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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呢。”许东早听说二少爷被知趣教训了一整天,都瘫了,心里早兴灾乐祸了不知多少遭,还装出一幅关心的模样,“二少爷实在太用心了。”“谁说不是呢。”知趣漫应一声,就听屋内林央一声惨叫,“你他妈轻点儿!”许东在庄子里,看管林央是他份内之责,他此生从未见过比林央还讨厌的孩子了,但是,林央的性情,他也了解,臭硬臭硬的,他从未听过林央如此惨叫,当下心里一个哆嗦。知趣给许东倒了杯酒,温声道,“小孩子,不管教是不成的,你说呢,许管事?”许东望着知趣淡然温雅的面孔,端着酒,陪着笑,心底一阵一阵的发凉:这回夫人派来的,可真是个狠人哪!当天晚上,知趣坐在林央床头为他讲解,“当你不如人时,示威不如示弱。一味示威,别人永远警惕你的杀伤性;只有示弱,别人才有可能放松对你的警惕,你才能从他人的放松中得到变强的机会与时间。”林央趴床上,不服,“我要是服软,早被欺负死了。”“那你想想,你在庄子里是不是硬的过了头了?”林央哼道,“什么叫硬的过了头!对许东那种人,我若软,他只当我好欺负,难道会因为我服软就会放过我吗?才不会呢!我给他些厉害,他才会怕。”知趣道,“知道什么是收买人心吗?”林央瞪知趣一眼,口齿伶俐至极,“像你这种白天把我摔的浑身青紫,晚上又摆出先生嘴脸来教导我,就叫收买人心。”知趣笑,“我用得着收买你个小刁钻。”“不如打个赌,我先教你个法子,把许东收服,怎么样?”“你不如教我个法子弄死他才好。”“你宰了他,还会有别的人来。新来的人,为了立功给上头的主子看,只会对你更苛刻。若你杀了新来的,仍会有别人来。最终,杀来杀去,你杀的都是狗腿子,依旧动不得那个视你为眼钉rou刺的人。”知趣道,“知道一劳永逸的法子是什么吗?”知趣冷声道,“只有自己变强,别人才奈何不得你。那些想对你不利的人,因为不如你,最终会屈服于你。”五指斜斩下去,“那时,要生要死,于你,不过一念而已。182、第一八二章知趣收服林央,完全小菜一碟。他对林央道,“想要收服一个人,就要对这个人有所了解,这就是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要对付许管事,你了解他吗?”林央道,“看到他那张臭脸就讨厌。”“没脑子的人都这样说话。”知趣噎林央一句,道,“你不了解许管事,许管事却很了解你,每次你出去收保护费、打骂农庄里那些欺负你的人、甚至连你最讨厌的人、最讨厌的东西,他都一清二楚。他了解你,才会无所顾忌的收拾你。”“至于通常怎么被收拾,想来你感触颇深,就不必我说了吧。”林央倒也不是个笨蛋,昨天被知趣收拾的趴床上睡了一夜,今天就比较识时务了。想了想,林央道,“我知道秦二的跟姓许的不大对眼呢。上次秦二的喝完酒,在路上骂骂咧咧的说姓许的坏话,被我听到了。”知趣问,“秦二是谁?”“也是庄子里的管事,许东是大管事,秦二是二管事。”知趣微微一笑,“知道为何他们不对付么?”林央伶俐至极,“姓许的啥都要拿大头,秦二只能吃剩下的,肯定不对付啦。叫我我也不乐意呢。”“还有一个原因。”知趣坐着木杌,慢悠悠的喝着茶,道,“如果许东被撤了,那么顶上来的就是身为二管事的秦二。秦二难道不想再进一步?只要他有这个想头儿,许东就是他的绊脚石。因为许东是大管事,是轮不到秦二出头的。秦二不得出头,如何往上爬?哪怕没有分脏不均的事,只要许东还是大管事,秦二这个排行第二的,哪怕面儿上做的如何到位,心里也不是不嫉恨的。”林央若有所思,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哦。知趣继续道,“你若想成为大人物,就要先学着把拳头收起来。就是山中的野兽,捕猎时也要观察好地形,瞅准时机。一言不合用拳头说话,那都是蠢货才干的事。”“你说就是了,只要你说的对,我都听你的,如何?”林央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不要把话说太满的道理了。知趣满意的点了点头,方言归正传,“以前都念过什么书,拿来给我看看。”林央翘着嘴巴道,“你还不知道么?你之前根本没有先生来过,我哪里念过书哩?”知趣眼睛半眯,“少跟我来这套,你又不是笨蛋,没先生来,我就不信你没想法子学过。跟我绕弯子,你还嫩了些。”“刚刚还骂我是蠢货,现在又说我不是笨蛋啦。你变的可真快。”抱怨两句,林央跑自己屋里去,不一时就拿了两本破破烂烂的书出来,看着知趣,“你可别笑我。”知趣接过,见都是启蒙的书,问林央,“都会背了没?”林央点头,“简单的很,我早就会背了。我就是弄来瞧瞧字怎么写,总不好当睁眼瞎啊。”知趣道,“既然会了,这两本就不用再学了。每天早上卯初起床,教你武功。吃过早饭后,开始给你讲功课。午饭后,休息一个时辰,下午是依旧习武,晚上随你自己安排。有问题没?”林央道,“我中午不休息也没事的。”“你不休息没事,我得休息。”林央说知趣,“真没见过比学生还懒的先生。”知趣淡淡一笑,“未行拜师礼,你还算不得我的学生,别跟我攀交情。就你这智商,我得考虑一下呢。”林央吊起眉毛,“我智商怎么了?我念书都是过目不忘的!”“爱炫耀,爱显摆,一看就轻浮。”知趣评判。林央有话说,“我是怕你不知我的好处哩。”“昨天踢我小茶几时,你的好处,我已尽知了。”林央终于被噎的没了话说,不大得劲的坐了一会儿,最终起身对着知趣一揖,含糊着,“那个,是我不对了。”知趣展开自己手里的折扇,扇来几缕凉风,端起茶喝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