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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乡愁、宿命

    4-1凯迪伦村

    「帕迪蒙尼姆……一个令人讨厌的地方,令人不想回忆起的地方。」我开始想起了帕迪蒙尼姆一切,那样的回忆让我感到不安。

    当我说完这句话,所有人都看着我,并且异口同声地说:「帕迪蒙尼姆是雷普的故乡?」

    我无奈的点头,此时有一个人冒出了一句话:「帕迪蒙尼姆,那也是我的故乡,名为贪婪之地。」

    说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皮里波,于是我好奇地问他:「我没看过你,你所住的地方是在哪一个村落?」

    「凯迪伦村。」皮里波说完,他的表情变得悲伤,使他那原本忧鬱的面容看起来更加忧鬱。

    凯迪伦村,就我的记忆来说,那是一个非常小的村落,虽然位于帕迪蒙尼姆境内,但是年轻人都被徵招到军队里,只剩下一些老头子了。然后,我所居住的地方则是帕迪蒙尼姆的中心,也是帕迪蒙尼姆竞技场的所在地……不知道那个人是否还在呢?

    「原来如此,想不到大邪神鎧甲居然会在那个地方,在那我当初逃出来的故乡。」每想到那里一次,我的心情就变得非常沉重,所以我总会试着去忘记。

    这时候凯乌斯瞧了我一眼,并且没好气地说:「干嘛?你这肌rou男想家啊?」

    我不甘示弱地回他:「我看你才想家吧,你这娘娘腔。我只是在那里还有事情没处理罢了。」

    阿贝尔看情形不对,赶紧阻止我们两个继续争吵:「别吵架了,我们还是赶快上路吧!」,皮里波则接着说:「是啊,还是赶快上路了,不过……」

    我们都疑惑地看着他,想看看他到底会说出什么话,他说:「可不可以顺便到我的家乡去?我想看看我的父母。」

    此时尤哈涅说话了:「就我所知,现在的凯迪伦村的老兵,是靠着榨取年轻人的精力,来获得利益不是吗?你怎么还想回去?」

    「其实我还有一个弟弟,但是在我当狱卒没多久,他好像就被一名财主给买走了。我这次回去想探望我的父母,顺便问问我弟弟现在的状况。」皮里波说完,表情比刚刚还要忧鬱,我觉得他只是还没有哭出来而已。

    这时候普莉卡那个小鬼突然称讚皮里波:「你是一个很担心弟弟的好哥哥呢。」

    「你不是也有一个很担心你的好姊姊吗?」我这么对她说。

    这时,她叹了一口大气,并且沮丧地说:「不知道姊姊现在如何呢?」

    当她一说出这句话,我们所有人都沉默了,因为普拉哈知道她一定会被教团的人给带走,所以才要我们照顾普莉卡。没有人说任何一句话,因为我们都怕任何一句话,都会伤害到她。

    接着,我们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这里将东西整理一下,便立刻前往那令我还有皮里波都感到不安的地方——帕迪蒙尼姆,我的脑中现在除了在竞技场里所发生的事情以外,还想着那里面的一个男人,一个我称之为宿敌的男人。

    走了一天,我们终于抵达帕迪蒙尼姆城外了,我开始发抖,一想到能再次见到那令我热血沸腾的男人,我就兴奋不已,我好想再跟他战斗一次,并且与他角逐强者这个称号。

    接着,我们终于抵达了凯迪伦村,映入我们眼中的是一个小小的村落,所有的房子几乎都是用砖块砌成的矮房,除了一些比较有钱的人,他们的房子楼层较高以外,整个村里的房子都是矮的。农作物也没有了生气,一片死气沉沉,除了一些黑羽老人在散步以外,几乎看不到任何的年轻人。

    正当我们还在村落门口的时候,一名老人看到了我们,并且开始疯狂地大叫:「快……来人啊!有入侵者!」

    当老人话一说完,在我们面前的老人立刻朝我们的方向看过来,并且说道:「可恶的入侵者,下贱的白羽者,给我们滚出去!」

    虽然他们一直叫我们滚出去,但是每个老人早已经拿出武器准备战斗了,看来他们早就没有要让我们离开的意思了。

    「别误会,其实我们……」皮里波试着要向他们解释。

    「别说这么多了,快滚,不然就纳命来,我们可不想让下贱的人进入我们的村落!」他们连给我们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硬是要逼迫我们。

    这时候,有一个沉稳的声音从那群老人中发出,那人说:「我是马斯提摩,是这个村庄的村长。请问有什么事吗?」

    接着阿贝尔回答他:「我们想要来这个村庄里找人,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们进去呢?」

    「我想……应该可以。可否再问你一个问题?」村长的语气开始有点不同,显得有点诡异。

    阿贝尔点头,于是村长便问他:「你身上所穿的鎧甲很特别呢,那是什么鎧甲?」

    「梅塔特隆之鎧。」阿贝尔据实以告,不过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这样啊,想不到你们居然自投罗网,看来果然是这么一回事。」说完,他便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

    我们所有人都盯着马斯提摩,他则这么说:「只要杀了你们,我们就可以得到一大笔的钱财,反正你们只不过是一群罪人而已。」

    我们全部不敢置信的看着马斯提摩,而其他的老人在马斯提摩说完话以后,纷纷露出想杀了我们的表情,每一个老人都拿起武器,朝着我们摆出战斗的姿势。当然,我们也无从选择,只能拿起武器与这群老人战斗,与除了马斯提摩以外的十名老兵战斗。

    当我们准备与他们战斗前,尤哈涅给了我们一个忠告:「千万不能杀了这群老人,还有千万别小看他们,因为她们曾经都是受过精良训练的士兵。」

    当战斗一开始,这群老人马上分成三路朝我们进攻,他们分别朝我们的右边、中间、左边来进攻。只不过我们并没有朝他们衝过去,而是在原地分散开来,等待那群老人衝过来。

    当然,在他们朝我们衝过来之前,皮里波与普莉卡两人便开始轮流射出箭矢,阻止这群老人的行动。由于不能杀了他们,所以他们两个只是射他们的腿罢了。

    皮里波的技术自然不用说,每一箭都不偏不倚地射中了老人们的腿。至于普莉卡嘛……在经过上一场战斗之后,我感觉得出来,她的射箭技术也有所进步了。

    「虽然说是阻止老人们的行动,但是照他们这样坚强的意志力,我想是很难阻止他们的。」皮里波一边射箭,一边担心地说着。

    「说的也是,看来只能杀了马斯提摩了,这样这群村民一定会因为丧失领袖,然后放弃杀我们的念头。」凯乌斯同意了皮里波的话,并提出杀死马斯提摩的计画。

    这时候,尤哈涅给了我们指示:「凯乌斯、阿贝尔还有雷普,你们三个分别从这群老人们衝过去,我跟露比露比会在后方支援你们。」

    然后,他指着我说:「雷普,你就从中间突破,然后过去杀了马斯提摩。」

    当尤哈涅一说完,便开始唸起了咒语,而我跟他们两个则一起衝入这群老人中。虽然说这群老人曾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但是在拥有大邪神鎧甲的阿贝尔面前,几乎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也因为这样,我才能花更短的时间突破这群意志力坚强的老人,抵达马斯提摩的面前。当我跑到他的面前,他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或许他是觉得,我怎么有办法突破这一群训练有素的老兵,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的确突破了。

    接着,我举起手中的剑朝他砍下,但是他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居然能够挡住我的攻击,可是我并没有因此停止攻击,因为我看到他的双腿正在发抖,看来他就算挡住了,身体也受到了不小的衝击力。

    所以我趁势再朝他砍了一下,这次的力道比起刚刚还要沉重,他抵挡住这波攻击后,也因为承受不了而跌倒在地。我趁着他跌倒的时候,调整好姿势,将剑从他的胸口刺进去。马斯提摩在死前则发出了一声有如雷鸣的惨叫声,那惨叫声令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往这边看。当那群老人看到了马斯提摩的尸体后,手中的武器纷纷掉到地上,也因此放弃了杀死我们的念头。

    「看来,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呢……」战斗结束后,这是我的第一句话,对于凯乌斯的计画成功所说的话。