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 高辣小说 - 漏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子,都是常事。确认他暂时稳定,才说:“昨天是临时替个人,就拿一天工钱。正式兼职还在找。”

高彦礼嚼着糖,“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问:“不好找吗?还是给钱少?”

以他对伏城的了解和默契,不用问,明明现在生活有保障,还要打工挣钱,那肯定是打算寄给希冉和程秀兰。一对孤儿寡母,又都是一身的病,生活开销是无底洞,因此薪水不高的工作,自然入不了伏城的眼。

然而他又想到什么,当即乐了,猛地一拍大腿:“哎,我这儿倒有份好工作,给钱绝对多。你有兴趣没有,要不要帮你走走关系?”

伏城皱眉以示疑惑,高彦礼神秘一笑:“我干爹呀,他有家酒吧,最近打算开业。贼高档的那种,你去过没?随随便便一瓶酒,就卖五六位数……我给唐哥说说,让他打个电话,安排你去那打杂吧?”

所谓“唐哥”,大名唐鸣谦,是徐逸州的秘书。

之前没少替徐先生跑腿,给他的宝贝干儿子挑选礼物,或者提供各种接送服务,一来二去,算是看着高彦礼长大。自然也深知他对徐先生的重要性,于是温柔亲切的大哥哥形象表演得很到位,对于高彦礼不算过分的愿望,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好办是好办,不过伏城有些犹豫:“酒吧?”

高彦礼又懂了:“我知道,你怕她不高兴是不是?你放心,就是端个水送个盘,又不让你陪酒销售……”

见伏城迟疑不决,高彦礼颇为恨铁不成钢。翻了翻兜,掏出张名片,“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怕的什么,这我干爹的店,正经做生意的。你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

那张名片,赫然印着唐鸣谦的名字,似乎给这番话增添几分说服力。可惜败在了对高彦礼的成见,根据历史数据,这人越是信心笃定,往往越容易出事。

伏城一时不敢抉择,便收了名片,含糊说:“我再考虑一下。”

高彦礼不高兴地嘟囔“考虑什么考虑”,却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对了……”

这个问题,已经令他辗转难眠一整个晚上,今天死活要来见见伏城,也跟此事有关。不过他刚才太激动,给忘了。

“……我能问一嘴,你金主姓什么吗?”

这事说来话长。由于伏城的始乱终弃,昨天天还没黑,他就到了徐逸州的别墅。临进门,在转角位置看见个女人,背对着他,正拉开车门跨进去。

后来那车就开走了。整个过程不到两秒钟,他没看见正脸,只记住一抹紫色裙角,可细细琢磨起来,又觉得那背影有几分熟悉。

进去一问才知道,那就是徐逸州的那位私生女。不过听说两人相处并不融洽,全无父女情深,能在寿宴前来一趟,已经算她给足了面子。

伏城顿了顿,说:“姓希。”

高彦礼松了口气。既然不姓徐,那就纯粹是他脑洞太大,把自己搞神经了。然而半秒不到,他立刻悟出点什么,咆哮起来——

“等会?姓什么?姓希?跟你妈一个姓?你跟她真的是亲戚?”

不等伏城回答,他瞪大一双眼,直挺挺向后倒去:“我靠,兄弟,你这他妈是luanlu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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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擦黑的时候,伏城终于把这尊神请走了。这场离别让他求之不得,做戏做全套,从门后拿了伞送他下楼,并希望他读懂自己眼里「再也不要来了」的殷切含义。

雨点小多了,但还是密得透不过气。出租车前灯照射出一道黄色光柱,车门关上,带着万分不舍的人缓缓驶离。

伏城身心舒畅,然而你方唱罢我登场,刚转过身打算上楼,便听见身后不远处汽车停靠。驾驶座的男人开门下车,一路小跑着撑开伞,绕过车头,去拉副驾驶的门。

慕容期那副谄媚的神色,配上他低头哈腰的动作,活像个伺候皇太后的公公。伏城站在原地冷眼旁观,等慕容期送她走近,才向前迎了几步。

两把伞在半空碰在一起,狭路相逢勇者胜。慕容期臂力不支,眼睁睁看着伏城用伞将希遥头顶整个罩住,然后往回一勾带,逼她往他身边挪步。

希遥被他勾得一个趔趄,于是举伞那位又伸手扶她一下。她有些茫然,摸摸自己被伞骨刮到的发顶,伏城低头打量她一番,见没什么事,随即飞快掀起眼皮,目光朝慕容期淡淡投去。

一场无声对峙,慕容期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他浑身不自在,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结果还没想好,又看见伏城冲他轻蔑地勾了勾唇。

慕容期记得之前在校门口,希遥给他介绍,说伏城是她弟弟。因此现在在他看来,这种充满敌意的小孩子的挑衅,无非也就是心生嫉妒,不希望jiejie被别人抢走。

他自信不必计较,善解人意地朝希遥笑笑,洒脱而大度:“既然有人接你,那我就先走了。”

临回身,却不忘再加一句:“咱们过两天再见。”

男二号华丽退下,伏城不悦地耷下眼,冷淡地质问:“没开车就算了,连伞也不带?”

明明昨天还叮嘱他出门拿伞,自己却不拿,最后让人屁颠屁颠送到家门,要不是他刚好在这儿,是不是还要请上去坐坐?

越想越气。

希遥自然不会读心术。奇怪他情绪激动,但惯于不多过问,只是点了点头。果然,她的回答不出伏城所料,就连那无辜又柔和的语气,也如他预见:“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雨,就忘了。”

孰知一开口,非但没平息眼前人的怒气,反而让他眉头皱得更紧:“你喝酒了?”

不等希遥出声,他斜了斜眼,迅速扫过开门上车的慕容期:“跟他喝的?”

一连串的问题,应该是这几天以来,伏城话最多的一刻。希遥有些惊讶地看看他,过了一会儿,顿悟什么似地欲言又止。

有个词,不太合适。但她暂时也找不到其他的,只好凑合着用:“你在吃醋?”

这话颇具冲击力,伏城脑袋“轰”的一声,懵了。他张口结舌,欲作辩驳,希遥看着他反应,轻轻笑了一下:“只是谈生意,你不必这样。”

不必哪样?她却没说。

语言这东西可真复杂,伏城一时愣住,骇异于她的表达,为何在字里行间留了充足余地,好像只是认真安慰他不要胡闹,却对他胡闹的起因缘由,无限包容。

一个不自主的意识,他的冲动打败理智。甚至没过大脑,全凭本能地伸手,一下子扼住她手腕:“我有话要说。”

夜色弥漫上来,希遥的眼睛被路灯照亮。她表情很平静,耐心地“嗯”了一声,做出等待倾听的姿势。

伏城却语塞了。

有两句话,他想说太久。一句是想问她“为什么勾引伏子熠”,一句是想告诉她,“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