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一切皆因我而为荣(萨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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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怀疑,第二天图特摩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在学者Alpha的帐篷被cao了一晚上。 根本原因不在帐篷约等于零的隔音效果、以及萨梅尔和哲伯莱勒压不住音量的叫床声……好吧,这确实是原因之一,但真正做到确保整个图特摩斯都知道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好事”的原因,在萨梅尔身上。 萨梅尔他逢人就要告诉对方自己被cao了。 “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和哲伯莱勒一起被很牛逼的Alphacao到屁股发大水的?”——并没有这么说,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沙漠人独有的廉耻观……嗯……想到哲伯莱勒并不是这个样子,那应该算是萨梅尔独有的廉耻观了。 身为一个Omega,一个暴力集团的领导者,一个凶险阴狠的亡命之徒,萨梅尔脑海中竟压根没有一点自己被Alphacao屁股是一件不能向外宣扬的事,他的这种行为哪怕是教养很好并不会对出身不如自己的人带有色眼镜的克利普斯知道了也会失态露出不贵族的表情,对于一个实力至上、从不被世俗中无用的礼仪三观拘束着沙漠的Omega,恪守Omega的“本分”并不会让萨梅尔变得更强或者更富有,无法带来任何实际益处,排外的沙漠同时也被外面的世界排斥,除了有时候接到外面人的任务,被没什么敬畏心自视甚高的傻包嘴上骂几句不检点外,甚至因为身为“野蛮”的沙漠遗民,连性sao扰都很难有,萨梅尔压根没体会到遵从那些规矩到底有什么必要。 大多数的沙漠的人都是如此,而他见过的表面看起来和萨梅尔看不起的城里人最像的Omega是哲伯莱勒,但从小玩在一起、狼狈逃亡的时候只剩彼此、再到发展出独属于他们的图特摩斯部落,和对方共同经历了所有人生中出现的变故,萨梅尔当然知道哲伯莱勒也是个典型的沙漠子民。 他要是真像城里守规矩的Omega,那么昨晚就不会被他撺掇着和他一起撅屁股给Alphacao,叫床的时候也没刻意克制过音量,而他也不会这么放肆向所有他部族里的人炫耀他和哲伯莱勒的破处之夜而没被阻拦。 因为这确实是可以说出去炫耀的事! 既然没有条件去保护好私生活的隐私,那么就把这当做生活中极其合理的一环,就像吃饭喝水,Alpha和Omega不同,Beta能一辈子禁欲,Alpha和Omega却很难坚持没有性生活的人生,所以性也算是生活中的刚需。 被cao爽了就会叫床,就如同贫穷和咳嗽,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所有人都能听到他和哲伯莱勒昨晚被cao得很爽,而且这还是他们人生第一次,在一个连性资源都一样匮乏的沙漠,和优质的Alpha结合,当然要炫耀啦! 如果有得选,哪怕再多的Alpha可以独享,都不如和别人一起共享一个优质的Omega,这涉及到“自尊”的问题,没有人想将就,如果一个Alpha有耐心又温柔还能提供情绪价值,优质的Omega也可以向下选择,但如果连这些基本的都没有,那么优质的Omega当然只会去成为优质Alpha的第多少个情人,也不会去独享劣质垃圾。 这甚至不能说Omega物质,因为这个世界的构成就是O多A少,一个Alpha结合多个Omega是常态。 所以垃圾在哪里都是垃圾,一夫多妻只会更残酷地剥夺垃圾的性资源。 “我被cao了。”通常来说,这种事分享给同性别的人会更有话题,萨梅尔遇到的是图特摩斯早期就加入进来的一个Omega,开始炫耀起来:“你知道吗?一晚上我高潮了可能得有十多次,他可真猛,我后面都被cao得没意识了,所以没数清。” “哲伯莱勒得比我高潮的次数多,他以前发情期就水多,一看就是易高潮易受孕的体质……我觉得那家伙再加个人给他cao他都能应付得来,比我听说过的所有Alpha都厉害,是因为他不是沙漠的人吗?从小营养就好,所以身体那么棒?” 性风俗非常开放的沙漠,Omega的共同话题里确实会有性生活相关的事,图特摩斯两位厉害的领导者能拥有这么厉害的Alpha,这位Omega也为自己的领导们高兴。 “哇,听起来就很爽的样子……而且萨梅尔您今天一整天都很开心的样子,所以总做一做对身体和心情都很好的,等以后有了小孩,图特摩斯的大家也能渐渐安定下来,部落也会慢慢壮大。” 能让部落安定下来,也代表着生活相对富足到能承担得起一些无法创造价值的老幼,虽然大家都刀口舔血,但要是有条件能安定下来,大家也是愿意的。 萨梅尔当然仍对赤王的遗迹念念不忘,这已经快成他的执念了,如果最初在塔尼特部族时,和好友一起与其他人组成探险队去搜寻破译赤王的遗迹,可能是对更强大的力量本能的追逐,但经历了被算计、背叛、逃亡、和几度陷入死境,究竟是对力量的执着、对未知的狂热好奇、还是对背叛自己的人的复仇……萨梅尔已经分辨不清了。 或许还有回望过去的伤痕时的不甘?无所谓了。 就像沙子也不全然是纯净的,萨梅尔的欲望充满杂质,但“目标”的本质也仅仅只是设立一个追逐的方向,途中不限乘任何交通工具。 可安定与获得赤王遗迹中的力量并不冲突吧? 反正他还年轻,成功了的话找那个女人回去算账,然后再抢个靠近雨林的地盘让自己的部落定居,失败了的话……到时候再说,大不了就生小孩养小孩去呗,那家伙有那么多很容易搞到钱的渠道,自己给他生小孩,那他的钱也该给他花一花。 他自己亲口说的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们(玩家:不是?还能这样理解?),那就得为自己的话负责,不然这辈子也别想跑出沙漠。 “谁要给他生,要生让哲伯莱勒去。”萨梅尔有些阴阳怪气,但并不是在醋哲伯莱勒,也没有让人感觉到不适。 一晚上的剧烈运动促进了血液循环,所以哪怕睡眠不太足,萨梅尔的脸色比之前仗着身体抗造任其风沙摧残的时候红润多了。“但物色哪块地盘不错……嗯……现在考虑也不算早。” “那陀裟多大人是真的准备留在沙漠了?” “嗯哼……” 最初萨梅尔没承认也没否认,但余光突然瞄到某人丝毫不见害臊和那些他逢人就告诉对方“我被cao了”的人夸夸其谈,隐隐能从远处听到“没错!”“我就是这么厉害!”“念书?在这可比念书好玩多了!”“学位可以不要!老婆不能没有!”“时代变了!沙漠的开发将是未来的一片新的蓝海!”“什么?把枫丹海水引流到沙漠挖沙造海,再把沙漠的沙子运到枫丹填海造岛?蓝海不是这个意思啊!”…… 哲伯莱勒落后一个身位,看起来像是徒劳地想把自己藏在比自己小一圈的玩家身后,真奇怪,明明萨梅尔自己刚刚也在像自己部落里的人夸夸而谈,可见到玩家也这么做竟会有些许不适。 这种感觉可能是……觉得丢人。 “萨梅尔,你会为了爱情离开沙漠、离开图特摩斯吗?” 萨梅尔皱起眉头,像是觉得对方的问题格外荒谬:“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我与哲伯莱勒组建了图特摩斯,这一切属于我们,我为什么要为了别人丢弃属于我们的一切?更何况,图特摩斯借我之力起势,而我也借图特摩斯之势受利,离开沙漠的我,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萨梅尔嗤笑,要知道这个世界是有神明仙人的世界,又有被神明注视青睐的神之眼拥有者,萨梅尔自认为脑子没有问题,丝毫不会对自己有过高的评价。 客观来讲,萨梅尔知道自己离开沙漠,他什么都不是。 外面的世界是另一套规则,并不见得比在这片被神明遗弃者挣扎求生的沙漠好多少,起码对于萨梅尔来说,外面的世界规则同样很残酷。 他在沙漠中用命来适应的规则,在另一个世界完全行不通,不靠掠夺、不靠厮杀、不靠血腥、不靠毫无底线的阴谋诡计,萨梅尔想象不出他能靠什么去获得他能抬头活下去的资本。 他的高傲建立在自他出生起就定下他人生基调的贫瘠困苦的血腥厮杀中,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这是已经有了能活下去的资格的强者才能有的信条,而沙漠的战士更加疯狂,他们为了生存,不惮将灵魂出卖给厄灵。 萨梅尔过去的狼狈、背叛、伤痕,被他一一踏过,砌起他的尊严。 所以也因此,砌起他尊严的筑材注定了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忍受他再度把头低下去。 “那陀裟多大人……会放弃属于他的一切吗?” 就像三次元的男人惯常会画大饼,提瓦特的Alpha也是一样,尤其是择偶的对象……从世俗意义上讲出身不太好,很难不让人担忧是不是想把人骗到生米煮成熟饭,完全标记让身心无法离开对方,最后再把人忽悠走。 哪怕这个Alpha数次拯救了图特摩斯部族里的成员。 即使不怀疑对方的人品,但……哪有人的人生规划会让自己好好日子不过,降低生活水准来受刑呢? 等荷尔蒙冷却下来,大脑重新开始思考,一个一看就是出身优越没受过苦的人下半辈子跑进沙漠天天吃沙子,和一群手上沾血没受过教育而格外“淳朴”的大老粗们生活,共同语言都没有,向下兼容久了也会感到疲惫。 知道对方是好意,所以萨梅尔没立刻气极把人给打了,但萨梅尔仍然心情很不好。 “放弃?谁让他放弃了,而且为什么说他来到这就得放弃他的东西?” 萨梅尔本来就快要一时冲动直截了当地说那家伙不是你说的那样弱小的人,可在冲动下迅速唤回理智的本能让他又强行按住情绪去理智思考,对方的设想也不无道理。 萨梅尔在不肯低头认输以及也不想像陷入爱情中傻子一样信誓旦旦反驳回去的心情之中纠结,反正他这一天的好心情也毁掉了,萨梅尔听到耳边某人还真就着“把枫丹海水引流到沙漠挖沙造海,再把沙漠的沙子运到枫丹填海造岛”侃侃而谈,甚至还创新性提出给璃月庆云顶装电梯、稻妻环海修金边、蒙德大教堂贴瓷砖的设想,而萨梅尔已经看出来躲在后面的哲伯莱勒不是不好意思,而是要忍不住笑出来了,气得转头直奔某位至今身上仍粘着玫瑰花味的Alpha。 玩家说的正兴起,突然被从身后揽过来的胳膊扼住脖子往后拖。 玩家:“我去!好白的胳膊!” 玩家:唔呃!勒得好紧。 「你要说出来的话和隐在内心的话反了吧!」 玩家:“我不客气了!” 玩家丝毫不顾有旁人在身边,一点都不羞涩地伸舌头去舔勒住他脖子的软嫩的肘心,然后被萨梅尔另一只手握拳怼了下脑袋。 然后被好脾气的哲伯莱勒解救了出来。 “手脚放轻些,萨梅尔。”毕竟哪怕身为Alpha的玩家身体数值点得很高,但单从物理抗性上——指身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玩家的身形可能在别的地区颇占优势的身形,在沙漠却称不上强壮。 萨梅尔本来就不明朗的心情就更不好了,他估计着玩家下一秒就要顺势蹬鼻子上脸应和哲伯莱勒了。 “你好人妻啊,哲伯莱勒。” ——看吧,果不其然。 “你也好辣妹哦,萨梅尔。” 萨梅尔:…… 后宫集卡当然要人设对比鲜明才有收集的意义,玩家忍不住意yin起来:“就要这样才好,萨梅尔傲娇御姐火辣辣,哲伯莱勒知性大jiejie温柔体贴,所以萨梅尔这么对我才够味,要是他也学会了温柔小意,那我的○○就难以○起了……” 萨梅尔从哲伯莱勒身边再度把玩家抢走,可能是又爱又恨的心情与另一个次元的某名为美伢的人妻有些许相似,萨梅尔无师自通了双拳钻太阳xue的招式,玩家发出了无助的哀嚎。 一路三人拉拉扯扯了阵子,等萨梅尔出够了恶气,已经浪费了颇多的时间。 “好了好了,对我们的Alpha好一点,他不久前甚至要为了陪咱们,差点要终止学业了。” “差点……?什么时候的事?” 哲伯莱勒有些心疼玩家额角被钻红了的样子,哪怕这种程度都不如掐一把rou来的疼,哲伯莱勒一边帮忙用手指重新帮玩家梳理好头发,一边向萨梅尔解释。 “就是今天早上,陀裟多大人……” “别叫的那么疏远!叫我老公!” “……鹤颜的一个学弟不知道怎么找到的线索,把书信托人送到了图特摩斯,送信的队伍好像在观察到我们没有干出囚禁教令院的学者的事,才把从教令院里带出的信交给了鹤颜,内容大概就是询问是否遭遇了什么事故无法脱身,没法回去交论文,可能会面临延毕……还说如果长时间联系不上,会被教令院开掉学籍。” 哲伯莱勒有些无奈:“如果不是我拦着,他就要拜托那个人转答,说他要放弃学业了。” 玩家对表情有些微妙的萨梅尔眨了眨眼睛:“因为写论文真的很恶心。” 是实话,玩家在现实里就在写论文,他不想再在黄油里写论文了。 尤其是——摊上个从不会帮学生修改指导的摆子导师,有过这等不幸经历的人都想必能理解只靠自己一人制造学术垃圾的痛苦,哪怕你学习名列前茅,也不影响你写论文的痛苦,因为论文=痛苦。 哲伯莱勒劝道:“您没必要……” “首先,不要对我用敬语,当然,如果是萨梅尔对我用敬语……嘿嘿……咳咳,跑题了。”玩家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想让自己忍不住笑的表情放松下来,然后,一种浑然天成的自信自然流露出来。 “从教令院毕业,可能对很多人来说是荣誉的象征,但我可是教令院的天才、因论派的明日之星,哪怕离开了教令院亦或者我从来没去过教令院,都不会影响我是个天才。” “有些人从教令院毕业,是他们的荣幸,而我要是能从教令院毕业,则是教令院的荣幸,你们能明白吗?” 不说那个玩家基本想不起来用的系统送的占卜能力——能读档谁还有闲心去解谜那些似是而非的预言?就单论被玩家自己戏称为生产黄油辅助道具的炼金能力,就足够令玩家名震提瓦特了。 因为玩家炼制的药剂,哪怕是面对神明也不会稀释药剂的效果。 理论上说,玩家的药剂可以减缓神的磨损。 但玩家的自信不是来源于这些能力,而是来源于【玩家】的身份。 ——我是玩家,我是主角,这个游戏的一切服务于我,我会赢,我会向前,我想要的必定得偿所愿。 这同样是一种高傲,来源于能将一切握在手里的高傲,于是他在何处都不影响他的自信,在沙漠中看似自由驰骋的野兽早就套上了无形的风沙造就的锁链,而有的人早就挣脱了规则的束缚,可能这就是萨梅尔年少时对力量朦胧的憧憬的具现。 直到多年后,他终于出现在萨梅尔眼前,早就混浊了欲望、淡忘了年少的憧憬的萨梅尔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曾经憧憬但却无法想象出来的、想要成为的模样,就是这样。 ——这世上的一切皆因我而为荣。 竟然……这么耀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