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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曾博驰笑笑,低声说:“好,你快睡吧。”春月继续低喃:“明天我就回来了,你明天……有在家吗?”最近队里负责的案件接踵而来,曾博驰也是今天难得没有加班,但他还是承诺道:“有的,我明晚不用加班。”“哦——”春月的声音好像被慢火炖煮过,咕噜咕噜暖得冒泡:“那西瓜呢?”曾博驰低笑的沉稳悦耳:“放心吧,西瓜也有。”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春月眼里哪还有困意,双目闪着星芒。舌尖舔过上唇,她像一只等着吃满汉全席的小饕餮:“好呀,明晚见。”————作者的废话————新年快乐啊宝贝们!!月月要去曾sir家吃西瓜啦!!曾sir党让我听到你们的呼声!!(虽然有没有rou渣都不好说072铁皮屋孟玲捂着嘴跑出铁皮屋。天台的楼梯门拉起了黄色紧戒线,吴东正在那儿跟报警的看更阿伯录口供,看见孟玲脸色煞白地跑来,赶紧拨开紧戒线,递了个塑料袋子给她,没好气道:“都说让你带在身上,你偏不听!”孟玲这时哪能听得进去他说的话,一把夺过黑袋子,跑到楼梯拐角,蜷着背大吐酸水。别说是孟玲,连见惯各种尸体的曾博驰都顶不住今天这具尸体高度腐烂的气味,小小一间铁皮屋好似鲱鱼罐头,一破开铁门就是臭气熏天。加上屋内空间实在太小,曾博驰便退到门口守着,铁皮屋内只剩范法医和痕检小陈。即便是带了口罩,那恶臭也一直萦绕在四周驱逐不开。小陈进局的时间不长,面对高腐膨胀的尸体也有些不适,频频作呕,老范头也不抬,淡定提醒他:“靓仔,难受就用嘴巴呼吸。”“知、知道了。”正值中午,违建的铁皮屋被太阳烧得guntang,十平方左右的屋内还搭了个极小的简陋厕所。倒在厕所里的尸体全裸,躯体肿胀得厉害,脸部扭曲得已经认不出原来的样貌,地上不停有白蛆蠕动,苍蝇嗡嗡声缠着这可怜人不放。有苍蝇暴冲到曾博驰面前,他皱着眉,一手拨开虫子,问:“老范,现在能确认死者身份吗?”“死者脖子上戴了条银链子。”老范指了指已经与腐rou快融为一体的项链,小陈已经举起相机拍下相片。老范把链子取下,装进证物袋后递给曾博驰:“你问问看街坊,能不能认出这链子。”曾博驰用手机拍了张相片,转身走向吴东。“这里平时住着1602那一户的老母亲……”看更阿伯说话时有些紧张,像是害怕什么人,往楼梯下方看了一眼。“老人家平时戴着这个链子吗?”曾博驰拿相片给他看。阿伯摇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他再压低了些音量:“阿婆的家人对她很差的,把她一个人赶到天台上住……”孟玲吐完了,提拎着黑塑料袋走回天台,听见了阿伯说的话,忿忿骂道:“这样的儿子,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他啦!”曾博驰咳了两声提醒孟玲注意言论,交代她:“你别过去现场了,去1602看看有没有人在家。”1602户没人,孟玲敲了隔壁邻居的门。开门的邻居们一听是问1602的事,都连连摆手说自己什么都不知情,跟这家人一点儿都不熟。天台发生的事情很快传遍整个小区,孟玲去跟物业要1602的联系方式,一路上听了不少八卦。回来后她拉着曾队到一旁,细声说:“1602在小区的名声好差,说老太太的儿子和媳妇平日经常与街坊吵架,什么遛狗不上绳、霸占消防通道停车、噪音扰民……反正什么霸道事情都干尽了。”等到裹尸袋被运走的时候,孟玲才联系上1602户的男人,原来两夫妻带着家里的狗去自驾游了。“啊啊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孟玲气哼哼地挂了电话:“既然已经确认了是自己母亲出了事,他们居然、居然还要按行程玩多几天再回来!”“哎,气什么啊,人渣年年都有,只是今年特别多。”吴东无奈一笑。等到小陈勘查完毕,曾博驰叁人才离开现场。几人一上车,那股在烈日下曝晒许久的尸臭味道,在密闭空间里更明显了,曾博驰默默把车窗开到最大透气。回到局里,孟玲先冲去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准备先去洗掉身上的味道。曾博驰喊住她,抛了支沐浴露给她:“用这个吧,有柠檬味的比较好去掉尸臭味,头发也要洗洗。”孟玲接住小瓶子,耳根发烫:“谢谢曾队!”*“曾sir你终于回来啦,我都准备收铺了!”水果摊老板正满头大汗地收拾档口。曾博驰的额头也沁出汗珠,七月半的羊城越来越闷热,尤其晚上,空调外机的热气灌满内街每一处。“不好意思啊老板,让你等这么久。”曾博驰也有些着急,昨天应承了阿娣说不会加班,结果还是忙到这会。当初他与何融分手,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他的工作占去了太多时间,有许多次他都答应了何融自己会早点下班去约会,但十次有九次都放了何融鸽子。一次吵架,何融哭骂他就是个大话精。西瓜放在冰柜里冰了一个晚上,是曾博驰专程交代老板这么做的,他回家后又立刻将西瓜放进冰箱里,怕退了冰。今晚家里只有他一人,曾博驰边走边脱衣服,冲进浴室又洗了一次澡。他在局里洗过一次,但总觉得身上还是带着那股味道。连头发都洗了两次。又一次当他满头白沫时,门铃响了。曾博驰心有预感门外是谁,匆匆冲掉泡沫,拉开淋浴间玻璃门,对着客厅大门喊了一声:“稍等我一下!”隐约听见一声“好”,曾博驰加快速度淋身。擦干身子的时候曾博驰左闻闻右嗅嗅,想了想,还是打开镜柜。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