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再次上山
在山里过夜调查的当然会更快更全面,但是这山可不比其他的山。 毒蛇,藤条什么的遍地都是,两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每走一步路就已经会被藤条划开一个口子。 "那山上能住人吗?"牟冥问道。 他倒是不怕条件艰苦,只是单纯的好奇应该怎么在山上过夜。 "多带些吃的,手电筒,水,我们轮流值班就好了,之余过夜的地方,人困了站着都能睡。"白景川说。 牟冥不知道他这是哪里来的理论,不过在山里过夜确实能多调查些东西,于是便没有反驳。 吃苦对于这几个人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去山里过夜虽然有些困难,但就算是他们死了也照样能重生。把一切放在生死面前,似乎也就不过如此。 大家都没意见只是张医生有点纠结。 牟冥一蹬腿刚还踢到他的凳子。"要说什么就说,老师这一副要说不说的,要不就别说也别摆出这幅表情来,要不就有屁快放。"他说。 "住在山上的风险太大了。"他说。 几人倒是习惯了遇到苦难就浅死一下的做事风格,只是他们忽略了张医生没有死而复生的能力。 "你还有什么想要交代的嘛?没有的话你就不用跟我们上山过夜了。"白景川说道。 张医生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他摇摇头,"可是你们去我也不放心。那山上实在太危险了,尤其还有人身上中了蛇毒没有痊愈。"他是不太支持他们上山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们会有办法的,你只要把知道的告诉我们然后等我们的好消息就够了。"严慎文说。 那晚无论张医生如何劝阻也没能说服几人,只好随他们去了。 再一次上山的路他们已经熟悉了,上一次牟冥也做了比较隐秘的标志,抵达神像的位置比上次来要快很多。 天还没黑,这里看上去和夜晚看上去的差别还是很大的。现在的神像让人又一种心生敬畏的感觉,而夜晚看起来只会让人觉得诡异又恐怖。 趁着天还没黑,几人抓紧时间处理着藤条,要在过夜之前收拾出来一个比较干净安全的地方。 这一次临行前,张医生特意给他们多带了一瓶驱蛇水,就是怕时间久了,味道淡了,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解决了过夜的问题,张医生特制的驱蛇水也已经撒了一些在四周,过夜的条件改善了不少。 上次上山被蛇咬了的三人虽然按时吃药,但是皮肤依旧又痒又疼。 牟冥作为队伍里的体力担当,这次却没干多少活就累的坐下休息了。大家都以为是他太累了,又受了伤,体力不如以前了,不过牟冥自己的感受最为明显,他就是比以前虚了,就在张医生说出药物副作用之后,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生理作用。 收拾的差不多了,天也已经满满暗了下来。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个茶龄神应该是他们归还信物的关键。说不定在哪个隐蔽的角落里就藏着什么机关。 神像不算太高,上面缠着藤条,爬上去并不是很困难,就是有点费手。 杨子云受伤裹着他脱下来的外套,小心的往上爬。可是手受到了限制,几次他都住不稳,险些摔下来,几人在下面看的心惊胆战,毕竟这要是摔下来死不了的话,活着比死了还煎熬。 "你小心点啊。"蒋俞在底下喊道。 杨子云不是很有耐心,手滑几次后,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将手上的衣服扔下去。毕竟他的手上都是茧子,皮糙rou厚的,藤条上的刺不会扎的有多深。手疼总比摔得半残要好受一些。 杨子云嘴里还叼着手电筒,以一种诡异又艰难的动作趴在神像身上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手电筒在嘴里咬了太久,下巴已经酸的不行,还要时刻抽一抽即将要留下的口水。 "诶,实在不行就下来吧,我们在找其他的方法。"白术在底下看着他的姿势有些担忧。 杨子云在上面依旧保持着别扭的动作,也不知道听见没听见。过了许久他扭头,下巴已经没有力气咬着手电筒,好在花大价钱买来的手电筒质量比较好,摔下来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人就不一定了。 杨子云小心的往下爬,手上已经有不少的小伤口了,目测一个安全高度他才松手跳了下去。天黑什么都看不清,只是觉得自己下巴合不上了,手里也湿乎乎的有些痛感。 见杨子云下来,几人赶紧围了上去。 "怎么样?你没事吧?"白术问道。 杨子云半张着嘴,摇摇头,想说话下巴又不受控制,口水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下来。他控制住自己的下巴,奈何现在他的下巴似乎不属于他大脑管理的一个部分。 白景川靠近了杨子云仔细看了看,"是不是下巴脱臼了?"他边说边找一个合适的位置下手。还没等杨子云反应过来,两只手已经在他脑袋上了。白景川一只手按着他的头顶,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找好感觉往上一推。杨子云下意识痛的喊了一嗓子,下巴终于有了点知觉。 "你还会这个?"杨子云还没有完全适应失而复得的下巴,说话还有些大舌头。 白景川摇摇头,无所谓的说道:"我当然不会啊,全凭感觉。" 此话一出,除了杨子云外所有人都在感叹白景川有正骨天赋,只有他默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感觉下巴没那么舒服了。 就在大家都放下警惕,笑着白景川的话,身后突然来的动静让几人瞬间汗毛竖立。 严慎文最先察觉,他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不对,有声音,不像是蛇。"他说。 几人把剩余的手电筒都打开,将四周照的明亮一些。牟冥一转头刚好对上一张狰狞的脸。 "我去!"他一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眼前的人看到大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眼前的那副身体慎之都不敢称之为人,身上一丝不挂,趴在地上浑身只剩下一副骨架和一层皮。老毛兔子的潭镜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