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真的那么断定陛下还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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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收拾完,江允廷才急急忙忙从屋里出来。与平时不同,他没有再将自己打扮的一身素气,反而是穿上了压箱底的灿金银织裙,脸上也略施粉黛。 小季不明所以,但毕竟是主子的心思,她也不好揣测,只能按照江允廷说的做。 两人走到顾南希房间的时候屋外并没有侍从,冷冷清清的倒显得反常。 可江允廷还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屋内与外面一样是冷清的,并没有侍从。就当江允廷以为屋内没人自己白跑一趟时,暖阁传出了声音。 “凤后不进来看看吗?” 是邢鸽的声音。江允廷微微颦眉,转身让小季出去候着,自己缓缓地走近暖阁。 “还没看见我的样貌,你怎么知道是我?” 江允廷撩开帐幔,邢鸽此时正端坐在梳妆桌前,面色不惊。 邢鸽一身彩凤祥云袍看的江允廷眼疼,这本是专属于凤后的衣裳,可此时此刻已经不属于他了。 终于,邢鸽缓缓开口,挑衅道:“你所有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 邢鸽站起身,走至江允廷旁,一字一顿道:“你,已,经,没,可,能,了。” 江允廷心间划过一丝凉意,但还是镇定道:“说吧,你给了陛下什么条件才坐上这位子的?” 邢鸽挑眉,“你就这么笃定陛下不是爱我?你就这么相信陛下心里一直装着你?” 江允廷没有答话,邢鸽反而一笑,“别忘了,她可不是寻常女子,她是至高无上的陛下,你当真她会为了你郁郁寡欢永无终日吗?” “江允廷,你别太自信了。” 邢鸽说罢,拂袖看着江允廷,突然门被叩两声,传道:“凤后,陛下有东西要送来。” 邢鸽嘴角一勾,得意地瞥了一眼江允廷,“进来吧。” 接着又转向江允廷,“你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来过,就在里面待着。”临走,又补充道:“帐幔旁的花架子上可以看到外阁,你若是想看,请便。” 看着邢鸽走出暖阁,江允廷竟真的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一边的花架子旁,他也很好奇陛下送给了邢鸽什么。 来送东西的除了春蚕,还有一个是国主身边伺候的女侍炎月,算是宫里的老人了。 两日齐齐对邢鸽行礼后,炎月热络道:“果然夜墨凤后长得如此标致,怪不得夜墨陛下非从我们国主那要到这身流丝织的仙裙,让我们马上来送给凤后呢。” 邢鸽身上轻轻掂起裙摆,在手中摩挲着,“这面料极好,轻柔细软。” 炎月堆着笑脸,“那是,近三年幽盟最好的蚕丝都在这上面了。” 邢鸽莞尔一笑,轻侧过头不经意间看过帐幔旁的花架子,“告诉陛下这礼物我很喜欢,等她回来我再好好谢过。” 炎月笑着作答,接着拉着春蚕往邢鸽跟前走了两步,一脸为难道:“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凤后帮忙。” 邢鸽回过神,注意到了一旁的春蚕,眼神疑惑地看向炎月。 炎月拉着春蚕,难为情道:“这小子可怜,不仅被妻主大骂还被转卖,三殿下恰巧那日碰到他又被打,才把他接到宫里来过些时日,这段日子他与我交好,我就想着能不能帮帮他.....” 炎月着急忙慌说了一大堆,邢鸽打断道:“你想让我怎么帮?” 此时春蚕已经哭得梨花带雨,扑通一下跪到邢鸽脚下,哀求道:“我已经被卖了两户人家了,这次回去妻主又要把我卖个年过六旬的隔壁王家,那我可真就没脸活了!” 春蚕一面哭,一面道:“如今我看到咱们陛下宅心仁厚,我希望陛下能带我远走高飞,还得多靠凤后美言几句,若是能成,那我以后为凤后当牛做马也行啊。” 邢鸽垂眸,仔细端详着春蚕的样貌,冷道:“你想做陛下的人?” “不不不。”春蚕拼命摇头,解释道:“只需要带我远走高飞谁也寻不到就好,我这个破败身子,从不奢求再嫁与人家,更别说是陛下了,我若是能安安分分地做个宫里的仆役,也是好的。” 看着春蚕眼里的祈求,邢鸽冷峻的脸突然变得缓和,他弯下腰将春蚕扶起,拇指和食指挑起春蚕的下巴,“你这模样....做仆役太委屈了,若陛下看到你这样貌,怕是封个贵君都是小的。” 说着,邢鸽又暗暗将春蚕转过一个角度,恰巧可以能让花架子后的江允廷看清楚。 江允廷看到春蚕样貌的时候,脑袋像是被什么抽离一样,瞬间空白。江允廷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炎月听到邢鸽的评价,忧愁道:“春蚕的姿色确实好,三殿下也曾想过给春蚕争取一个侍郎的位份,只是.....陛下没同意。” “陛下没同意?”邢鸽放高声音,“你们去见过陛下了?” 春蚕小声道:“方才便是我给陛下呈上的这身仙裙,国主与三殿下也在,只是.....” 春蚕面露失落,“陛下看到我的样貌,好像不太满意。” 邢鸽眼底抹过一丝狡邪,转瞬即逝,“陛下怎么可能不满意,你可知道你的样貌像极了之前的元后?” 春蚕大惊,呆在那里不知所措,“可是陛下....确实没对我.....” “陛下没对你产生心思是因为你犯了她的忌讳。”邢鸽打断道。 “是因为春蚕太像元后的缘故?”炎月试探询问。 “那倒不是。”邢鸽碰了碰发饰,“陛下如今最忌讳宫中有外族人,别说侍君侍郎了,即便是寻常打杂也是要严查祖籍的。你若是不信,可以随意找个从夜墨来的人问问,这是陛下几个月前刚定下的死规矩。” “我恐怕是帮不了你了。”邢鸽一脸惋惜,“若你想进宫,怕是祖籍都过不了关。” 春蚕失望地瘫坐在地上,又忍不住哭起来。炎月也无可奈何,只能拉起地上的春蚕离开。 “你对春蚕说的是什么意思?”江允廷从暖阁走出,质问着邢鸽。 邢鸽努努嘴,“我对他说的,也是要对你说的话。” “陛下何时有过这规定?”江允廷一脸不信。 邢鸽笑道:“你离开夜墨多久了,还摆着一副凤后样呢?今时不同往日了,陛下确实几月前订过这个规矩,这种夜墨国人尽皆知的事情我没必要骗你。” 见江允廷仍是一脸谨慎地看着自己,邢鸽又问道:“你说和男人之间的情爱与一国的政务,百姓的安全相比,陛下会更在意哪个?” 答案不言而喻,自然是家国更为重要。江允廷眉头紧锁地不回话。 “你与陛下情深义厚我知道,但你要清楚,陛下不止你一个。”邢鸽补充道:“你如今身份同样尊贵,再找个好人家不费事,为何非要以这种身份来见陛下,让她为难?” 江允廷心情一落千丈,邢鸽说的没错,顾南希就是太过于期待两全。若是让顾南希知道了自己还活着,她一定会来找自己。可自己如今这身份再去见她,定会将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邢鸽见他有些动摇,继续劝道:“现在陛下以为你死了,她已经从悲伤的心情中缓的差不多了,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别让她知道你的存在。至于我究竟与陛下做了什么交易让她给了我凤后这个位置,你也不必管,如果你信她,就该信她的所有决定。” 一直到了第二天江允廷还是郁郁寡欢,脑子里全是邢鸽对他说的话,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划开他的心脏。 任凭侍从们为自己穿上了衣裳梳了头,江允廷又道:“将幔帽拿来。” “今日万疆礼,殿下也要带幔帽吗?”底下人小心翼翼道。 “幔帽怕是不妥,不如戴面纱,也不算失了礼。”有一人建议道。 江允廷无力地点点头,任凭他们给自己带了面纱。 走至宴会大殿,各国宾客都已到的七七八八,分别坐在两旁。江允廷匆匆扫了一眼夜墨国的位置,只见邢鸽一人独坐在那饮酒,一旁夜墨陛下的位置还空着。 江允廷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与顾南希的位置是斜对面。不多时,幽盟国主从后殿走来,坐在正上方。 幽盟国主扫了一眼顾南希的位置,笑道:“夜墨陛下怕是有事耽搁了,那我们就先开始吧!” 直到暖场舞曲都奏完了,顾南希还是没有来。 江允廷有些担忧地望向邢鸽,与他四目对视后邢鸽转过头不去回应江允廷。 “四哥,这夜墨国陛下怎么还不到?她不是住在宫里吗?”身边的小琼好奇的拽着江允廷问道,“你昨天去见过他了吗?” 江允廷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接着将一盘糕点端到小琼跟前小声道:“好好吃你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