉴的。今日是七月初七,陛下开了乞巧市,就在隔三条巷子的南楼那。富阳楼因此获利,途经过往,客流比平日翻了一倍。柳淼担忧酒楼人手不够,自己刚好在京,便来帮忙。到了福阳楼一环视,样样有条不紊,若说有什么紧迫,可能就剩蓝鉴一个人结账,一手翻账本一手打算盘,忙得笔没地方搁,咬在嘴上。柳淼走过去,打趣他:“看来蓝公子今晚的夜宵是墨水粥。”蓝鉴瞧着来人,眉开眼笑:“墨水粥闹肚子,当家的若是可怜小的,不如亲手熬一碗米粥给我?”柳淼熟练绕到柜台后,接过算盘:“待会忙完就给你熬。”蓝鉴笑开去,二人已有一年磨合,极为默契。他报账她打算盘,他再做记录,结账的队伍迅速流动起来。两人合作了一个时辰,无丝毫差错,小二们走来过去,都忍不住偷瞧柜台后的一对璧人。有两小二在福阳楼做得久,同蓝鉴极熟,忍不住议论起来,柳当家没来玉京时,蓝公子总时不时念叨当家,现在来了,好了,两人天天见面,蓝公子整个人都焕发精神。“别议论了。”又一小二,从两小二当中擦过。他是门前迎客的,到了柜台前,见暂时无客结账,柳当家正和蓝公子闲聊。蓝公子问:“你可知乞巧市的由来?”柳当家回:“据说是高祖皇帝定的?”“那你又可知乞巧市有多热闹?”“不知道,但眼睛望外望望就明白了。”柳淼笑道,“今日怎么一句接一句‘知不知’给我上起课来?”蓝鉴疑迟片刻,脸上的表情似乎很紧张,正要开口,一直在旁等待的小二出声道:“当家的,有一位孟公子门口找你。”小二本不愿打断的,但等了片刻了,柳当家贺蓝公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柳淼原本是低头盯着算盘,偶尔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