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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之间可以回到从前?”凌越阖了阖嘴,想说什么,又觉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最后,移开视线,落寞的道:“至少,能为太子报仇。”“你死了,宁儿也不会原谅本王。”赵岘许是坐的久了,背脊越发的佝偻,他双手从膝盖上移到床榻之上,用以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又道:“还是不肯说么?”凌越不言语,只将头压的更低。这些年,赵岘待他不薄,甚至从未让他以奴才自称,凌越懂得,可懂得又能怎样?皇命在身,哪怕再不愿意,也不能违抗。赵岘见他闷声不语,轻叹了口气,半开玩笑似的道:“平日里,你像只雀鸟一样叽叽喳喳的讨人嫌,如此安静,倒是难得了。”“我……”“你不说,本王自己去查。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若愿意回答,本王自当感激不尽。”他顿了一下,缓了口气,又道:“那一夜本王所中之毒是你下的吧。”似问句,又似陈述句。凌越‘嗯’了一声,他抬头看着赵岘,反问了一句:“王爷是如何知道的?”“当日,你立在本王身侧,本王便在你身上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只是,心中从未怀疑过你。”凌越闻言,更是无地自容。他突然对着赵岘磕了个响头,声音里似有哽咽,道:“是我对不起王爷,我罪该万死……”“宁儿会出现在那里,也是你设计安排的?”凌越闷声不语。“算了……”两个字,赵岘说的艰难,他接二连三的闷咳,直至咳出一口血。凌越见状,忙站起来回身倒了杯茶水,递给赵岘,试图去顺一顺他的后背,却被赵岘侧身躲开。“你走吧,就当……本王从未认识过你。”说罢,掀开被子,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后,一句话也不再说。凌越闻言身子倏然一僵,手上的杯盏轻颤,险些洒出来。他眸子里闪着泪光,望着紧闭双眼的赵岘,拳头紧握,连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有些事,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打从他被赵稷从狼窝里救出来,送到暗卫营的那一日,这一生就再也不属于自己了。“王爷……”他往后退了一步,对着床上,又是一个跪拜。“只要皇上在一日,凌越便不是自由身。下辈子做牛做马,定会报答您的恩情。”久久得不到赵岘的,凌越只得怏怏起身。他不舍的看了眼躺在床上了无生息的赵岘,慢吞吞的往外走,临出去前,凌越脚步一顿,想了想,又提点道:“皇上的病情已是回天乏力了,这一次,宣太子回宫便为立诏一事,王爷需早准备。经过李章文从中挑唆之后,您与太子之间,怕是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想必她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置您于死地。”赵岘似讥笑了一声。他轻轻道:“当初设计本王与宁儿,为的不就是让我们互相残杀。”“不是。”凌越往前上了几步,急急解释道:“皇上究竟为了什么我不知,不过,他并非想要你们的性命。”见赵岘不理他,凌越摸了摸鼻子,想了想,又道:“虽然我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但是,我可以说说我对此事的看法。”凌越性子好动,更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你若问的他不说,定是不能说之事,能说的,即便你不问,自己也会一股脑的吐出来。重新坐回椅子上,也不管赵岘听不听,凌越直接道:“不知王爷是否怀疑过,为什么太子是女儿身,皇上在明知的情况下还是立她为太子,这其中肯定有问题,至于是什么,我还没想好。”说着,又摸了摸鼻子。“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件事更重要的事。”凌越说着,视线始终落在赵岘的脸上,见他仍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说的更是卖力。“不知王爷注没注意到,其实您与皇上的面容并不相似,甚至与太子也无半分相似之处。您皮肤是冷白色,面容也冷,皇上却总是一副笑模样……”说到此,忽见赵岘‘唰’的睁开了双眼。“我猜测,或许王爷与太子之间……”话音未落,一枚拇指大小的暗器以rou眼看得见的速度直奔凌越袭来,只觉一阵疾风忽至,擦着他的侧脸,钉在了他身后的木质窗棂上。“休要胡言!”凌越吓的一蹦三高,他回身看向那枚暗器,想象着若是赵岘的手再偏那么一点点……汗毛都立了起来。他委屈巴巴的道:“王爷,您不是说不要我的命么?”赵岘没理他。凌越嘿嘿干笑了两声,讨好似的又道:“等王爷身子骨好些了,我陪着您回京去找太子,跟她解释清楚,这样一来,她定不会再怪你了。”凌越喋喋不休的还想再说什么时,赵岘已经不耐烦的扯过被子蒙住了头,声音嗡嗡的从下来传了上来,带着十足的不耐。“滚!”“……·”*唐鳌探听到赵岘已醒来的消息后,未等召见已急不可耐的前来探望。起先,几名小叶城的老将说什么也不肯,怕唐鳌老谋深算,以探病为幌子来刺探军情。毕竟赵岘九死一生,伤的极重,若将此事散播出去,必将军心涣散,谁料,赵岘竟然同意了。“先将人带去前厅,待本王换身衣服再去。”原小叶城城守余德刚急急道:“王爷,此事不妥,谁人不知那唐狗jian诈……”话未说完,便被赵岘打断。“若因本王的身子就能让唐鳌不费一兵一卒摧毁小叶城的守卫,那么,不要也罢。”唐鳌此番也是诚心前来,除了一名贴身的守卫,连兵器都没带。他对着坐在上位的赵岘拱手一揖,笑面盈盈的道:“王爷的身体已无大碍,真是上天保佑。”“劳唐将军费心了。”俩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将话题转到归顺上。唐鳌目光始终探寻似的盯着赵岘,脸上的笑容不减,道:“我愿意带着驻守小叶城外的三千兵马,与隐匿在林堰村后山内的三千士兵,一并归顺,但是,我有个条件。”赵岘目光幽冷的迎视着他的目光,不闪不躲,道:“讲。”“我的兵马不整编,作为一只独立的部队,我可以将指挥权移交给王爷,前提是,这只部队,无论王爷回京还是留守小叶城,都将紧随于你,寸步不离。”“哪怕出恭也要跟着?”唐鳌闻言,‘哈哈’大笑了几声,他摸了摸尚不存在的胡须,笑着道:“世人皆说康平王冷面无情、杀伐果决,今日一见,不尽相同,王爷也很会开玩笑啊。”赵岘唇角微微勾动,没再多言语。他的身体已经撑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