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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化成青藤,像泉眼一样喷涌出绿色的植物来,树枝与草藤相互缠绕,形成厚重的防护,立即覆盖了整个洞口,爬上了大半个石壁。从下方追上来的银鱼不管不顾,撞在厚厚的植物墙上,像冰一样“咔嚓”碎裂,植物墙外起了一层薄薄的霜。银鱼碎成的冰碴积在墙上愈发厚重,三春使力维持,不断的加厚植物墙。树枝和藤蔓残绕住银鱼活蹦乱跳的身体碾碎,墙体外的冰落到湖中,竟然冻住了大半水面。银鱼们不再执着于攻击墙面,飞到湖水中深潜跃起,水中冲起一层冰墙,从下方挤压植物墙的边缘。冰冷的温度慢慢逼近,植被虽多,却也经受不住如此低温,三春的额头已经冒汗,植被墙已坚持不了多久了。收回长生,退后两步,砍掉了支撑洞口的木架子。“轰隆”一声巨响,上方的石块掉落下来,把洞口堵个严实。矿洞里一下子黑了,飞起的粉尘呛得三春直咳嗽。黑暗的环境中,白鸟的羽毛上散发着微弱的光,只能照亮它的周边。三春循着微光摸过去,从空间中拿出了灯笼,四周才亮堂起来。湿冷的地面,白鸟趴在地咳血,三春蹲在他的身边,掏出手帕来给他擦掉鸟头上的血。矿洞外隐约传来银鱼撞击的声音,三春心道不好,小声道:“小白,这里不安全,你变得小一些好不好,我背着你走。”白鸟没有说话。一阵细碎的光芒从它头顶散到尾巴,趴在地上的白鸟变成了一个十岁大的小男孩,闭着眼睛,咬牙忍受痛苦。身上的白衣破了好几处,露出红肿的伤口,血水中竟还混着冰碴。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三春心揪一般疼,眼眶都要湿了。外边那些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是用冰做的鱼还是银鱼修成了怪,竟然能把小白伤成这个样子。此地不宜久留,背起小白,一手提着灯笼往矿洞深处走去。方才选了这个矿洞,因为它里面有风吹来,应当在山外侧有个出口。三春本想沿着矿洞出去,用植物把她走来的路给填死,不让外头的银鱼冲进来。走了足够远,还没走到尽头。“就从这儿开始填吧。”刚停下脚步,一弯腰,脚下踩空,竟掉进一个更深的矿洞里。这洞倾斜了一定角度,三春努力趴着给小白垫背,他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再被着粗糙的石壁上磨上一下,会加重伤势的。两人坐滑梯一样滑落下来,噗通一声砸进了水里,疼得小白闷哼一声。长生被甩到水中,灯笼也被浇灭了。三春从水里爬起来,又把小白抱起来,这水只到她的膝盖,下方踩着一块完整的石头,应该到底了。捡起灯笼吹了吹,蜡烛已经湿透,零星的火星没坚持一会儿就死掉了。这下彻底瞎了眼了。“有妖吗?”三春的声音回荡在石壁上,慢慢消退,这个洞好像还挺大。从水中走出来,虽然有水潭却听不到流水声。只有滴答滴答的水从石壁上落下,流速缓慢。长生飞回她的手腕上隐去。三春小心翼翼的在洞里摸索着走,离开水潭一小段距离后,脚下变成了微湿的沙石,再走两步,好像踢到了什么。微微弯下腰去捡,竟然是一截儿蜡烛,虽然短,但也能应应急。脱了外衣,叠起来,把干的那一面朝上铺在地面上,把小白放上去。三春把蜡烛换到灯笼里,施个小法术打着了火,终于看清了所在的地方。他们身在一个废弃的矿洞,地面还算平整,向刚刚水潭的方向倾斜。矿洞顶上是弧形的,凸出一些带着颜色的石头,她叫不出名字。除了他们掉下来的那个洞口,还有两三个洞口通向这里,只是被坍塌的石头给堵死了。提着灯笼往水潭的反方向走,脚下浸水的沙石逐渐变得干燥。靠着石壁竟然有一个小帐篷,想来是原先的矿工临时住过的地方,三春小小的惊喜了一下。把灯笼放在帐篷前,她赶紧回去把小白抱过来。轻手轻脚,生怕戳痛了他的伤口。要给他疗伤,得先把伤口中的冰碴清理干净。帐篷里还算干净,三春随意打扫一下,把小白放进去,自己从空间提了个小桶去水潭里提水。找不到柔软的布料清理伤口,三春只能撕开了自己的内衫,浸了清水敷到他的伤口上,不一会,内衫撕成的布条都被染成了红色。她也没衣服再用了。穿着白色的中衣在矿洞里来回跑,好不容易清理干净伤口,治愈了表面的伤,小白仍是一副难受的表情。三春慌了。身上的伤分明都已经治愈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那些银鱼还会下毒不成?额头上的汗水冒出来,被三春轻轻拭去,小白微微睁开眼睛,橙暖色的眸子中竟多了一分凛冽,眼底分明有几根冰刺,刺破瞳孔,泛着幽蓝。小白艰难道:“离我,远点……”三春乖乖到帐篷边,小白让她离远些,一定是有大问题,坐在边上也方便逃跑。看他半天没有动作,三春担忧道:“你哪里不舒服?我帮得上忙吗。”“是,凝血咒,我快……压不住了。”小白抓紧了背躺的粗布,虚弱的“啊”了一声,小男孩一下子就变成了二十几岁的成年男子。因为毒咒耗尽他体内的血液和灵力,他只得变回最合原貌的形态。口中喃喃喊着,“给我血。”破掉的衣服下是他没有血色的身体,三春为自己的束手无策而愧疚,挪着身体向他靠近一些,颤巍巍道:“你要是需要血,就喝我的吧。”总归她自愈能力强,缺点血不算什么。晓鸢白没有应声,痛苦的□□逐渐消下去。身边就坐着一个不管死活的妖精,血咒压过了理智,晓鸢白起身扑过来,把三春压了个结实。突如其来的重压撞的她后背生痛,三春看着失去的晓鸢白,心中也有些害怕,但是想到他是小白,也就一闭眼一咬牙,忍了!身体躺平,嘴上还不住的给他做心理建设,“咱俩谁跟谁啊,你随便喝,要是能喝饱,我就不用做饭了。”小白的气息压下来,三春默念着,不反抗,不还手,谁让他是小白呢。诶?襟口被扯开,胸口一阵凉意,脖子贴上一个湿漉漉的软软的东西,三春心中一惊,忙伸手推他。“不行!”三春像出水的鱼一样拼命扭着身体不让他啃。原本还安静的妖精突然反抗起来,晓鸢白伸手按住了她两只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划在她脖颈间,底下充足的血液,简直是他无法拒绝的诱惑。低头下去啃,三春动脑袋偏开,就是不让他咬。原先还没察觉,小白也太重了,她左右晃动脑袋,喊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