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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切一切脉搏便可内知五脏六腑,外知皮肤毛发,无论是假装受伤还是生病,都瞒不过他们,于是他一改先前虚弱无力的形象,在床上恭恭敬敬的朝老头行礼道:“在下青锋照弟子弥小雾见过先生,敢问先生高姓大名?”对于刘小刁的反应,老头先是有一些错愕,但同时也满意于他的礼数周到,摸了把胡须说道:“老朽黄廉,余杭城里都称我一声杏黄先生,弥公子可是有何难言之隐?”刘小刁此刻仅着了一件裴楚一在睡觉时为他穿上的里衣,还穿的不甚整齐,房间里又都没有收拾,床上更是一塌糊涂,也难怪黄廉有所误会。刘小刁明白他的意思,脸色微微一窘,衬着微红的脸蛋更显偆色逼人,黄廉老头行医几十年看过的病人无数,却也很少看见过这样标致的颜色,心中了然,便好心宽慰道:“弥公子但说无妨,老朽定当会保守秘密,绝不会说与第三人知道……”刘小刁明知道他误会,也不多做解释,反而面露凄苦,突然起身在床上跪下,冲着黄廉下拜道:“还请杏黄先生救我!”黄廉老头听了一惊,心想:莫非是绝症!我在余杭虽然也号称名医,但世间怪症不知凡几,尤其是这床第间的毛病,最是繁难,可不能轻易应承,连忙说道:“弥公子快请起来,事无绝对,一切还得让老朽看过再说。”刘小刁微微抬头,却不肯起身,仍旧跪着说道:“先生可知刚刚那位公子乃是茂陵侯府的世子?外头那群花脸的头儿正是盘江鬼王!”鬼宫在江湖上削声匿迹多年,说到鬼王冥乌罗,大部分都不甚清楚,黄廉也同样如此,但茂陵侯府的大名世人无不知晓,他自然听说过,简而言之,那不是小侯爷么!于是一个关于青锋照弟子千里送剑,裴小侯爷见色起意,仗势欺人,盘江恶鬼中途夺宝的故事被刘小刁娓娓道来,话虽说的简略但却形神色俱,种种欺辱不一而足,最主要的是他还将案发现场摆在眼前,让人自行评判,期间辅以悲声泪水,只道是听者流泪见着伤心,只恨不能顷刻间武功盖世,打抱不平。“弥公子的遭遇实在令人扼腕,老朽这里有一种上好的药膏,是专为南馆的少爷们配制的,可稍稍缓解……缓解那处的不适,咳!”说罢取出一个小瓶递了过去。刘小刁红着脸接过,他怕目的不能达成,有心再提点两句,但又怕说的太多露了痕迹,反而惹人怀疑,于是显得有些犹豫不绝,心神不属。黄廉见他这样,露出一副仿佛已经了解的样子,拍着胸脯保证道:“弥公子放心,老朽知道该怎么说的。”说完写下一副药方,收拾完医具,走了出去。门外依旧一副剑拔弩张,众小鬼将这间屋子团团围住,黄廉免不了难以适应,只得快步走到裴楚一的身前,大声说道:“这位弥公子气虚体弱,此刻不宜远行,不宜做剧烈活动,尤其需要好好静养,这是药方,一日两幅,调养上半个月方可痊愈,不留病根。”裴楚一见黄廉的神色不善,那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直听到刘小刁要静养半月之久,心怀愧疚,行事微微收敛,躬身道了谢:“多谢先生。”“既然青锋照的弥少侠身体不适,那就让他把剑交给本王,由本王代他交给季公子便可,他便不用去了。”冥乌罗的声音依旧那般别扭,但好在吐字清晰,无论内外都听的清清楚楚。“不行!”一声清脆的嗓音拒绝的十分干脆。刘小刁扶着房门,驻着一柄长剑,一派虚弱的走了出来,裴楚一连忙过去想要搀扶,却被他坚定的推开。只听他接着说道:“临出山门,师傅再三嘱托我要将此剑亲手交予无双公子之手,岂可中途许以他人之手,况且青锋照与鬼宫素无交往,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们?”“哼!大胆!吾乃鬼魅魍魉之主,本王许下的诺言必定能够做到,不会如尔等一干凡俗一般出尔反尔。”三道骨钉疾如闪电,直趋刘小刁的双目眉心,只听叮叮叮三声,三名恶鬼应声而倒,裴处一仗剑一横,怒喝道:“谁敢伤他!可想与茂陵侯府为敌么?”站在他后面的刘小刁冷汗直冒,倒更显得其羸弱欲倒,他的心脏不停的怦怦直跳,刚刚差一点,就差一点!众鬼被伤,一个个开始目露凶光,只待冥乌罗一声令下,就会蜂拥而上,将眼前的人撕成碎片,可意外的是鬼王竟出奇的沉默下来,半响才说道:“原来你们果真是裴侯门下,三十年前,裴侯放我鬼宫一条生路,鬼宫上下一直铭记于心,你回去转告裴侯,本王事了,不日即登门拜谢。”说完便转身出了驿站。待众鬼消失无踪,刘小刁脚下一软方才确定,他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谁知刚刚松了口气,下一刻便两脚腾空,整个人被裴楚一横抱起来,只听他对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胡驷吩咐道:“准备香汤,我要沐浴。”2020、第十九章上京...在古代,想要在旅途中好好洗一个热水澡,那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这里没有自来水,没有太阳能热水器,没有电,更不要提沐浴露跟洗发水。大部分人洗澡都必须借助厨房的炉子,家中准备好浴桶或者浴盆,向通城驿这种小地方那便只有一只不大不小的浴盆了。这样的设备显然跟裴小侯爷的初衷有些矛盾,跟刘小刁的想象也有很大出入,于是问题产生了。裴楚一自小生在侯府,长这么大自然是从未伺候过人的,但眼下情况特殊,他是万万不肯假他人之手的,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刘小刁这时同样也不好受,薄薄的一层里衣,简直跟没穿差不多,被抱着走了这么长时间,即便裴楚一再小心,也免不了颠簸摩擦,由于药物的关系,衣服下面早已经被刺激的起了反应,如果起先的虚弱无力是伪装出来的,那么现在他倒是真使不上力气了。“你……先放我下来。”“哦,好。”刘小刁眼睛看向他处,不敢与裴楚一直视,他害怕眼睛里□的颜色太过浓重,会忍不住扑上去,他练的本就是床榻上的功夫,所以此刻压抑的十分痛苦,仅仅是被裴楚一放下这段功夫,脸上便泌出一层薄汗,额前的头发被沾湿以后更添一重妩媚。“多谢小侯爷。”坐定以后,刘小刁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