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最后的期限
沈利烟大发雷霆,房间内的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砸的了。 "饭桶!一群饭桶!"他骂道。 "先生,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小贺少爷骗了你?"管家在一旁说道。 沈利烟倒在沙发上,他倒是从未怀疑过贺严。 "贺严?"沈利烟若有所思。 眼看着与查德维克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他这边还是毫无进展。 他是不明智的,他本不应该自己去南京跟着他们,换成任何一个手下去都不会落得如此情形,管家这样想着却也敢怒不敢言。 不过家里上上下下的仆人看着主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 "你先出去吧。"沈利烟点燃了一支香烟。 次日清晨,贺严和牟冥早早出门去找房牙子。 临走前白术要回来了日记本。 在日记本的背面,白慕藤记载了关于潭镜的一切细节。 有关于时空问题,白术一直心存疑问,那就是原时空里会不会因为父亲的离开而静止? 白术看像窗外,他想此刻他的父亲会不会已经与原时空的家人团聚了,过起安稳幸福的工作。 日记中提到,潭镜的入口在一个圆湖中央,四面环山。要是依照这个特点来找,那可以缩小一定的范围,可是日记的结尾还有一句"此入口没有固定地点时间。"让白术陷入了沉思。 "没有固定的时间地点,那究竟是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白术看着日记本有些费解。 贺严和牟冥回来的意想不到的快,看着牟冥上扬的嘴角,白术就知道事情很顺利。 "他说我这药堂好卖,尤其是和他形容了这个阁楼以后。"牟冥语气非常得意。 贺严站在一旁只是应和着点头没说什么。 "啪——"这动静的来源是墙上挂的相框掉在了地上。 玻璃碎了一地,牟冥小心翼翼的捡起那张全家福意外的发现后面夹着的一些钱和一个图纸。 那图纸已经开始微微泛黄,上面画着一条蜿蜒曲折的线,牟冥看不懂。 "白哥,这是什么?"牟冥将那张图纸交给了白术。 白术也看不太明白这个图案的含义,但他觉得这似乎像是一张地图。 "这是什么路线图吧。"贺严凑在一旁看着那张图纸。 "路线图?去哪的路线图?"牟冥问。 "你家的东西你都不知道,更何况是我?"贺严说。 眼看着两人又要开始吵起来,白术说道:"你们说,这会不会是去潭镜的路线图?" "可这上什么也没写,只有一条像是路线的线,这怎么能确定?"贺严说。 白术将那张纸举起放在灯下,没发现什么印记。他点了点头,说:"确实不能断定这就是通往潭镜的路线图,我只是觉得它和潭镜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罢了。" "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我父亲也去过潭镜,他应该也记着些什么,只不过我不知道他放在那里了。"牟冥说。 "你这药堂要卖出去,正好收拾东西的时候还能找一找。"贺严说。 "也对。"牟冥说。 白术有些意外他们俩今天的和平相处,"那就干活吧。"他说。 房间很小,三人分别负责三块区域。贺严不情不愿的去了厕所,东西没收拾出来,老鼠倒是碰到好几个。 "你家这是耗子窝吧,你不会就是老鼠变得吧?"贺严抱怨着说。 "你滚行吗?好好收拾东西得了。"牟冥低着头翻找着什么。 厕所确实没什么好收拾的,贺严只装了些洗漱用的东西,随后他去客厅帮白术。 "你都收拾好了?"白术问。 "是啊,厕所有什么好收拾的?总不能连着水箱便池一起搬走吧?"贺严说。 "那你把这个搬到门口。"白术指着桌子上的一堆书说。 "这是?"贺严看着那堆杂旧的书问道。 "这是我在他们家找到的,我选了一些我比较感兴趣的路上看。"白术答道。 "牟冥连字都不认识,他家怎么这么多书?"贺严又问。 牟冥从卧室走出来说:"我不识字又不代表我爹不识字,有书怎么了?" 贺严的注意力全程被他手中被布包裹的长条东西吸引了去,完全没听他说的是什么。 "这是什么?"贺严问。 "是枪。"牟冥答。 "这可是南京城,你怎么搞到的枪?"白术问。 牟冥掂了掂手中的家伙说道:"这是很久以前一个姓杨的叔叔送给我爸的。" "姓杨的叔叔?杨砠?"白术问。 牟冥仔细回想后说道:"不记得了。" “啧,笨死了。”贺严嫌弃的说。 “诶,那时候我才多大啊,我当然什么也记不住啊。”牟冥为自己辩解道。 “嗯嗯嗯,你才多大啊,当然什么都记不住。”贺严模仿着牟冥的语气神态。 牟冥气的咬牙切齿,“我不和小孩子计较。” 一句“小孩子”说的贺严暴怒,“你说谁是小孩子?”贺严吼道。 白术就静静的看着他俩吵,心想这样就不奇怪了,不吵他不适应。 “行了行了,赶紧收拾,到时候人家来买药堂,咱们拎着行李直接就走。”白术说。 白术发话两人的争吵才得以平息。 “先生,查德维克先生来了。”管家敲了敲他书房的门说道。 “我知道了。”沈利烟说。 沈利烟抽了一夜的烟,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终于该面对的还是来了。 他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刮了胡子,可整个人看上去依旧憔悴不堪。 会客厅里,查德维克似乎已经料到沈利烟的失败,他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查德维克先生您久等了。”沈利烟笑着从楼梯上走下来。 “沈利烟,你办的怎么样?”查德维克并不是很想和他说客套话。 “我还需要些时间,我快成功了。”沈利烟说。 这个结果在查德维克的意料之中,他皱紧眉头又问:“这次是多久呢?还要我在等你一年吗?” 沈利烟笑着说:“不会的不会的,我快要成功了。” “据我所知,他们已经不在北平了,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查德维克说。 沈利烟有些心虚,“他们在北平,只是藏起来了,我已经叫人去找了。” “最后一个月,够用吗?”查德维克说。 “够了够了。”沈利烟用力点了点头。 将查德维克送走后,他叫人去火车站调查了这几天所有买过票的记录。老毛兔子的潭镜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