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 高辣小说 - 【快穿】情迷三千在线阅读 - 【19】别怪我要你太狠

【19】别怪我要你太狠

    “见我疼成这样,你还能睡着。苏瑾,你还真是没心没肺啊。”

“我唔”未出的话语融进唇齿中,苏瑾顺承地遂了楚言,任他在自己口中作乱,只她这般乖巧,楚言仍要恶意地咬上了她的舌尖。

苏瑾吃疼,“嘶”出了声,望着楚言的眼神里亦流露出委屈。

楚言抬手勾住苏瑾的下巴,他俯下头,近距离打量她含泪的双眸,忽心头一动,唇触上了她的眼皮。

一触即分。

快得苏瑾都疑心起方才眼上的温热是她的幻觉。

苏瑾眨了眨眼,又偏过头去望窗,夜色正浓,她想,按常理,楚言在疼痛消散过后,不该是倦极而睡么?可为什么?他这模样,瞧着精神气还挺足。

楚言不知道苏瑾在想什么,只是兀自从她身上下来,躺在了床上,他推了推她,下令道,“去,打盆水来给我擦洗。”

一如既往地爱使唤人。

苏瑾在心里鼓捣了几句,又看了眼他慵懒的模样,认命地下了床。

水打来后,苏瑾先是擦洗了楚言的脸,脖颈,继而又把他袖子撸上去擦他胳膊。

楚言好整以暇地看着苏瑾,又抬了抬下巴,挪愉道,“里面呢?阿瑾。别偷懒不擦啊。”

苏瑾掀开眼皮瞅楚言一眼,不咸不淡的,却平白让楚言从中瞧出了鄙夷。

她这是?嫌他幼稚?

外裳被褪去,內袍衣襟的纽扣也已解开,楚言看着探入自己胸口的那只纤细的手,眉峰上挑,他握住苏瑾,止住了她的动作,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苏瑾知道楚言的恶趣味,喜欢看她害羞看她不自在,她突然不想满足他这点,于是没有应,将手置于他赤裸的胸膛,肆意游移着。

楚言经苏瑾这么撩拨,看着她的眼神渐渐变了意蕴,可玩上瘾的苏瑾没有察觉,甚至动作越发过火。

她将自己散乱的发全拨到左侧,又俯身贴上楚言的脖颈,还坏心地泄出喘息给他听,发出宛若呓语的低喃,“阿言我伺候得你,还舒服么?”

楚言抬起左腿压在苏瑾身上,继而又整个人倾覆下来,他逼视着苏瑾,问,“从哪学的这些?”

这语气中夹杂着显见的怒火,唬得苏瑾气焰顿时消了下去。

楚言见苏瑾沉默,心里发闷,膝盖用了点巧劲,便分开了苏瑾双腿,手则解下了她腰间的绦带。

苏瑾被楚言这一连串动作所吓,惊呼出声,“阿言!等等等等等等!等一下!”

“怎么?你莫不是以为方才那样便叫伺候了吧?”

苏瑾一手捂住自己胸口,另一只手则与楚言作斗争,她向他讨饶,“我错了,错了,呜阿言,你放过我吧,我们,我们单纯的睡觉不好么?”

楚言见苏瑾一脸惧意,又想到之前柳鸣泉说他纵欲太过,自开了荤便各种缠着她要,心道她莫不是对床事有了阴影。

“阿瑾不怕,我这次不后入了,嗯?”

“你怕这个姿势,是么?我不用了。”

楚言难得一次哄人,虽然语气略显生硬,但好在真诚,而苏瑾,本就痴迷于他,被他这么一哄,整个人已处于飘飘然的状态。

她又一次忘了孟婆的叮嘱。

又一次,将事后的疼痛抛之脑后。

楚言将苏瑾衣衫褪尽后,先是用指试探了下她那处的湿润度,觉出她尚未准备充足,便又加入两指一齐挑弄她的敏感点,同时还倾身不时啄吻她的脸颊。

苏瑾小口微张,颊上泛粉,颇为不适应楚言这突如其来的贴心。

指尖的黏腻越来越足,楚言自知已到了时候,便扶住自己的分身,缓缓挤入苏瑾体内。

被酸胀充斥了感官的苏瑾鼻尖耸了耸,口张大,直呼出一口长气。她将手挪到了脑袋上方,揪住床单,复又抬头,见楚言额上冒出汗,不由唤他一声,“阿言?”

楚言将苏瑾腰肢扣向自己,待全部进入她后方才回应她一个“嗯”。

苏瑾被这扎实的占有激得倒吸一口气,小腹紧缩,连带那被全方位撑平碾压的xiaoxue也蠕动了起来。

楚言被箍得难受,抬掌拍打了下苏瑾臀部,又揉捏着她,“别夹那么紧。”

苏瑾侧过头,小声嘟囔,“我没有。”

“有没有夹,你还能清楚得过我?小骗子。”

“我怎么就骗你了嘛?”苏瑾气急转回头,恰对上楚言含笑的眸,他又在捉弄她了。

苏瑾心里起先是恼的。可是眼前人罕见的这般纯粹的笑让她看入了迷,促使她不由主动环上了他的脖颈,并吻上他的唇。

楚言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这个吻,更在苏瑾起了退缩的心后反客为主,右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控制住,舌则缠绕住她细细逗弄。

炙热黏湿的吻到了末尾时,苏瑾唇角都漏出了津液,她整个脸宛若胭脂一般,红得夺目。楚言用指腹抹去苏瑾唇角的痕迹,低声问她,“怎么这么多水呢?阿瑾。”

“你说,你是上面的小嘴漏得更多,还是下面的?”

从楚言口中听到这般下流的话语不能不让苏瑾被震慑到,她支吾了半天,欲在脑中挑选合适的词汇回怼他,但思绪尚未聚拢,又被楚言打乱了。

苏瑾被楚言突来的一击深入顶得脑袋不受控制地往上蹭,她双手揪着床单,几乎要将床单拧成麻花,“轻、轻点,阿言哈啊呜”

楚言腰臀使劲,一下比一下重地入着苏瑾。身下的小人儿在他的顶弄下越发敏感,xiaoxue箍得他死紧,楚言自觉进入的艰辛,便提起她一条腿,屈起她膝盖,带着压到她胸口。至于另一条腿,楚言则将其向外掰了掰。

被打开到极致的苏瑾承接着楚言更加凶猛的攻势,她呼吸乱得不行,胸口上下起伏,连着那两团雪白也不住的颤。

楚言看到这番美景,显见的沉下了脸,他将苏瑾两条腿重新换了位置,挂在他腰上,由此释放了他的双手去摆弄她的丰盈。

苏瑾在这索求下眼底的雾越来越浓,到最后她划下了泪,视野才稍稍清晰了一些。没待她看够楚言深陷情欲的模样,苏瑾的眼又被她额上的汗给扰了。

“阿言”

楚言将唇贴在苏瑾紧闭的眼帘上,喉结上下滑动,发出很低弱的声音,“嗯。”

离得这样近,苏瑾虽看不见,但能想象出楚言喉结滚动的模样,她将手试探性地摸上楚言的喉结,又唤了一声,“阿言”

楚言握住苏瑾的手,问她,“怎么了?”

苏瑾挣扎着重新睁开了眼,视线烙刻在楚言喉结上,楚言眉挑了挑,接着便被苏瑾吻上了喉结。

受了刺激的楚言将苏瑾脑袋挪开,后又狠狠咬了下她的下嘴唇,在腰身后撤的下一瞬猛地深入进去。

苏瑾猝不及防,惊呼出声,接着便听到楚言附在她耳侧恶狠狠道,“阿瑾,诱我,便该明白会有什么下场。”

“你老是说疼,体验不好,我本想温柔些的。”楚言一边说,一边用指沿着苏瑾的下颌线抚,“还是忍不住呀。只想,狠狠地要你。”

体内的勃发愈加火热,像在附和其主人的言语一般,苏瑾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臀,勉力后移,想让自己不被撑得那么难受。

楚言自是察觉了苏瑾的动作,他没吭声,宛若默许。

当苏瑾退得让楚言那物露出三分之一时,她方停下,而这时,她一抬头,便看到了楚言的笑。

这笑,似乎是在嘲弄她的不自量力和垂死挣扎。

苏瑾一哽,接着便被楚言环住腰,继而容纳进他刚露在外的部分。

吃得太紧,小腹与他根部的囊袋细致贴合,苏瑾长吸一口气,委婉地求他,“胀、胀阿言,让我缓缓,缓缓呀啊”

楚言俯首,堵上苏瑾的唇,免去她挣扎的话语。他开始加快速度索要她,密集的顶弄让苏瑾在被亲吻的同时仍不可遏制地泄出了低吟,细弱的,娇媚的,激得楚言要得更狠。

当唇被释放的刹那,一股暖流也涌上了苏瑾体内,而随即,痛楚也接踵而来。苏瑾的眉聚拢了起来,但很快又延伸平展,她忍耐着痛楚,想着等楚言走后再去鬼界纾解。

楚言要了苏瑾这一回后,找出她先前给他擦身的毛巾,洗净,接着为她净身。

苏瑾在楚言的伺候中渐渐阖上了眼,她想,楚言先前经历了那样一番疼痛,又同她来了这么一场,自该是没有精力再奋战下去的。

意识渐趋混沌,但每每将将睡着时又会被体内的阳气给折磨醒,迷迷糊糊的苏瑾被楚言揽在怀里,耳边响起他轻柔的声音。若棉絮一般,搅得她耳朵痒。

楚言,好像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有继父,有亲姐。声音里,有隐秘的哽咽,难言的怅惘。

他讲的不多,苏瑾意识不清醒,听得也不甚清明。只是,她隐约明白了一点,关于楚言为何厌憎女人爬他的床。

这与她有关,但关联不深,深的,在于他姐。

苏瑾想,她或许真的,得找文茵借来溯回镜了。

哪怕,她要借用她的相貌。

【20】惊逢生变

苏瑾意识真正清醒过来时,楚言已不在床上,她明白,他是早就去上朝了。

内室的窗帘盖得厚实,将光掩得十足,苏瑾从床上坐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衫,接着便施法来到了鬼界。

有一段时间没来,苏瑾又对鬼界陌生起来了。也许不是她的错觉,今日的鬼界,气氛确实较之往日要严肃。似乎是出了事了。

苏瑾凑在排队预备入轮回的众鬼堆里,一边喊着“让让”一边拨开前面挡了她的,等到了孟婆跟前,苏瑾方才停下。

“婆婆。”

孟婆舀起一碗汤递给正前方的女鬼,又觑了一眼苏瑾,瘪瘪嘴,道,“臭丫头来啦,不嫌我之前念叨你了?”

苏瑾有心想问孟婆鬼界出了何事,无奈的是,簇拥在她周围的鬼各个都盯紧了孟婆,督促着她赶快舀汤,这下,她倒是插不上话了。

实在是奇了,以往大伙都是慢悠悠地往前走,有个别的,还死活不肯喝汤,更不肯入轮回呢。

“真没想到,骨女也有入了魔的。”

“害,她那性子本就和一般的骨女不同。我只盼着,快些喝了汤进轮回去,不然待会又碰上她来,要是被波及到掉入忘川河,我可不得疼死?”

苏瑾听到背后几个小鬼的絮叨,心里又惊又疑,文茵,入了魔?

眼见孟婆忙得连轴转,苏瑾索性也不烦扰她,在鬼界里休养了几息,压下体内躁动的阳气后,她便连忙赶去了乱葬岗。

乱葬岗,密林环绕,阳光很稀疏,偶有的鸟鸣和扑闪翅膀的声音,都益发凸显出这处的荒凉和阴森。

巨大岩石块上,卧着零散的骨,苏瑾抬步近身上前,迟疑道,“文茵,你,在么?”

话音刚落,一具带着浓重煞气的骷髅体立在了苏瑾面前,苏瑾被煞气逼得倒退几步,用袖子遮面,“怎么会这样?文茵。”

文茵见到苏瑾,观她这模样,便知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先行借用过她的样貌。因着愧疚,也因着心灰意冷,文茵取出了命门里藏着的溯回镜,扔进苏瑾怀里。

“你找我,是要这个吧?给你。”

苏瑾将溯回镜小心收好,等她重新抬头,便发现文茵收敛起了体内的煞气。

“给我,这之前交易的内容不是借么?难道,你要把我这皮相”

知道苏瑾想岔了的文茵极是无语地回复道,“你放心,我对你皮相已经没兴趣了。”

“没有必要了,呵,什么都没有必要了。”

苏瑾听着文茵的低喃,直觉文茵是对她那个心上人心冷了。苏瑾不知道文茵身上都发生了什么,她虽然好奇,可也明白若是贸贸然去问,不亚于在文茵心口再戳上一个刀子。

两相无言下来,便有了一番尴尬的沉默。

不过沉默并没有多久,文茵便径自遁走了,徒留下苏瑾独自窝在石床。

苏瑾看了眼文茵消逝的地方,叹口气,接着又取出溯回镜,开始施法。

法术行完,苏瑾手在溯回镜上轻轻一拂,镜里,便现出了楚言幼时的光景。

尚在襁褓中的幼儿躺在美貌母亲怀里,旁边围着慈父和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姑娘。小姑娘踮起脚,食指戳了戳婴孩稚嫩的脸蛋,惊叹道,“娘,弟弟长得好俊呀。”

“脸也好嫩,手也好小。”

“英儿想不想抱弟弟呀?”女人低下头,望着爱女温柔地低问。

小姑娘摇摇头,“我不敢。还是,还是娘抱着吧,稳妥些。”

“平日里上蹿下跳啥也不怕,如今却是怕抱弟弟,咱们英儿哟,哈哈哈哈。”

“老爷这话说的。”女人用胳膊杵了杵一旁的丈夫,嗔怪道。

“奶娘,过来把小姐和少爷带下去,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们伺候了,都退下。”

孩子被抱走,怜弱的女人便倒在了丈夫怀里,语气担忧,“男生女相,这可真是唉,我这心里真是”

“言儿还小,你就别瞎cao心些有的没的了。男子长得俏些,也不算什么大事嘛,日后我给他请几个师傅着他练武,气质自会练得阳刚。”

眼下镜中温馨的画面并没有让苏瑾看得心里轻松,她明白楚言家里定是发生了大变故,不然,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果不其然,在楚言长到六岁时,他的家被抄了,天子给他父亲定下的罪名是结党营私,犯上作乱。自此,楚家的男儿,被流放,女子,则被贱卖到娼馆。

楚言因为年纪小,又因皮相俊美,一时竟是雌雄莫辩。楚母为护住幼子,更是将其打扮成女娃,以便把他带到身边。

入了娼馆,楚母便将矜傲,自尊,悉数砸在了地面,她只愿能以这副残躯,换来一对子女的安宁。

楚母是个婉约的柔美女子,兼之她曾为官家主妇,身份高贵,一夕跌落泥泞中,少不得一众慕名而来的男人,要唤她作陪,好在她身上倾泄那股躁动的野心与欲望。

楚言八岁时,楚母被一个富商赎了身,楚言便同jiejie跟着母亲一齐到了富商家里。

生活渐渐好转,楚言的脸上,也泛起了久违的笑。他想,这个男人,对母亲这样好,也许能抚平父亲辞世以及娼馆沉浮给母亲的伤。

楚言不知道,富商愿意给他母亲赎身,看中的,不仅是他母亲,还有,他。

【21】继父猥亵

宛若泼墨一般浓重的黑渲染了天际,夏夜里,少年窝在净房内的木桶,正细细地擦洗着身子。屋外蝉鸣声渐响,他靠在木桶边沿,两手展平,有些昏昏欲睡。

身体突然泛起一股不自在,楚言蹙起眉,直觉有人在看自己,他连忙转过头,一望,窗是合紧的,又一转回去,却发现侧门开了道小口。

楚言沉下身子,往水里钻,两手也攀在了腰间握成拳状。他很不安。

“喵呜~”

缘是有野猫经过啊。楚言宽下心神,又抬脚跨出木桶,走到屏风外拿起衣衫往身上套。

背部酥麻,肌肤上起了成片的鸡皮疙瘩,楚言咽了口唾沫,但很快便大叫着跑了起来。

是谁?是谁在后面摸了他的背?

仓惶逃窜的楚言手触到了门栓,却被后方之人攥住,扯着他往回带,他连忙挣扎,心里的惊惧则越来越重。

这样粗粝的手掌和宽厚的臂肘,会是谁?干杂活的仆役,还是,他的,继父?

脸被扳转过来的刹那,楚言的心便跌到了谷底。

“言言呐,阿爹抱抱,抱抱哈,嘿,瞧你,咋抖这么厉害呢?怕阿爹啦?”

“爹,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望着面前少年细嫩的身子,看他发间还滴着水,水珠往下淌,掩入锁骨处,不由放缓了呼吸,心里也燥起来。

他肖想这小家伙身子有几年了,应该说,促使他赎回他母亲的关键,就是他。

楚言见继父望着他的目光灼热逼人,心跳得又乱又急,他使劲地拽着胳膊,想从继父手中脱身,却敌不过他的劲道。

“放、放开!我,我要回房睡啦!”

“没大没小的,连爹都不喊了?爹抱抱怎么啦,爹还要亲上几口呢,言言啊,爹这是爱你,明白吗?来,别倔了,乖乖让爹亲几口缓一下。”

“你不是我爹!你不是我爹!我爹已经死了,呜呜,他死了!娘,娘,姐,来人啊!来人!救唔”

“臭崽子,养你几年还养不熟呢哈?!碰碰怎么啦,就哭天抢地的,真他妈净给老子扫兴!”

楚言双手被捆,又被浴巾堵上了嘴,他木木地看着素来宽厚仁爱的继父变了脸,浑身都僵了,只觉自己被一盆冰碴子给浸了个透。

当衣衫被扯下,男人的大掌揉捏上他的臀瓣时,楚言也急红了眼。这个时候,他其实是想哭的,可他想起了生父。

“男儿有泪不轻弹,咱们言言啊,要习武,要学会保护家里的女人,要坚强,明白么言言?”

爹我没用,我真的没用。我不仅荒废了武功,还拖累娘,把她害了。我没用啊爹!我还认贼作父!

陷入自责悔恨中的楚言没有发现,久不见他回房的母亲已经出门来寻他了,甚至,她听到了楚言的叫唤。

推开门,入目便是丈夫抱着儿子埋首于他颈窝又亲又蹭,楚母气急败坏,匆忙拿起一侧的板凳对着脑袋便砸了上去。

“畜生!你放开他!放开他!”

男人被这么一整,yuhuo夹杂着怒火,瞬间就燃了,他松开楚言,又将楚母甩在地上扇了一耳光,“死娘们,把你给惯的,竟还爬老子头上!”

“你个畜生!是我瞎了眼!被你蒙骗,害得我儿,我儿”

“别说什么骗不骗的了,你也不睁大眼瞅瞅,就你一个妓,若不是这儿子长的俏,呵,我凭啥要给你赎身?你以为你还是官老爷的夫人啊?我呸!千人骑万人枕的东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就在男人对着楚母破口大骂时,楚英已经偷偷溜了进来给楚言解绑,姐弟俩忙完,又跑到楚母身后。

“嗤,娘俩几个长本事了啊!有种,就都给我出去,别吃我的喝我的!他妈的老的碰不过瘾还不让找小的解解馋了?”

楚母看着男人眼睛都快盯死在楚言身上,又听他说出这么一番不要脸的话,当即气得喘不上来,直推着楚言楚英两姐弟往外跑。

“走!英儿,快带着你弟弟走!”

“别往后看,言言,跑,跟着你姐,你们快跑!别顾娘,跑啊!快!啊!老不死的,你休想追上去!你打唔嗯我便是被你打死,也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孩子啊我不会、不会让你碰他们我”

拖着双腿的劲道越来越松,男人往下一望,才发觉脚边的女人口吐鲜血,瞧着,已不剩几口气息了。

屋里闹的动静这样大,奴仆们自然都凑了过来,他们看着眼前这情状,不由一愣,老爷把夫人打死了?少爷小姐跑了?

一夜的功夫,怎么就成了这样?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各个都不敢出声,全傻站着了。

“愣着干嘛?追啊!追不回来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想给我有好果子吃!”

“是,老爷。”

————作者君的碎碎念————

继父是个糙汉,看着忠厚老实,靠卖盐挖矿起家

文茵生前有个牵挂的恋人,在她借苏瑾样貌藏身青楼打听心上人讯息时,发现在她死后一月,心上人便结了亲。她后知后觉自己是被人欺诈了,也被背叛了,故心伤到极点时,怨恨也达到了峰值,便入了魔

楚言洗澡,佣人们都是离了好远,他喜欢清静。

(为啥上述不在文里点明?咳,我懒,线扯太多,这个世界就得写个没完没了)

【22】大仇得报

楚言被jiejie牵着拼了命地往外跑,他们躲躲藏藏过了叁天,直到确定继父的人手已放弃了追踪,方才松懈开来。

“言言,咱们,咱们现下去哪?”

楚言蜷起两腿坐在地上,望着远方,眼神一派茫然,“姐,娘她我们,还有娘么?”

楚英蹲下身抱住楚言,哽咽道,“你还有我,言言,我们,以后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娘,娘她在天上,一定会保佑我们的。还有爹,也会保佑我们的。”

楚言的肩头因为亲姐的泪水而湿润了一片,他偏过头看着那片痕迹,开口道,“去法华寺吧,姐。我们,就去那儿。”

弟弟好像,变了。这是楚英此刻的心理感受。楚英松开楚言,怔怔地看着他,她才发现,楚言没有哭过,从那夜逃出府,他便没哭过。

他迷茫,他发呆,他沉默,唯独没有,哭。

“法华寺?”

楚言点头,“爹被朝廷判罪,咱现在也是罪民,没有钱,身份也不行,入学不可能了,去做工也没人敢收。法华寺,是方外之地,又秉持仁义行事,肯定愿意接收咱们。”

楚英听楚言这么一说,心里又喜又悲。一贯被护着的人儿突然成长了这么多,怎不叫她心情复杂呢?

“听言言的,咱们就去那儿。”

两姐弟相互依偎着前行的背影在苏瑾眼里渐渐成了细小的黑点,她揩去眼尾缀着的泪,手往溯回镜上一拂,加快了这些影像的放映速度。

入了法华寺后,楚言因为天资过人,根骨奇佳,被方丈破例收为了他的俗家弟子。因为爱屋及乌,楚言的jiejie楚英,则被方丈推荐去了另一处习武,也算是给她了个安身之所。

时光在他们的练武中匆匆而过,一晃八年过去,两姐弟皆已成人。

身量已经长开的清隽少年跪在大堂里,面容平静,话语坚定,“弟子有愧师傅厚望,可弟子,不悔。”

年迈的方丈眼睛也不抬,兀自绕着手中佛珠默念经文。

楚言心知,方丈已是对他失望到连话都不肯再同他说了,他最后再望了一眼自己的师傅,朝他行了大礼,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

法华寺是游离朝堂之外的地方,他当初因着这个来这里避难,如今,也为着不将师门拖下苦海,只能离去。

复仇。这两个字在楚言脑海里缠绕了多年,他没有一夜能够睡得安稳,不是梦到父亲突然被判罪,抄家,流放,就是梦到母亲转卖青楼,最后又因护他被继父活活打死。

他得给父亲翻案。得替母亲杀了那个男人。

他要,找寻机会进入朝堂。

如今新帝登基,整个天朝面貌焕然一新,楚言明白,他的机会来了。

楚言进入新帝视野的方式十分直白:比武。他以零败的成绩成了武状元,叫那些因着他的外貌而轻瞧他的人再不敢小觑。

在朝堂打滚几年后,楚言渐渐成了天子的心腹,他亦成功地完成了他的复仇。原以为人生的黑暗就此消散,却不料一夜之间,一切又变了。

方从朝堂回到自己府中的楚言,因为大仇得报而顿感疲倦。压在心口的石头没了,他一时做什么都觉得没了趣味,索性直接躺在床上休息。

半梦半醒之际,楚言感到身上一股重力袭来,他出于本能反应,伸手掐住了来人,同时猛地睁开了眼。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